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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高顺孤身一人就带着骆俞的书信去了dì dū。
骆俞本来是有些担忧的,这么寒冷的天气,虽然雪已经停了,可是看见高览懒散的坐在那里吃东西,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这些人是武将,而别的人只是兵士,因为自己等人都比别人有能力,武力强悍。若是寻常的天气都会照成太大影响的话,就不配称为武将了。
看了看外面已经晴朗的天气,骆俞就这么转来转去,看的荀攸眼都发晕了,赶紧喊道:“大人,先坐下来歇歇,您这是怎么了?不停地转来转去了,这是有什么烦心事。”
看见他们都望着自己,骆俞想了想,“你们说我就这么去上任,到时候有几个人会从我?”
“大人威武,器宇不凡,谁敢不从。”于毒也不着急去找张燕来了,反正现在还是以后投效都没什么区别,心在这就行了,大人不开话就先不用着急。
听了于毒的话骆俞虽然很开心,但还是免不了一个白眼:“我要是能够拥有王霸之气,让四方来投,还用的发愁吗?”
张颌在旁边偷偷笑着,幸亏自己没当出头鸟,不过大人这么问估计是真心想知道:“大人,我们在军中的汉子是谁强,谁有能耐,谁给我们更好的生活,待遇,我们就听谁的。”
“这还像话,谁心里都有一杆秤,对得住就做,对不住就不干,军营里的汉子很爽快,不过有些老兵油子倒没那么好说话吧?”眉毛挑挑,看着张颌,总觉得他这人是因为自己官比较大才愿意跟自己,还不是真心跟自己闯天下的,以后没了官职估计就不会投靠自己了。
估计高览也是一样,不过他现在倒是直接明说了:“若是大人能够满足我的需求,而且能够让卑职心里感觉大人重视和关怀,卑职愿意以死相报。”
荀攸倒是没说别的,直接就一句话:“大人,民心所向,即是正理,若是以后民众感觉在大人手下过得比别人好,一定会十分拥戴大人,只是有些细节还需要慢慢推敲,让民众变成为了大人愿意做任何事。”
年轻就有希望,何况,大多数人都是喜欢念旧情的,沮授觉得要是跟着这么一位大人,慢慢潜移默化,以后肯定对自己等人很有利:“大人现在主要就是提升名望,等到了地方大城,开始宣布大人为地方州牧,管理一方军政大权,并且让于将军回去联合张燕首领,光明正大的来投效大人,解决地方匪寇的问题,让民众不再因此困扰,再继续进行民生政策,改善所有治下之民的生活,让每家每户在这乱世都能吃饱穿暖。”
荀攸笑着看沮授说这么多,然后替着他说:“等到那时民心所向,大人随便贴个招兵买马,估计有能力的人都会前来,而且原来的人也会忠心大人,尽心尽力,生怕被后来人比下去。”
是个道理,骆俞心里想了想抱拳说道:“那诸位可否与我共同奋斗?甘苦与共?”
“敢不为大人效死!”文武几人双手抱拳稽了一礼。
“只是本官原本还想在这冀州游历一下,寻找有名望有能力的人,看来现在倒是没多少机会了,只有先去邺城,在那里开始吧!”骆俞有些遗憾的说道。
“大人不用遗憾,这去邺城的路上要经过巨鹿朝歌,那里原本就是一方古都,贤明之士也是不少,到时候可以停歇两天,而且有一位在朝中仁过御史的大贤在那,到时候要是能够让他来辅佐,更是可喜可贺。”张颌直接说道,也没注意沮授有些皱眉头的样子。
看着骆俞疑惑的看着自己,张颌赶紧道:“卑职本来四处巡视,剿灭匪患,到过那里,因此知道一些。呵呵”
“要真是能人志士,定当厚禄款待。诸位也不用烦闷,人多了才能够事事兼顾,要不然事情都让一个人做,那不都累得心力憔悴,某可不想让诸位因cāo劳而不能享福,未来,是咱们的。我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心里的主角,为了以后请诸君共勉。”骆俞意气风发的看着他们,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身上的气势也变得让人感到骄傲,愉悦。
高览懵懵懂懂,张颌似懂非懂,于毒不懂,而荀攸和沮授眼中带着惊骇、不敢置信和喜悦的复杂神情。
既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值得自己追随,只是希望大人以后不会变,不过我一定会好好辅佐引导大人。荀攸想了想,一咬牙直接道:“请大人受我一拜,我愿誓死追随大人,望大人莫忘今朝。”说着直接拜了下来。
看荀攸如此,沮授也顾不得问他不是跟大人来的吗,怎么还这样做,大人这威势是做不得假的,自己还是赶紧表忠心吧:“卑职亦愿誓死追随,望大人勿要负了我等。”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架不住这个大势,这争着抢着的肯定是好的,顾不得多想三名武将也是直接拜了下来。
······
就在陆严以为硕禾打个水不知道跑哪去了,自己准备去找吃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群人走过来,看样子是冲自己来的,不明白怎么回事,静静地看着,快到近前了才看清,这不是蹇硕和那个小孩吗?后面跟着一群侍卫。
