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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羿辰也忍不住心头一惊!
八重阳明境的修为,在这仪玄城,端的算得上恐怖!
李甲神sè狰狞,就要亲自出手。
忽然,他身体一震!脸上瞬间露出无比惊骇的神情!
仿佛烈火燃烧正炽,一盆凉水却兀的浇下
一股如涛如海的气势骤然爆发开来!向着李甲,向着他身后的所有人压去!
陆平章慢慢的站起来,脸sè极为难看,面前的这群普通人,竟敢一再的挑衅于他!
天晓境强者的威压,瞬间压制住全场!
李甲僵持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冷汗却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
他身后的那群武者更是不济,早已手脚发软,兵器都拿不住,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
张成勇倒是还勉强站定,但脸上也是难以掩饰的惊恐!
展舒这时候也骤然放出气势!“李大管家!很威风嘛!”
轻松调侃的语气,却带着一丝渗人的寒意。
天呐,竟然有两名天晓境强者!在场的武者在心里呐喊,一个个都在天晓境强者的气势威压之下瘫软了下来!
唯有李甲倚仗着八重阳明境的修为,还在咬牙硬撑着。只是看他满脸痛苦挣扎的神情,就知道他也绝对支持不了多久。他只有集中全部的力量来对抗这两股威压,甚至无法开口,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李甲还在咬牙坚持,展舒冷冷一笑,面sè一凝,再次加重气势!
扑通一声!
白羿辰冷眼看过去。李甲竟给这两股天晓境强者的气势压制得生生的跪下了来!
他清瘦的脸,此时已经给这莫大的耻辱感胀得通红!但这耻辱并不足以让他心生绝望,真正让他心寒的是,此时此刻,出现在仪玄城的天晓境强者,除开那两个玄都内门弟子,再无他人!
得罪了一般的天晓境武者,他身为玄都国民,玄都门也许会给他撑腰。若得罪的是玄都门的天晓境强者,这天大地大,又有何人能保他?
整个玄都国都是玄都门的地盘,区区一个仪玄城城主府大管家,又算得了什么?
若早知道与白羿辰同饮的是两位玄都内门弟子,他说什么也不敢过来寻仇!而这两位玄都内门弟子在与白羿辰同饮,以他几乎覆盖了整个仪玄城的情报网,事先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这说明了什么?
再联系到手下偏偏在今天才找到李强的尸体,偏偏那尸体上的一切证据都指向白羿辰。
一张肉眼不可见的大网,已经将李甲,将整个李家,都已经牢牢束紧!
是什么人布下这个局?是什么时候开始设计的?
李甲不敢想,不愿想,此时也没jīng力再去想!因为两位天晓境强者的威压,已经几乎让他窒息!
看着在仪玄城一手遮天的李甲跪在面前,白羿辰还有些惊疑不定,因为事情发展得未免太过顺利。白羿辰虽然有六重阳明境的修为,但于李家的势力相比,无异于弱鼠至于恶猫,巨大的实力差距,让所有的筹算都显得力不从心。
他请陆平章两人来玉膳居饮酒,不过是为了扯扯虎皮,让李甲不敢下手。待得三天较武结束,白羿辰拜入玄都门,这仪玄城里的李家,自然再不足惧。
没料到这李甲居然直接闯门,当着陆平章的面要对自己下手。虽然白羿辰及时推测出李甲并不知晓陆平章二人的身份,抢着第一时间回答张成勇,让李甲继续不茫然无知。但是李甲作为仪玄城里一方枭雄,手下情报如何能薄弱至此?现在的情景已经超出了白羿辰的预期,纵然结果是好的,但却让他心中惊疑。
巨大的威严几乎使李甲崩溃,但他心知,若再无应对,今次便要死在这里。
他咬着牙,几乎是拼了命地一字一字吐出来,“仙门中人,竟然如此不公?”
因为开口说话,泄了一口气,几乎是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一口鲜血便紧跟着喷了出来。
但他毕竟说出话来,话语清晰,所有人都能听闻。
这世上本就太多不公,弱肉强食。白羿辰展现出来的天才便是一种资本,可以令的天晓境的强者出手帮他碾压八重阳明境的李甲。若没有借势陆平章两人,他白羿辰还不是要任由李甲搓圆搓扁?白羿辰对李甲,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哪怕此时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老者,白羿辰也没有丝毫动容。
陆平章与展舒也已猜到是被白羿辰拉了虎皮,但是区区一个城主府的管家,哪里比得上天资横溢的白羿辰来得有价值?
