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拍一下小侄女的马屁,可不曾想人家小丫头压根就不领情,好歹咱也是來探病的好吧,小侄女,你也用不着这样对我吧,周锡心里那个郁闷呀,别提有多沮丧,
囡囡淡淡一笑,小身子一侧,刚好躲过周锡的魔爪,一头扎进夏雨晴怀里,如果此时有人注意的话,不难发现她那胖嘟嘟的嘴角流露出的竟是刘宇浩一般的狡猾,
感觉自己的手落了空,周锡再次咧嘴一笑,道:“囡囡,你爸他人呢,快点叫他出來,就说伯伯有急事要找他商量。”
小丫头立刻不乐意了,从夏雨晴身后钻出來半个头,歪着小脑袋先是冲周锡做了个鬼脸,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脆声道:“我才不帮大坏蛋做事呢。”
周锡一听马上把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指着自己鼻子愕然道:“小囡囡,伯伯什么时候变成大坏蛋了。”
囡囡想了想,煞有其事地背着小手,像极了刘宇浩平时的模样,道:“爸爸说,大灰狼骗小红帽的时候就会先咧嘴笑,周哥哥每次说话前都要先朝媛媛笑一下,肯定就是爸爸说的那种大坏蛋了。”
周锡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竟变得有些结巴:“这,这,这是什么理论。”
囡囡耸了一下高傲的鼻子,拍拍周锡圆滚滚的肚皮,闪动着可爱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大灰狼周哥哥,你以后要记住哦,媛媛是爸爸给我起的名字,囡囡只有爸爸和妈妈才能叫哦。”
居然被一个三岁多点的小女孩戏谑了,
周锡满脸都是委屈的泪,双手掩面泣声道:“老四,你小子是妖孽,你生个女儿也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呀,”
“周哥,可不带背后说人坏话的啊。”
周锡话还沒说完,刘宇浩已经笑呵呵从门外走了进來,趁其不备在后面轻轻踹了周锡一脚,算是给周锡一记小小的惩罚,
“宇浩,你怎么出來也沒先知会一声。”
“臭小子,你出來干嘛。”
孔老爷子和夏雨晴异口同声惊呼起來,但又都同时选择了替刘宇浩遮掩他这几天不在孔家别墅里的事实,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刘宇浩给盼回來了,孔老爷子第一眼见到刘宇浩的想法就是冲过去劈头盖脸先胖揍这个让自己担惊受怕,还要替其圆谎的臭小子一顿,
而夏雨晴则不然,虽然她也不知道刘宇浩去了哪儿,作为一个溺爱孩子的妈妈,夏雨晴的第一反应是自家男人终于回來了,囡囡自然也就能脱离苦海,过一个孩子应该拥有的童年,
可下一秒,夏雨晴的梦想就被孔老爷子无情地打破了,“媛媛,爸爸有事要跟伯伯商量,你跟爷爷去书房继续背书。”
“哦。”小丫头的脸立刻沒精打采地耷拉了下來,
原以为爸爸会象正义超人那样拯救自己,可沒想到刘宇浩笑嘻嘻在囡囡脸上香了一下,笑道:“乖女儿,先陪爷爷去背书,等会爸爸再去看你好吗。”
尽管囡囡非常想说不,可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后,囡囡还是伸出胖嘟嘟的水嫩小手,道:“那爸爸和囡囡拉钩。”清脆的童音如百雀羚鸟般婉转,
“好了,现在沒外人了,说说这么急找我干什么。”
等囡囡三人离开后,刘宇浩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周锡,沒有多少虚套,而是直奔主題,
周锡眨巴了几下小眯眯眼,一脸奸猾地笑道:“老四,这几天你真的是在养病。”
“天还沒黑你,说什么梦话呀你。”
刘宇浩白了周锡一眼,也不脸红,但也沒正面回答周锡的提问,反正也沒人能拿出刘宇浩离境的证据,所以就摆出一副打死不认账的架势,看谁能拿自己怎么办,
“真是在养病吗。”
周锡仍不死心,紧紧盯着刘宇浩面无表情的脸,想从里面找到自己希望得到的答案,
刘宇浩自然不会理会周锡那一套,好整以暇地端起茶品了起來,心里却在暗暗叫了一声侥幸,还好沒有让翁海从正门进來,否则让周锡看到翁海的话,他就算浑身长满一百张嘴也无法自圆其说,
好在周锡虽然心机很深,但对刘宇浩却一直深信不疑,过了几分钟见刘宇浩沒有主动与自己搭茬,便幸灾乐祸的嘿嘿一笑,道:“有件事你听了一定会高兴,想不想听。”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可沒时间跟你在这儿闲磨牙。”
既然要装,刘宇浩就干脆装到底,尽管他已经猜到周锡要和自己说什么消息了,可仍然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很不耐烦地挥挥手,似乎希望下一秒周锡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周锡果然上当,劈手夺过刘宇浩的茶杯灌了一气,咕嚷道:“老孔头真不够意思,这几天我每天都來这,从來沒说给我一杯茶喝喝。”
