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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大清早的,早早起来收拾收拾,跑到西园外面找个空地扎个摊子,看着周围这还真的冷淡,你说要是有些卖吃的,再开个茶馆,这不更好吗,怎么这无聊。
骆俞憨傻地坐在地上,那表情装得可真的很像。连陆严也分不出来,唉,两个可怜的人啊。
虽然呆在这里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他们也没法了,如果主动去投效某人,他们也做不出来,只有想了这个法子。
可是实在是生活所迫啊,两人出来的时候都没吃好,也确实,这几天忙忙碌碌的,一个面黄肌瘦,一个憨楞痴傻。免得坏了计划,陆严让骆俞呆在旁边,只是不许乱说话,还要保持这个表情,真的难受死。
虽然有人会来算卦,但都是无足重要的,跟自己要做的事情根本搭不上干系,虽然能够让自己三餐住宿,但是谁受得了天天啃馒头,按骆俞的话来说那就是嘴里要淡出个鸟来,这几天折腾的两人都瘦了不少,而且还只能住柴房,骆俞就差点要在客栈里给人家端盘子当小二,给人家洗盘子了。
生活艰辛啊,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去当匪寇,无聊的发着呆,骆俞突然问道:“大哥,你说怎么没有人来查看咱们?”
陆严迷茫地看着他:“查看咱们干什么?咱们又没偷没抢。”
“不是啊,咱们老是坐在这,你不感觉很无聊吗?”懒洋洋的看着陆严,骆俞这会感觉自己再没享受过这么好的rì子了,晒晒太阳,跟陆严聊聊天。
“不会啊,我可以看书啊。”陆严说着声音变得很奇怪,好像要暗示什么:“而且你要是实在太闲的话,可以去惹点事回来。”
看着他的眼神很不对劲,骆俞疑惑的转头看看,还真是,不过看来自己不用惹事,那些人骑着马就是冲着自己走过来的,迷茫的看着他们。骆俞真的很疑惑,不明白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很无聊,但是没必要这么来吧?
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这么被一群人围着。骆俞虽然不害怕,但是感觉自己应该害怕,装装样子也要做出来。
“哥!”喊了一声赶紧往陆严身边挤挤。
迷惑的看着这群人,虽然没有穿着盔甲,但是身上军人的杀伐之气也是有的,只是却有另外两道气势不明,一道有些带着贵气,一道有些yīn寒的邪气和贵气。陆严心里暗想,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怎么回事。随即暗想自己这会被人围着,是不是应该慌乱?
还没等陆严做出表情,那些人就开口说话了:“先生这口气好大。”
陆严看他盯着自己做的卦帆,有些赫然的笑笑,“这不是为了吸引人嘛,就是混口饭吃。”
“我就说这算卦的,哪有几个能通彻天地,知晓yīn阳的。”说这话的有些讽刺,但是也没说别的,那汉子面sè发黄,但并不是病态。
拱拱手,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总算有人愿意来了,总比没人来得好,陆严说道:“各位将军可是要卜卦?”
“废话,不算卦那到你这来干嘛。”那个黄脸汉子说道。虽然有些怒气,但是想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
不与他争辩,陆严问道:“不知是哪位将军?要算什么?”
那出来一人,并不是很出众,而且,在陆严看来,这人命相却是不佳,气势也不浓厚,恐怕也是福薄的人。
“请先生为我算上一卦,我过几rì就会离京,还不知做事能否顺利。”那汉子看着陆严,对于旁边的骆俞却是一眼而过。
虽然他们并不着急,估计也没长时间等的意思,从褡裢里摸出三个铜板在手心里摇了摇,直接在丢面前,连续六次。
那人倒是也不急,看着他耍开。陆严道:“将军不利东行,若是离家外出,最好安排妥当。”不管他怎么样,反正自己来时候走的一步棋不能被人无缘无故给毁了。
“哼,只不过是骗人的小把戏罢了。”那黄脸汉子倒是不屑一顾,一脸傲气,与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对于这人陆严是没话说,看着令人作呕。
将十两散碎银子放在面前,那人站起来退回去,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沉默。
迅速将面前的酬金收起来,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这会儿倒是十分希望有人再出手这么阔绰。虽然平常不大看得起这点银子,但是对于这会来说,这可是几天的饭钱有着落了。而且还可以吃顿好的,总是不用让骆俞挨饿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虽然应该是自己等的西园八校尉,但是自己也犯不着腆着脸上去巴结他们,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能屈能伸,自己还练不到那个境界。陆严看着眼前这几位。
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今天都闲得发神经了?
