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难不死
两队人因烤野猪肉而变得相谈甚欢起来，一旁已经卧倒在地的谢建，因为聂诩他们的草药，一时不仅止血止痛，而且还凉凉的，痒痒的，药虽不是神药，但是却已经止住了伤势，下在慢慢地恢复中。
“这回真幸亏遇到贵人！要不咱们这一路真得出大麻烦了！真谢谢二位了！”童秋看着丈夫脸sè由苍白转为红润，一时是又激动又感激。
“没什么！咱们山里人，就会这些！呵呵！”聂虎生一时憨厚得像个孩子似的，刚才大家一聊开，彼此之间也没有了隔阂，各自的来历也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虎生摸着一旁四杆真正猎枪，比起聂树的是有好不坏，一时是爱不释手。谢忠一眼自然看了个明白，便顺手送了虎生，一时虎生是左谢右谢，彼此间更是一点生疏都没了。
“呵呵！我这兄弟爱枪如命！打了大半辈子猎了！就好这口！”聂树看着大家有些不理解的眼神，便笑着解释道。
“呵呵！理解！理解！宝剑配英雄，好猎枪自然只有猎人才能真正懂得欣赏！我们也只是来冒险玩玩的，反正也没太多用！”谢和在一旁开心咬着美味的烤肉，开心地笑道。
“是啊！今后要是没有子弹了，三弟再送些来。不过我倒觉得干脆弄个小车床，今后可以自己造更来得好！”谢忠同样是丝毫没有老板形象地边咬着一块腿肉，一边思考着笑道。
“还是谢老板最合我胃口！哈哈！如果能够弄个小车床！我送你一头野牛怎样？”聂虎生一听到小车床，顿时眼睛发亮地如诈尸般立了起来兴奋道。
“啊？野牛？”顿时谢忠三兄弟都是惊讶地看着虎生，顿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是啊！我已经跟踪了近半年了！这群野牛每头都有好几百斤！营养又好吃！比野猪肉可好吃多了！”聂虎生见有戏，立马加油添醋地道。
“虎生兄弟！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一个小车床！另外我再送你百斤炸药！怎么样？”谢和同样是兴奋地一拍大脚兴奋地道。
“一百斤炸药！？哈哈！就这么定了！一牛八百斤的野牛！绝对不让你吃亏！”虎生一把将枪一挺，顿时如猛虎下山般盯着谢和道。
“哎！三弟你门闹什么！直接送虎生兄弟就好了！什么野牛啊！”谢忠看着二人一股火劲，顿时劝道。
“谢老板放心！这野牛难不倒我虎子！”虎生一把将枪一扛，便直接跳入了灌木丛中。
“虎生？干嘛去啊？”聂树一时无奈地看着二人，此时虎生一冲入林里，顿时有些着急地喊道。
“没事！我去去就来！野牛马上就到！”虎生小名就叫虎子，依我看应该叫野牛才是，蛮而不冲动。
“你打了怎么弄出去啊！？”聂树一时无奈，便疑问道。
“树哥放心！我马上叫人来拉！西边柳树村我有些朋友，我马上叫他们到你们村附近来接应我们。我们的车也放在那附近的！”谢和一时眼睛也绿了，兴奋得谁的话都听不进。
“三弟！你干什么去啊！二弟还伤着呢！”谢忠看着二人并非玩笑，顿时无奈地吼道。
“放心吧！到时候有的是人帮忙！大哥，这野牛可值钱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谢和边说边拔着手机，但此处信号不是很好，只见他急着不停地换位置，而虎生则消失在了灌木林中。
“树叔！我爸一个人去没有危险吧！”聂晓燕此时正担心地看着父亲消失的方向道。
“没事！我马上去！阿诩！你照顾一下晓燕和大家！爸也去帮一下心！”聂树扛着枪便跟了出去。
“今天都怎么了？都这么冲动！”童宜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各自走开，眼睛干巴巴地看着道。
“没事的！虎叔常年一人打猎，这里面又没有老虎，再说我爸也去了！没有事的！”聂诩看着一脸担忧的晓燕道。
、“嗯！”聂晓燕看着聂诩一脸担保的淡定，顿时也安心了不少，看着聂诩会心一笑地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一旁的谢晓暄和童灵儿一直关注着大家，最后看到聂诩居然好像不担心父亲似的，而且一点都不似装，淡定得有些不像同龄人了。