疑惑的看着他们,轻声喊了一句:“不知皇子殿下和蹇硕大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饭没?”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真的很饿啊。
蹇硕带着笑脸,但是眼中的光芒却不yù让人直视:“这不是协皇子昨天下午就向皇上讨了圣旨,给你封官吗!皇子可是对你看重的很啊。”
有些惊讶的看着刘协,陆严本来以为自己能被随便打发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劳动皇子,可是这样自己就欠他个大人情了,以后不知道怎么还啊。
刘协倒是不怎么在乎,笑呵呵的“虽然不能让你做我的近侍,但是向父皇给你讨个官职还是很容易的。”
摸摸鼻子,想了想才明白过来,陆严有些郁闷道:“殿下,这您的近身侍卫好像是那个什么···”
看着旁边的蹇硕,终究是没说出来,要是惹得他不顺心,给自己捣捣乱,就够自己受的。
狠狠瞪了一眼陆严,看他没敢说出来,蹇硕的火气也没有这么大,不过既然这样,该走的程序今天必须走完:“陆严接旨。”说完眼一翻,就等着陆严下跪接旨。
看来这事今天是没办法躲了,很是干脆利落的行礼,“陆严接旨。”
刘协就在旁边看着,笑呵呵的,谁让他招惹蹇硕了,帮忙讨了圣旨也不谢谢我,还说些风凉话。
等了半天,蹇硕才慢悠悠的将圣旨念完,估计这是表示对自己的不满,陆严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刚才惹他了,明明有那忌讳,自己还要说这跟找抽没区别。
笑眯眯的,蹇硕将圣旨放到陆严手里,说道:“以后就要改成陆大人了,陆大人可是很得恩宠啊,不仅成了司隶校尉都官从事,还有代司隶校尉行事的权利,这可真是殊荣啊。希望陆大人好好为皇上尽忠啊,莫要辜负了皇上与皇子还有本大人的期望。”
旁边的刘协倒是不想再耽搁,直接跟陆严说道:“不过以前的兵士全都有自己的派系,估计你很难收敛手下,而且他们还不会服你,所以这只是个名头,你并没有什么权利,主要的就是,你以后就算是我的,恩,就是伴读了,父皇已经答应了,喏,这是腰牌。”说着递过来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子,上面双龙吐珠一样的雕饰,下面坠着一个玉珠子,牌子上面一面写着大大的“令”字,另一面写着:皇子侍读,出入内庭,无需检视。
刘协的话说着,他可不管蹇硕的脸sè变得有些尴尬,自己讲的算是实情。陆严倒是没想那么多,看着这块金灿灿的令牌,在手里掂量掂量,差点用牙咬了。嘿嘿笑了几声看着刘协道:“多谢皇子殿下,只是这令牌估计要很多钱才制成吧,这好像是纯金的,也有点像紫金的,不过分量好像不怎么足,下官以后能拿着令牌进入宫里?”听得蹇硕都有些出冷汗,这话说的,谁家的金子不是金子,能给你一块做成令牌就够好的了,你还那么多问题。
想了想,刘协道:“还是找人通报一声比较好,父皇原本有些不愿意的,不过以后经常要跟着蹇硕大人才能够zì yóu行走,要不然有令牌也没用。”说着稚嫩的脸上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
“放心,陆大人,您跟皇子殿下关系可是不错的,到时候我领着您去觐见殿下,很方便的。”蹇硕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那不知道我平常都应该做些什么?你们说的司隶校尉虽然名以上是归我管辖,但实际上在别人手下,我不用去管理吗?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陆严对于他们说的也是清楚,可是有人犯了什么事,难道还要自己去顶缸?
这个,刘协倒是没想过,他以为反正只当是给自己的侍读添个官职,有份俸禄领着,没想到出了事会不会担责任。
蹇硕直接说道:“放心吧,皇上都说了,是给你挂个闲职,别的有人cāo心,不用你管,只是因为殿下要你做侍读,给你的身份,怕别人找你麻烦。而且那些兵士只是没人管理,自己去投靠了各个势力,要是你想重新置办齐一千二百人,就需要大量银钱,你有的话也可以重新置办,皇上也不会怪罪,只是有些官职任命,还不是你能决定的。”
“那以前的从事、佐官都干什么去了?”陆严有些疑惑,这事情必须弄清楚啊,到时候有人夺权就不行了。
蹇硕道:“只要他们忠于皇上,就没什么关系,现在没人管他们干什么去了,”小声道:“实际上,现在除非皇上直接从宫里下旨意,要不然没人会愿意集合都官徒隶,现在基本上是几个从事相互争权。皇上任命的司隶校尉只知道揽权收受贿赂,所以也就没人管,名义上你现在是有权力管,实际上···”
想了想,现在基本上都是烂摊子,不仅仅是司隶校尉,官场也一样,不过既然蹇硕跟自己这么说,那肯定是有让自己重新整肃司隶校尉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这个意思,还是有什么yīn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