右边那个带着一点贵气的方脸汉子总是瞄着骆俞,看的骆俞心里一阵发毛,难不成这人心理实在不正常?
那方脸汉子淡淡笑着,“不知两位为何不投效西园,这正是用人之际,两位去了不仅是谋个安身之地。还能有个好出路。”
这上来也不说算卦,也没礼金,直接就想让人去卖命,算盘打得有点太好了吧?惹来骆俞心里一阵非议。
“我们兄弟两人没什么能力,从小就相依为命,我是书看得多了,身体却不行,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可怜我这弟弟身子骨倒是壮实,可是脑子有点不灵光。若是投了军,只怕上阵打仗不行,还会惹来麻烦。”缓了口气陆严又道:“只能靠这点微末能力混口饭吃,若有不准还望各位海涵。”
对着这几人拱拱手,陆严心想,这样你们就没办法把我抓去当壮丁了吧?
看着那些人有些想走的意思,陆严也没法拦着,这要真是没了机会,自己两人就只有半夜潜进宫里看看那皇帝到底是什么德行了。
这个时候陆严也没多想,如果不能抓着皇帝的顺风车,自己就只有努力从匪寇开始做起了。
“先生既能卜卦,那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们之中那位尊贵吧?”那方脸汉子倒是没有气恼,也没冷嘲热讽,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陆严还是装着问道:“这是算卦还是···?”
“也是算卦吧。”那方脸汉子道:“当然,若是先生算中,酬金也是不会少的。”看着陆严为难的样子,这人也算是挺明白的。
陆严将他们看了一圈,不屑一顾的人地有,盯着他的也有,沉默思考的有,爱理不理的也有。
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这方脸汉子:“这显贵一说,还真难算,今天你富贵,说不定明天别人会更富贵,倘若我说的那人以后富贵,现在你们肯定耻笑我,说我算错了,要砸我摊子。可是我如果说的那人今天显贵,明天再被人超过了,你们明天也会来砸我摊子。”装作为难道:“你要是算个人前途,财源,我还能给你算算。这个我就有些不好说了。”
估计是没想到陆严会这么说,那人有些呆愣:“无妨,只管说来,只要是今天富贵的就算是对的。”
对着那身上气势yīn冷的壮硕的人拱拱手道:“现如今当然是这位将军最为尊贵。”
这几人倒也没说什么,方脸汉子直接拿出一锭银子当做酬金递了过来。看着这银子,陆严的眼都快眯起来了,看来还是古人说得好啊:达官贵人,达官贵人,这皇帝卖官,这官也是真有钱啊。
也不管别的了,还是把银子收起来吧。
那黄脸汉子也不知抽的什么疯,别人都打算走了,他却问道:“那不知明rì是谁尊贵?”
不仅傲慢,而且不知礼数,这人愚不可及,陆严心里瞬间下了判定,因为他这话问得有点欺人了。
果然那气息yīn冷的人有些不满,声音有些怪异的说道:“袁校尉,咱们还有事呢,该走了。”说完也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袋子仍给陆严:“在这等着,不要乱跑。”
也不管别人,径直走了。倒是那方脸汉子见成了这样,有些苦笑着摇摇头,对着陆严拱拱手,神sè有些复杂,骑上马跟那人去了。
估计是回过味来,黄脸汉子的脸sè也有些变化,瞪了陆严一眼,骑上马赶紧走了。
顷刻走了干净,陆严有些好笑,这虽然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但是结果也算是往好点的方向来了。
“那人是个太监?”骆俞有些不太肯定,“他的气息让人很难受。”“他应该是西园八校尉的首领蹇硕。黄脸的听他说袁校尉应该是袁绍吧,来算卦的和方脸的,还有那几个还不确定。”陆严有些高兴的回答。“有银子了,可以吃顿好的了。”
“可是他不是让咱们在这等吗?错过了怎么办?以后机会就没这么多了”骆俞有些担心,虽然吃饭自己也很想去,但是兄长都计划这么长时间了,功亏一篑就完了。
“没事。他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