“野牛是养的牛跑到森林里就成了野牛吗？”一旁的童灵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谢晓暄轻轻地疑惑道。
“哈哈！傻丫头！野牛本来就是野生的，哪里是人养的变野了啊！你看过人与自然吧！那里面就有非洲的大量野牛记录片啊！”童宜看着童灵儿笑道。
“呃！野牛其实有些像家牛！只是特别坚实！也不像非洲的那些牛！草原的和森林的有些不同，森林的牛更加结实和灵活些！其实外貌和家养的也差不多！我爸以前也打过几头小野牛！”聂晓燕看着大家都不太懂，顿时像个害羞的孩子似的缓缓解释道。
“哦！那八百斤的野牛得多大啊！？不比人还要高许多啊！”一旁的童秋看着一旁大嫂童宜尴尬的样子道。
“八百斤的应该也不大，因为上回我爸打一四百斤的野牛，才像家养的小牛一样！野牛的肉特别结实，这么大一块就有一斤多！肉可结实了！特有嚼劲！我爸特爱拿野牛肉陪酒了！”聂晓燕像个小jīng灵似的比划着，大家都听得入神。
‘嘭！’的一声，只听到远处一声枪响，顿时便是数声嗷的尖叫声，好像间杂着无数树枝被撞断的声音，一会后就安静了！
“哈哈！打到了！这只起码了九百多斤了！还只是只中等的！”不一会远处就传过来了聂虎生兴奋的声音。虽然此时童灵儿仍然想吃香喷喷的野猪肉，但大家都随着声音跑了过去，她也只好抓了一块肉便跑了上去。
“打到了！？在哪里啊！？”兴奋的谢和更是满脸的喜悦，此时手舞足蹈地问道。
“就在前面的灌木边，已经断气了！不过运出去倒真是个麻烦！得七、八个汉子拖才行！”聂虎生兴奋的眼神顿时因为这难题倒瘪下来不少。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已经打通了电话！不一会就有六个壮汉会来接我们的！”谢和刚才已经承诺一人一百五十块钱，这相当地一壮丁两天的劳动成果！而且是有技术的人帮人建房才有这样的待遇的。更重要的是，谢和更是他们城里的主要客户，平时打的野味，谢和给的价钱也高，大家都是熟人，帮这个忙自然更是称心，光几人抬一下野牛，自然都是乐意的。
大家围着如一头普通但却肌肉鼓鼓的黑牛边上打量着，聂虎生和谢和更是不停地比划着，二人的承诺谢和更是再次承诺一定明天送上，二人这才又兴奋地谈起其它来。
其他一群人则是无奈地看着这对疯子，而聂诩却并不关心这些，明明逼着自己不要想她，本来二人就只认识不久，虽然已经同校经常见面近一年半了，但记忆中有她却的确只有不足三天！但他越要自己不要看她，却总忍不住瞥向她偷偷地看上一眼，就像吸上毒了，瘾一到，非得吸上一口不可，否则就坐立不安，非抓狂不可。
“快来了！”谢和转换了半天位置，终于又拔通了一通电话。果然不到十分钟，只见树林外便来了一群中年男子。
一个个都三十到四十的样子，不仅衣着朴素，简直有些人的还破旧不堪，一见到谢和和虎生便打着招呼，显得虎生也认识这些人。
“这只有弄个拖垫拖出去，要不十个大汉也抬不出去的！”六人的一人说道。
“不管怎么弄，反正这牛皮不能弄破了，野牛的皮可比圈养的值钱多了！”谢和贪婪地看着地上两米来长的野牛兴奋地道。
“这个没问题！小牛！弄个简单的拖垫吧！”顿时六人便不停地忙碌起来，只见他们一会便做成了一个担架一样的东西，但却简单结实多，接着便把牛滚了上去，经过简单的绑定，便开始试着拖起来。
“可以！这样可以了！”一人看着舒了口气道。
“谢老板！咱们可以了！”此时六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根长长的绳子上两人拖着绳子，另外四个则在一侧半抬着半拖着，同时把控方向和拖的接触点高低。
“嗯！咱们出发吧！”谢和跟着大家，顿时便朝前方走去。
此次由于二弟谢建受伤，行程自然得改，另外谢和也得到了野牛，便兴奋着要出去。聂虎生更是得到了心爱的猎枪，一时是爱不释手地一直扛在肩膀上。
“咱们还是先出去吧！我家里有些草药，有回忆谢建兄弟复元的作用！到时候我包你半个月就恢复了！”聂树本来懂些医术，村里简单的小病不少人都找他。