既然得罪了,不妨得罪得狠一点。是以他们直接压制得李甲下跪,就是为了给白羿辰出个狠气!甚至故意压制得李甲说不出话,就是不给此人反抗的机会。
但李甲以吐血的代价既然说出这句话来,他们作为仙门弟子,自然不能不给李甲说话的机会。
作为玄都弟子,维护玄都门的形象才是第一要务。在这种情形下,与白羿辰的交情都要往后放一放。
两人几乎是同时收回了气势,骤失强压,李甲一阵摇晃,方才没有瘫软下去。
“给仙门泼脏水,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过?”陆平章脸sèyīn沉,轻声发问。
“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展舒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但话语中无尽的肃杀之意,让李甲身后的武者俱都心生寒意。
“我昨rì才来仪玄城,除了与贵公子有过一场矛盾,便连争执也没有发生过。今天除了较武,我一直与两位老哥在一起。你若说这两rì我有违法,未免太低估了旁人的智商?”不待李甲摆出所谓罪证,白羿辰先行一步,将他的话题堵死。以李甲在仪玄城的能量,要制造所谓‘罪证’,实在再也容易不过,若等他真正摆在面前再申辩,未免落了下乘。
“如果你说是因为什么妄听下人之言,那便是在拿你自己的智商开玩笑。”这两rì燕赵一直与白羿辰呆在一起,自然知道他不可能犯下什么事,在这时便站出来给李甲补了一刀。
李甲脸sè一白,他手下临时弄出来的罪名,确实可以做到瞒天过海,但都勾画的是白羿辰在这两天犯的事。
他看着陆平章与展舒冰冷的眼神,心知若拿不出铁一样的证据来,李家消亡,就在今rì。
“这两rì你自然没犯事!但上个月发生了什么事请,你还记得吗?”李甲愤怒地咆哮起来,手指着白羿辰,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两位内门弟子,“他杀了我的儿子,难道仙门竟不允许我以老迈之躯报仇?”
白羿辰心中一突,知道定是李强的事情已然败露。
“我先不论白兄是否做过什么事,但上个月发生的事情,你现在才拿出来说,这么长的时间做什么去了?你如何解释!”燕赵言辞激烈起来,毫不掩饰自己对白羿辰的支持,“痛失爱子本是悲伤之事,你如何能无耻到用你亡子来诬赖白兄?”
“那是因为我今天才找到我儿子的尸体!”李甲一声怒吼,终于震得燕赵说不出话来。
他眸中流出两行浊泪,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对着身后的手下吩咐道,“你们去把我儿子的尸体挖出来,叫这个白发小子看一看,那伤口是不是由长安村的武学造成的!”
在看到李强尸体后,李甲第一时间将爱子葬入家族墓地,气势汹汹前来为爱子复仇,没想到此刻却要再次将儿子从坟墓中刨出来!
他李甲的儿子,竟然连入土为安也做不到!
陆平章与展舒对望一眼,心知这李甲所说,多半属实。毕竟如此悲痛的表情,不是轻易能装出来。
本来杀个把人也不算什么,武者之间,一怒溅血再也常见不过。可是现在苦主找上门来,他们作为仙门弟子,如何能阻止对方复仇?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议论玄都门?
可让他们就此不顾而去,那他们一致看好的少年天才,便要陨落于此。是以两名内门弟子心中都开始犯了难。
白羿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月前的事情,在今天暴露出来。
待那李强的尸体抬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蛮牛拳造成的伤。此时此刻,饶是白羿辰心有万般算计,却也无计可施。暗暗从腰间抽出断刀,无论如何,他白羿辰不是束手等死之人!
“张成勇!你聋了?”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李甲蓦地转过身,眼里杀机四溢。
“少爷的尸体?”张成勇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手里牢牢按住刀柄,只要李甲一出手,他便可第一时间拔刀反击。“少爷不是月前就失踪了,一直寻不见么?哪里来的尸体?”
张成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却将李甲打下无尽的深渊。
“李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陆平章放出气势,一步踏前,就要将李甲立杀于此。
李甲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余岁,一言不发,显然已经放弃了抵抗。
“两位同门,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我这不成器的下人如何?”
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在门外响起,一个留有短须、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进来。
其实是他走进来之后,声音才传入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