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仅仅是碎虚境界的小女孩？如果你说的是厉云，我想我还会考虑一下。”衍月淡淡地说道。
秦月儿也是一脸的惊惶，因为刚才嫦心月所指的，就是她。
“师傅？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是我，我不成的……”秦月儿连连摆手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衍月国师，我想你应该一眼就看出，秦月儿乃是先天道体，可以是，天上地下，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个和她资质差不多的天才存在，但是比她资质更高的，却绝对找不出来。你以为这话如何？”
“不错，先天道体，那是在上古时候都十分稀少的天才体质……传闻之中，嫦宗主的前世，作为月巫教始祖的时候，就是先天道体之躯，后来才得以修炼到神境巅峰。”衍月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先天道体的恐怖之处，可以，只要有这样的一个弟子，那是死了也瞑目了，毕竟现在空界通道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先天道体有很大的机会进军神道，成为神境高手。
比起他们这些所谓的天才来说，先天道体依然是有着巨大的优势，甚至在跨过一些大的阶位的时候，连天地雷劫都不会有多强，轻轻松松的就能扛过去。
“不过，时间，如果是千年之前，我们的确有办法将她培养成为神境高手，甚至用不了一千年的时间，仅仅是几百年，就可以。不要跟我说利用仙器逆转时间，在仙器之中，只能针对神境之下的修炼者，就算她在仙器里面修炼一万年，还是破空碎虚巅峰，不可能领悟神境的大道法则，成为神境高手。”衍月有些可惜地说道。
“你们天一教没有这样的办法，却不代表我月巫教没有。”
“什么意思？”
“当年我的前世留下了无数宝藏，我现在开启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如果让我掌握当年留下的全部宝藏，那么将月儿培养成神境高手，根本就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因为在我留下的宝藏之中，有着大道本源的碎片！”
“什么，大道本源碎片！”衍月的脸色一下变了，阴晴不定，最后有些颤声地说道：“你现在也是破空碎虚巅峰的高手，如果让你得到大道本源碎片，不是一样能够晋升为神境。只要你大达到神境，依你前世的经验，要想继续晋升，还会是难事么？”
“我想衍月国师你，也是需要这样的大道本源碎片吧？只要有了它们，你一样能够摆脱现在的力量桎梏，进阶为神境高手。”嫦心月淡淡地说道，却是没有正面回答。
“里面的大道本源碎片……”
“放心，数量绝对足够，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吸收得足够多，就算全部让给你，又有何妨？不要忘了，当年我可是神境巅峰高手，要收集大道本源的碎片，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嫦心月冷哼一声说道。
“也是，嫦教宗当年的身份非同小可，人族的三大神境巅峰高手之一，和我教的祖师，瑶池剑宫的祖师一起，是整个人族的支撑，拥有大道本源碎片，也不足为奇。”
“当年我们三人曾并肩作战，最后却是都给后人留下了不少好东西，那两个家伙直接留下了两件仙器，却不知道我是牺牲了一件仙器，自己的一缕神识代替了天心月轮的器灵，然后转世重修，现在看来，也不知道当年我们究竟是谁的方法好些，现在我却是有些羡慕他们，至少他们算是一了百了，不像我还要在这红尘俗世，为了那个神灵的降临而挣扎。”
“那么，除了这个之外，你推荐这样一个小姑娘成为整个人类修炼者联盟名义上的纽带，还有什么理由？我想，除非是给大家一个完全说得过去的理由，天一教之外的势力才会支持。否则，我们依然不过是一盘散沙，即便是大劫即将到来，也是各有打算。”
“放心，至少瑶池剑宫和穆家这两大势力，已经无需担心。”
“瑶池剑宫好说，穆家……秦月儿的母亲所在的家族，那个据说是和天界有来往的神秘无比的家族？”
“不错，就是那个穆家。衍月国师应该知道，这世上或许唯一能和天一教、瑶池剑宫比拟的势力，并非是十大宗门中的任何一个门派，更不要说我们小门小户的月巫教，而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穆家。”
