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习常见此大急,赶忙将手中的断剑用尽全力掷向郑家当家。
郑家当家见有物来袭,忙瞥眼观瞧,待发现来者是一口断剑时,嘴角不屑地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将手中之剑转而劈向那飞来的断剑。
这口软剑可是他花了大力气在海州寻访得来,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是也是锋利异常,削铁如泥,所以他哪会将这口断剑放在眼中。
哪料得,这口断剑和他的软剑一接触,断剑就如切纸一般地轻松切开了软剑,并一路无阻地冲向了他。
郑家当家吓得大惊失sè,急yù躲避,但已然为时晚矣,断剑在其右胸一插而入,并贯穿了后背。
郑家当家一口鲜血吐出,栽倒在地,登时晕死过去。
旁边的仆役见主人受伤倒地,口中立马叫骂起来,纷纷抄起家伙抢身上前,就想将华大夫二人剁成肉泥。
华大夫见这些凶神恶煞的仆役马上就要扑将过来,立刻强行运起真气,手指一指那些仆役和郑家当家,突然数道白光从华大夫身前直shè过去,正是华大夫的银针。
“啊!啊!”几声惨叫声响起,那些仆役瞬间被华大夫解决了大半,而郑家当家也被那些银针又贯穿了几个血洞。
紧接着华大夫又一运气,准备cāo纵银针再去对付剩下的几个仆役,但是突然他又是大吐一口鲜血,再也无法继续cāo纵银针了。
那几个剩余的仆役一见如此,哪里还敢逗留,扔下郑家当家的尸身,玩命地逃了出去。
华大夫对身旁的华习常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回唐家。”闻言,华习常赶忙拔出了断剑,搀扶着华大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小屋。
在逃离郑家的这一路上,华大夫二人虽然还遇到了些家丁,但是在华大夫略微施展银针飞行后,俱是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而逃,他二人倒是也一路无碍地回到了唐家。
回到唐家之后,两人急忙去了唐家正堂,找唐家太太,但却发现此时的唐家已乱成了一团。
原来不久前唐家的老爷和少爷双双诡异的毙命,唐家太太此刻正痛不yù生,几yù昏死。而唐家的奴仆们则正为了这突发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华大夫见到了唐家太太之后,也不废话,当即把郑家所遭遇之事转告了唐家太太。
唐家太太听了之后,原先泪痕满脸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哀伤,对华大夫施了个礼,说道:
“看来郑家不会对此事轻易罢休,虽然华大夫你们父子帮妾身手刃了杀我夫君、亲儿的仇人,但是郑家本身实力就要在唐家之上,平时都是依仗着老爷才能支撑住。想来不久后郑家就会对我们发起进攻,以我们唐家现在的实力恐怕是难逃此劫。本来老爷和坚儿身亡,妾身也是不想苟活于人世,但是柔儿如此年幼......”
“夫人不如让致柔小姐与我养子一起先行离开,投靠唐家堡的分堡,待到以后再报此仇。”华大夫边说边咳嗽,脸上还有一丝黑气浮现。
唐家太太一叹气,说道:“也只好如此,我让柔儿做些准备,再找几位心腹家人护送他们。”
华大夫向唐家太太交代完事情后,来到华习常所在的偏厅,对华习常叮嘱道:“孩儿啊,为父已经拜托唐夫人让你和唐家小姐一起去投靠唐家堡,唐家堡堡主和我也有些交情,见到他之后你把此信交给他,他会妥善安置你的。”
说着华大夫递给了华习常一封信,又继续说道:“你在脱身之后,一定要尽快打通你体内的任督二脉,开始炼气修炼。为父思量再三,在无解药的情况下,只有你自己开始炼气修炼才有可能帮助你化解此二毒。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也不是完全无可能。也算是我儿命不该绝,经过这段时间看来,我所配置的那些解毒丸,确实有稍微压制我师弟那蜘蛛之毒的功效,不然恐怕你的xìng命早就不保了。”
说完这些,华大夫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接着华大夫又低声续说道:“为父的那张宝图,记住好好收着勿要给外人看到,待你能寻到此宝恐怕还要有些时rì,另外我那两位师弟散落的法器和身带之物也好生收藏起来,rì后对你必有用处。”
这时,华大夫又拿出两本书,一个金sè袋子交给华习常,叮嘱道:“这有两本书一袋修炼材料,这两本书一本是为父家传的法术修炼术,一本是修炼之人的炼器,炼丹之法,我想等你开始修炼之时这些自是会有用的。”
说完,华大夫停下了话语,慈祥地看着华习常,缓缓地温言道:“孩儿,你我父子缘分,恐怕就缘尽今rì了。”
华习常听闻一惊,忙问道:“爹爹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华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为父之伤只是靠着为父一口真气硬压着,恐怕连明rì都熬不过了。”
“爹爹不走,孩儿也不走!”华习常倔强地说道。
华大夫无奈地笑了笑,摸着华习常的头安慰着他,说道:“孩儿,爹爹命丧今rì自是天数已定,况且为父的大仇已报,已无遗憾,再说,我交代你那件事,如果你死了,谁又去完成呢?”
华习常听完此话后沉默了,显然华大夫所说要完成的那件事极为重要。
华大夫又说道:“你去找夫人吧,为父在此抵挡郑家,帮你们逃跑拖延些时间。”
突然,只听得“扑通”一声,华习常向着华大夫跪了下来,他对华大夫朗声道:“爹爹的养育之恩孩儿无以为报,只有等来生再尽孝道了。”
说着华习常就“砰砰”地磕起了头来。
华大夫点了点头,一摆手也不答话就让华习常出去了。
华习常站起后,用衣襟拭去泪水,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屋外。
望着华习常离开的背影,华大夫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和华习常虽说不是亲生父子,但是两人相伴多年,感情甚好,不亚于亲生父子。一想此别将是永别,华大夫也不禁悲上心头,心中也打定了注意,要尽可能多地灭杀掉来犯的郑家之人,为自己孩儿多创造几分生机。
华习常来到唐家夫人处时,唐致柔早已等在那了,此刻她身边还另有三名仆人,一四十多岁中年人和两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唐家太太一见华习常来了,就对那三名仆人吩咐道:“你们出发吧,到了分堡,交出我的信函,分堡的人就会来接待你们的。”
三名仆人中的那中年人一点头,说道:“请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姐安全送到的。”
唐致柔此时望着唐家太太哭喊道:“娘,弟弟和爹爹真的都不在了么?娘你真的不和我们走么?”
“柔儿,娘此刻心如死灰,你和王管家走吧,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唐家太太摸着唐致柔的脸不舍地说道。
唐致柔此时一抓唐家太太的衣角大喊道:“娘,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走!”
唐家太太无奈地望着唐致柔,心中也是极为不舍,虽然此刻她决意随丈夫孩儿一起而去,但是对唐致柔也是极为放心不下的。
最后她一咬牙对那三名仆人中的那位王管家道:“王全,还不赶快带小姐走?”
那王管家一听,赶紧答应着硬是拖拽着唐致柔离开了,唐致柔自然是哭声不断,拼命挣扎。
看到此景,华习常想到自己就此也要和爹爹分别了,心中也不竟生出一丝悲凉,他跟着对唐家太太一拜谢,也随着王管家一起去了。
就在这五人走后不久,郑家的势力就杀到了,此间又不免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