谢建感受到这草药的神效，自然答应下来，其他人自然更是没有民议。顿时一大队人马便起程出林了。
“咦！？有些不正常！怎么感觉林子都在恍！好像有一大群野猪跑来似的！”聂虎生和聂树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震荡，其他人自然也有些惊讶地看着。
“不好！我刚才看到这野牛头顶有个王一样的黄毛！莫非这牛是野牛领头的？”六人中一汉子若有所思地焦急说道。
“这下麻烦了！这还真像野牛群！而且快要到了！大家快放下尸体！寻找掩护！快抓上大树去！”顿时，大家都慌乱着找最近的树往上爬，六个猎户自然一闪就上了树，还不停地拉着谢忠、童宜等人。
虽然猎户的速度够快，躲过野牛的践踏自然不是问题，但是谢忠、童宜以及谢晓暄和谢建却是没有那么容易。
“先把受伤的弄上去！”聂树站在下面，着急地看着远处百多米冲来的野牛，心里顿时也是有些慌乱起来，要知道野牛的践踏，不是死亡就是残废。
“快先上去，我没有问题！”聂晓燕被聂诩的推，顿时也上了树，童灵儿也被谢晓暄推一把，也上了树。此时五十开米外的近四十头野牛如四十辆坦克一般，直接洪水般推了过来。
加上大家都是挤在几颗树上，后续上来的因为前面的仍然在往上挪，一时是上不去，只见聂树站在一米高的树杈上拉着聂诩和谢晓暄，但是此时眼红了的野牛已经冲到了不足十米远了。
“快往上爬！”聂诩看着后面野牛明显是来冲人的，一旁的谢晓暄正尽力地抓着聂树和另外一门猎户的手，但是猎户和聂树上面有人，一时无法向上走。谢晓暄自然也无法上树，聂诩看着眼前局面，顿时急得满脸是汗水。
“来不急了！”聂诩的手本来也是被父亲抓着的，如果他只要一跃，倒可以挤到一旁的树杈上，谢晓暄虽然只有三天的相识，但聂诩却感觉特别亲切，仿佛认识很久似的，一时也没有多想，松开父亲的手便蹲下去推谢晓暄了。
“啊！诩哥哥！暄儿！“树林里只听到大家和尖叫声和野牛嗷嗷叫着及许多树枝的断裂声，接着便只远远看到野牛角像慢放的镜头一般，缓缓地朝站在地上单薄的男孩冲去。
数百斤的野牛，以数十码的速度冲来，接触点只有这么小的野牛角，别讲是一个单薄的男孩，哪怕是结实的石头，估计也得撞得滚几滚。
一群人眼看野牛将要撞上男孩的刹那，都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唯有一脸惊讶和担忧的聂晓燕、谢晓暄仍然仔细地盯着下面仿佛顶天立场的男子，眼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
一阵尖叫和哭喊过后，树林中除了山崩地裂的野牛践踏声，便是一片寂静。
在寂静的前一刹那，正值聂诩奋不顾身跳下去将谢晓暄推上树杈而脱离危险，但自己却掉入了野牛的冲锋阵前！
如果不出意外，聂诩这完全是自杀的行为！
谢晓暄感觉整个身子一轻，便跃上抓住了父亲手，另外好几只手也死死抓住了自己，正当感叹之时，却听到了其余数人的悲惨叫声！
这是眼睁睁看着至亲逝去时的呼唤！这是痛不yù生的哀鸣！这是白发送黑发人的无奈！
撕心裂肺般的痛叫！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谢晓暄回忆着刚才那单薄的身影！原来．．．！应该是他！
此时，聂晓燕已经不忍地毕上了眼睛，而其余人则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男孩！
野牛群已经过去了，地上的灌木已经倒了一地，谢晓暄那充满感激、好奇而莫名的眼神同样盯着身下单薄的男孩！
原本应该是血淋淋的！
但此时却是毫发无损！
野牛冲击波及的刹那，只见最前面的数只野牛突然分开朝两边冲去！而聂诩正好幸免爱脱生！
“诩儿！”足足静了半分钟后，聂树便纵身跃下死死抱住自己的儿子，老泪纵横起来。
“啊！诩哥哥！你没死啊！！”聂晓燕的死灰脸立马也像绽放的花朵一般，泪花下闪闪发光。也不顾其它一跃便落下地来，足足呛了几步才停下来。
其余人都是感叹着，缓缓地走下树来。
“树哥家要出大人物了！诩娃子大难不死，必当是有神灵保偌！刚才那道白光，定是神灵显灵！祖宗庇佑！”其余猎户之一的较老者笑道。