“月儿，你对你外祖母的家族，到底了解多少？”厉云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得以神念朝秦月儿传声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回外祖母家了一次。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一家人都很强，并且他们身上都有一股非人的味道。”
“非人的味道？”
“嗯，可能是我表达不够清楚，应该说，是没有任何味道，完全的清新自然，但是这种太过干净的味道却反而没有了人情味，感觉外祖母一家人都是冷冰冰的，你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高高在上的仙人，不像是一个人应该有的样子。”
“那就对了，看来穆家果然是和天界有牵连，连家族中的高手，也已经隐隐地有了一点仙人的味道，对众生冷漠无情，只关心天界的命令。他们力量强大无边，但却又要受到种种规则的束缚，否则就会被天界监察机制给降下雷罚，痛苦不堪，严重的甚至形神俱灭。”
“穆家和天界关系匪浅，如果能将天界拉入到这次的漩涡之中，我们也就能安全一些。”厉云突然对衍月国师说道。
“天界，哼，当年的天界如果不是扮演了不那么光彩的角色，就凭以天外魔域为先锋，大荒神域、森罗鬼域和玄冥圣域联手压制人间界，让我们无法汲取天界的仙灵之气，最终才迅速落败。毫无疑问，当年的天界还是在其中还是扮演了一点不光明的角色，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充满了疑问。人类神道高手在封印了妖族和空界通道之后，几乎是全部集体消失了，除了嫦宗主提前分离了一缕神念勉强得以保存，其余的神道高手，就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连我们天一教这么多年来，也不曾遇到过任何来自祖师的指示。”衍月冷哼道。
“衍月国师的意思是，天界也不想见到人间界的强大？怎么可能，要知道人间界是天界和森罗鬼域这两个界域的基础。天界的仙人，有不少是人间界飞升过去的，而森罗鬼域的阴魂，怕是有九成都来自于人间界，这两个界域，都对人间界有着十分古怪的情感，不会轻易看到人间界衰落。”
“你懂什么？天界想要完全收复人间界的野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至于森罗鬼域，除了常人的灵魂之外，他们更需要的是修炼者的强大魂魄，这样的魂魄才能进化成为鬼将乃至鬼王，可这一切，都是以人间界作为基础的。但是在上古神道时代，人间界出现的神境巅峰，一共有五个，三个人类，两个妖族，如果硬要加上龙族的话，那就是六个。而通常来说，一个界域之中只会有两三个神境巅峰，否者这个位面就容纳不下这么强大的力量而崩溃，实际上一个世界，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神境巅峰高手出现，就算是天界都是如此。可是当年的人间界，却是生生打破了这个规则。”
“也就是说人间界当年的神境巅峰的高手数量甚至超过了天界等任何一个界域，起码都是和两个界域相当，这样的实力，就算是作为人类修炼者组后的归宿的天界，也隐隐地感觉到了威胁，所以最终是放任了天外魔域在人间界的肆虐，甚至隐隐推动了人族和妖族的不合？”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一切，都没有任何证据，只是靠我们猜测。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是天界的仙人，听起来都是人的一种，但是却有本质的区别，可以说已经是另一个位面的异世界生命，和人类的关系不大了。因此他们只会站在自身的角度去去考虑问题，而不会理会人类最根本的利益。”
“想不到衍月国师还是个人类至上的拥护者，不过这话也有些道理，仙人，仙人，听起来带有一个人字，但是毕竟是一种全新的种族，并非是人类。如此看来，穆家的人，其实不可信？”
“也不尽然，不管是穆家也好，还是其他天界选中的代理人也好，其实都是那些大人物的棋子，他们在时空的深处博弈，而我们将作为棋子不停的厮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方。”
“我希望，最后剩下的，会是我们。”
“就算我们死了，人间界这个根基却不会死。他们舍不得灭掉这样一个有着丰厚的人道大气的大世界，这样的大世界已经越来越少了，就算是神灵，也是需要卑微的信徒来提供无穷的愿力，否则自身的力量就会缓慢地枯竭。”
“那么，就按照刚才所说的，我们全力栽培秦月儿，至少对于这个代理人，有着穆家在前面，天界在她将来晋升神境的时候，雷罚会小上许多。”
“不错，不过除了秦月儿之外，我想推举另一个人作为这次的关键人物。厉云，如果你能进阶到神境，你的因果转生法，是否能击杀神境中阶的存在呢？”嫦心月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