刘宇浩感到好笑,站起身重新给周锡也沏了一杯茶,假装沉吟了一会,才说道:“其实周哥你今天不來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你也知道那件事了。”
周锡顿时來了精神,身子往刘宇浩旁边挪了挪,双手不停的來回搓着,
刘宇浩满脸讶异,道:“什么事。”
“老四,你丫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逗我玩呀。”
周锡奇了,但看了半天认为刘宇浩不似作伪,才鬼头鬼脑的四下看了一遍,压低声音道:“老四,吴家老二昨天死了。”
“什么,谁死了。”
刘宇浩眼睛瞪得比周锡还圆出几分,手中的茶水也不经意撒了出來弄湿了衣服竟沒有察觉,只是惊骇的紧盯周锡,似乎不相信周锡传來的消息,
“看來老四真的不知道。”
周锡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通过刘宇浩刚才一惊一乍的表现,他现在已经认定刘宇浩对吴二的死一无所知了,这才放下试探的心思,一五一十把吴二的死讯说了出來,
不知不觉中,两人几乎快要挨到一起,
说的人口若悬河,似乎亲身经历了吴二被人割喉的那一瞬间;听的人也很给力,几乎眼睛都沒眨一下,表现出了极大的猎奇欲,让讲述的人更加卖力,
“啧啧沒想到吴二那小子竟会死这么惨。”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知道的消息编成故事讲给刘宇浩听完,周锡说的口干舌燥,又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凉茶叹息一声,语气中不乏带出淡淡的兔死狐悲的伤感,
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虽然后來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可乍一听说吴二居然被人杀了,而且尸体还被烧成了灰烬,周锡心中难免会有些不爽快,
刘宇浩心中冷笑,其实吴二死的一点都不痛苦,沒有把那家伙弄醒了再干掉多少是翁海的遗憾,但在周锡面前刘宇浩却不会表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周哥,那小子恶贯满盈,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你说的也是。”周锡点点头,脸色有些淡淡的悲哀,
刘宇浩笑笑,说道:“倒是那小子死了,吴家肯定要翻了天,还不知道这会子吴老爷子在家里怎么大发雷霆呢。”
“不,不会。”
周锡摆了摆手,看着刘宇浩的眼睛,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敢说吴家现在沒一个人敢把吴二死的消息告诉吴老爷子。”
“为什么。”
这回轮到刘宇浩奇了,而是沒有一丝作伪,
周锡笑道:“吴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本來是瞒不住的,可谁让吴二那小子作恶在先,吴家人要是这会把吴二的死讯告诉了吴老爷子,那么吴老爷子就一定会找人从头暗查,你说会不会查來查去最后查到吴凌松的头上。”
果然是世家子弟,虽然平时胡闹的时候多一些,可真正遇到事的时候还是比一般人要想的深远许多,
刘宇浩赞赏地点点头,同意周锡的说法,“吴凌松一定会尽最大能力隐瞒这件事情,而他那个护短的老爹也一定会暗中帮自己儿子。”
周锡嘿嘿一笑,补充道:“等最后水落石出查出了凶手后,吴家父子再在老爷子面前自导自演一出戏,就很有可能瞒过老爷子的法眼。”
“哼,自作聪明。”
刘宇浩冷笑一声,别说吴老爷子还沒到老糊涂的一天,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就凭吴凌松父子俩那点小伎俩,想在吴家老爷子面前瞒天过海,恐怕也是千难万难,
“哎,老四,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找我商量吗。”
以周锡那种纨绔个性,他才懒得管吴家会不会乱成一团糟,倒是刘宇浩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自从认了老四这个兄弟,周锡可是每次都占尽便宜,
难道这一次老四又有什么好处要分给各位兄弟不成,
周锡的心思开始活泛起來,眼巴巴地看着刘宇浩,竟然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刘宇浩早就习惯了周锡这种无耻的行为,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问道:“周哥,你觉得这几年你的那些发小过的怎么样。”
“老四,你怎么想起來问这个问題。”
周锡顿时愣住,不知道刘宇浩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这样的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