“是啊！这孩子将来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啊！看来咱们涟水畔要出大人物了！哈哈！”其余的一些猎户也有死后余生地感叹着笑道。
“嗯！这小家伙大难不死，必有大福啊！”一旁的童宜也微笑着点头说着，一旁谢忠等数人仍然是心有余悸般，但看着这单薄男孩能够舍命救爱女，却奇迹般毫发无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兄弟不仅侠义心肠，而且有神灵祖宗庇佑，将来必定非凡啊！对爱女的救命大恩不言谢，来rì定当厚报！”谢忠顿了顿，看着楚楚可爱的爱女由衷道、。
“谢叔太客气了！刚才我肯定是爬不上去的，倒不如推晓暄．．．她一把，也没有什么的！而且野牛也不可能朝树上冲，我站在树下应该是很安全的！”聂诩感觉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似的，他与谢晓暄似乎还没有到直乎名的地步，一时有些话塞，便低头胡乱讲着。
“小兄弟受宠不惊，而且在生命攸关时刻还能如此心思慎密，看来不必神灵保佑，将来也必将有非凡伟业啊！”谢忠看着眼前这单薄的身影，有些意外地感叹道。
“嗯！这回我们几兄弟多亏有贵人相助，先是二弟受伤多亏两位大哥急救，否则后果还真不敢想，这回又是小兄弟舍命救晓暄，看来咱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啊！等出了这林子，我一定要请大家好好聚聚！来感谢各位！”此次活动本来是谢和策划，三兄弟也属他最爱冒险玩，看眼前危机一过，顿时便开始打算下一步了。
“对！谢和兄弟讲的对！此地还不算很完全，咱们还是尽快出去为妙！”聂虎生也点头应道。
“诩哥哥！你伤着没有啊！”聂晓暄楚楚可怜的模样，格外惹人疼爱，此时正扶着聂诩的手说道。
“我没事！野牛根本没有擦着我！”聂诩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回头地说道。
“聂诩！谢谢你！”而一旁的谢晓暄此时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好像一口吃了下来，只是像洗脏物一般地丢一句话便跟了上去。
“没事！…”还不待聂诩说完，便已经看到别人的脸已经过了自己向前。
此时大家倒已经没有过于关注聂诩了，五六个男子汉已经围着谢建和野牛王，正准备抬担架出林。
聂诩万幸地回头，心里有些窃喜有些失落地跟着父亲搀扶的手也跟了上去。
一路出林子，除了抬担架的几个人计划声和童宜童秋对聂诩的查户口声外，大家倒还算顺利地走出了林子。
“下面就是我家了，要不先到那里地去歇一下脚吧！”聂树看着山下的熟悉景sè，建议道。
“好啊！好累了！”顿时大家都附和着，特别是抬野牛和谢建的几人声音最大。
“爸！呆会你们不要向妈讲野牛的事！我怕她担心！”聂诩扯了扯父亲的袖子道。
“嗯！好！”聂树顿了顿，肯定地点了点头，其余人看了看聂树，同样地点了点头，一旁的聂晓燕看了看聂诩，仍然淡定地跟在边上。
谢晓暄则别过头来，看着身后那单薄的身影，从他刚才发颤的解释声中，他分明听出了这男孩对她的爱慕！经历过无数各种类型的男孩的追逐后，她一眼便可以分辨这男孩是否喜欢自己，而且也没有几个男生不喜欢她，但眼前这男孩明明平淡得紧，不仅相貌一般，身材也单薄肌黄，出身背景更是一盆如洗！可看到一旁的女孩紧紧扶着他时，心中一股无明的愤意便让她狠狠地看着他！明明有救命大恩，却一点感激和谢意都感觉不到！反而像敌人一般，却又不肯离得太远。
“你们怎么了？这是…”唐花远远地便看到了丈夫儿子等人的归来，另外一受伤的男子和数人拖关一头大野牛，一时有些不解地朝丈夫问道。
“这是从林里碰到的朋友！这位谢建兄弟受伤了，咱们需要休息一会！先到屋里再说吧！”聂树虽然没有读多少书，但是说话简洁，倒没有什么啰嗦便概括了主题。
“乡里人家，没有什么东西，大家先喝杯清水吧！”唐花一进屋，便提了一大桶茶出来，这些泉水都是山上挑的，倒一看便清沏之极！
“现在这东西最珍贵了！黄金都比不上它啊！麻烦嫂子了！”谢忠的年级同聂树相仿，一时拿起一个碗便谢道。
“是啊！现在大家都渴死了！水比什么都好！呵呵！”一旁的其余十多人也不客气，纷纷或取出自己的器具或拿起唐花取来的大碗喝起来。
众人又歇了一会，便又开始赶路了，谢建的伤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是由于伤口过大，仍然需要及时的治疗！又步行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来到了停车处，送走人，六名猎户便直接收钱收工。
“大恩不言谢！等二弟伤情一稳定！一定登门重谢！眼下感谢的话就不多讲！谢谢！！！”谢忠抱拳由衷地感谢道。
“谢大哥客气了！赶紧救治谢建兄弟要紧！咱们下回再见！”聂诩和聂晓燕虽然跟过来没有事，但聂诩不知怎么的也跟着父亲等人一直送他们到大路边上。晓燕自然也是同样的原因。
一路上聂诩的眼光都游离着众人，不时地扫在那婀娜多姿的谢晓暄身上，但是谢晓暄和童灵却偏偏一直扶着手，安静得有些衰伤。
此时正值分别，谢晓暄和童灵都透着车窗看着门外不时寻找着什么的单薄男孩，不知是何滋味！
今rì一别，也不知何时是见期！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聂诩纵然千万个不愿意，此时也只能无奈地看着车子缓缓离开！
“暄儿！这回真是万幸！当时妈真的快要急死了！幸好有那小伙子，不然后果真不敢设想了！妈这心口还后怕着啊！”童宜紧握着爱女的手说道。
“妈！刚才他也不是解释说了吗？野牛是不会直接冲树上去的！所以在树边上是很完全的！”谢晓暄有些慌乱地胡道。、
“晓暄！？你怎么了？别人可是舍命相救啊！虽然你不喜欢人家，但是毕竟救命大恩！感激也是应该的！你向来善良且理解人意！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感谢的话也这样没诚意？”童宜有些嗔怒地看着女儿道。
“你不喜欢人家就算了！但是感谢的话一点诚意都没有！你们俩是不是有过感情并且受过他的伤害？所以你对他有恨？”童宜何等聪明，一看女儿的便有了想法。、
“妈！你想哪里去了！他是我们学校校友没错，但是我们都没有怎么见过面，怎么可能有什么感情啊？”谢晓暄有些脸红地道。
“那你为何一点诚意都没有呢？”童宜有些疑惑地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谢晓暄别过头，有些不愿讲话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一时很想哭，但却只是红着眼，一时又从刚才那微微的害羞中，变得有些悲伤起来。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车子便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崎岖的山路上，聂诩不时回头已经变得没有了借口，便加快步子，跟上了父亲等人。
越野车飞奔着，半个小时不到就回到了涟水城，经过医院和番处理，除了童秋留在医院和谢和处理野牛外，其余人都回了家。一翻波折过来，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回到家里草草填了肚子后，便都呼呼睡起来。
“暄姐！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啊！怎么一看到他身边的女孩，你就不高兴了！”等二人进屋后，童灵一关上门便鬼jīng灵地偏着头调侃地道。
“你这鬼丫头乱讲什么！我哪里有啊！”谢晓暄一时生气而有些乱地故作追打道。
“啊！你看！恼羞成怒！明显是喜欢那小子了！嘻嘻！”童灵一边闪避，一边还回头欢喜笑道。
二人又争吵一阵，童灵儿才倦倦地睡去，而一旁的谢晓暄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