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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骆俞懒散的坐在主位上,只是眼神有些yīn郁,旁边的人也不敢说什么,谁都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想做的事却被束手束脚的,被很多人拦着没办法顺利进行。
想着自己以前听大哥陆严说的理想中的世界,还有原本在家的时候陆大人为官清明,家乡百姓都说着他的好,即使自己两人在街上偶尔玩耍碰撞到别人,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最多只是调笑两声就算了。那个时候应该算得上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吧。
这里只有地方乡绅圈地售粮,鱼肉相亲,即使再好的官员也都压榨百姓,自从自己开始贴出告示,那些官员没有一个不反对自己,就算是百姓也只是含着热泪看着自己不能说话。
我要是有能耐,就把这天地打破,从新换一个天下。骆俞正在着想着,外面进来一个侍卫通报:“大人,荀攸大人到了,沮授大人也来了。”
有些不耐烦,但是想想这两个人也都算是尽心尽力了,虽然并没有帮上太多的忙,但是在这个时候能后尽心做事就算是最好的表示了,深吸一口气,骆俞道:“请两位大人进来。”
并不是现在骆俞耍架子,现在基本上各级官员都有要见这位刺史大人的,刚开始骆俞还有些心思见见,不过后来见多了那种肮脏的丑态,每个都是想着自己的利益,没有一个是想着自己做的改革会带来什么好处。
荀攸和沮授进来看见骆俞两人赶紧拱手一礼,说道:“荀攸(沮授)拜见刺史大人。”
不过骆俞可没这气力,愁眉苦脸的看着这两人:“免了吧,咱们谁跟谁啊,你们快说说,有什么办法没有?要是在没有,我可就亲领着人下去巡视去了。”
沮授看了看荀攸,荀攸无奈只得说道:“现在虽然能够讨论出一些解决办法,但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行的,只能慢慢来进行,何况您这下来的实在太狠了,要是等一些荒地开垦之后在潜移默化的还好说。”
骆俞懒的听下去,反正这就是一个字,等,但是谁有这耐心啊:“现在告示全贴出去了?还是就这一个地方?”
想了想这会沮授上前说道:“告示以前发布的是贴出去了,后来的只有在这城里贴了,别的地方只有一些县镇贴了,几个大城现在戒备严密,任何人不得贴告示。不过这也不是没效果,至少现在有很多流民百姓都到这里,张将军他们已经着手安排分地事宜。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骆俞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不是说,现在把世家大族打压下去了,但是贫民百姓都站到咱们这里来了?”
两人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沮授道:“大人说的非常不错,至少现在百姓能够有衣穿有饭吃,而且大人还减免了贫民三年的粮租,恐怕这是个人都会知道该选择什么,只是那些乡绅地主冥顽不灵罢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己崩溃的。”
荀攸笑着道:“大人要是再贴一张告示,就说先下招募寒门士子,为求治理冀州各地,恐怕那些世家大族会真的头疼,不过在朝里的那些人对于大人的打击会不留余力的。”
骆俞想了想道:“你这也是一个好办法,既然那些人不听话,我也不会为难他们,不做事我现在也不管,现在全部实行军管,所有的事情在这里全部由军事管理,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实行军队分配,现在先统计一下,以后会还他们,要是有人不同意,就让他们找我的刀看看行不行。”站起身来,骆俞的眼里闪过阵阵杀机。
招来张颌,高览,现在手里面就这两个猛将,而且张颌的智谋很不错,虽然骆俞自己感觉比他还差那么一点。将事情吩咐下去。又让于毒去喊张燕带着黑山军来。
这个时候不是胆小怕事的时候,成了那在这冀州地界自己就算是坐稳了,虽然有些世家大族可能会反抗,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服从的自己不会少他们亏待他们,还会给他们更好的生活,虽然刚开始要痛苦艰辛一点,但是改制要慢慢来哪有一下子就能成就能好的,只有定制大概方向,然后慢慢添加,不断试验才能做到最好。
要不然等dì dū反应过来找自己麻烦,自己一样受于被动,到时候恐怕想继续下去都很难,说不定自己到时候就像张燕那样成为匪寇的一员。
不得不说骆俞的运气真的很好,就在自己下定决心而且开始进行的时候,竟然收到了陆严的私信,骆俞感到非常惊喜,毕竟自己出来以后可是好长时间没和大哥联系了。那送信的只是一名普通士卒,问清楚以后才知道陆严在dì dū里竟然成了都官从事,自己拜托送信的高顺竟然成了兵曹从事,而且统领的是都官从隶,这个送信的还是他直系手下。
安排他下去歇歇吃点东西以后,骆俞赶紧拆开信看看,里面并没有什么长篇大论,也没有太多的关心言语,虽然有些莫名的失落,但是骆俞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都要靠陆严的人,而且书信里写的很清楚“你去冀州我后来才知道,你应该过得不错,手下也有能人志士吧,黄河以北你看着办,我在京都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勿庸人自扰。——兄长,严”
虽然写的有些顺序不是很流畅,但是骆俞至少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觉得这才是好兄弟啊,即使自己什么都没说,这就把话给自己说到这了。
骆俞收到书信以后,荀攸很快就来了,根据他说一个很小的事情有时候能够改变一个格局,所以事事都要谨慎才能的到最后胜利。再次拜见,荀攸明显感觉到骆俞的心情变化,至少今天没有那种yīn郁,而且还时不时露出牙齿笑笑。
看着骆俞,荀攸只能干咳两声打断他自己的思想:“大人怎么这么高兴?可否说与公达听听?”
收敛一下自己的表情,骆俞对荀攸是很尊敬的,毕竟人家就这么一把年纪了(虽然荀攸自己感觉还很年轻),而且还不辞辛苦的来这里陪自己上任:“公达先生,这我能不高兴吗?这屯田制度现在可以实行下去了,而且我兄长还来信说让我自己看着办,看来这冀州改革是很快就可以全部成功了。”
有点不相信,荀攸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骆俞,这恐怕是说笑吧,改革制度自己也觉得好,特别是自己参与制定制度,里面的条条框框自己都知道一些,但是对于世家大族还有朝廷的政权都有些影响,没有那么容易就会屈服,而且现在匪寇基本上都快消灭完了,那么这冀州做的事情更会受到打击了。而且刺史会不会调离不说,这个制度就不会被推行下去,要知道现在可是世家大族和豪门把持着朝政。
看到荀攸不相信,骆俞直接将书信拿出来递给他:“不信你可以看看,这是我兄长派人送来的,而且我做的事情也是他以前说过的,想过的,更不会骗我。”
结果书信,荀攸看了看,这封信上面的字很少,就那么几个,但是字里行间透漏出来的意思很明显,疑点也不少:“大人,您这位兄长是什么官职?我好像并不知道有哪位官员能够这么自信,能够大力辅助您实行这些制度,要知道就算是三公皇上也不可能,他们可算是最大的受益者,怎么会允许咱们去破坏他们的根基。”
骆俞有些得意的说:“我兄长现在任职都官从事,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权力,但是他不会骗我的,而且我相信他,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能够做到,我在这能够做的就是把事情做好,做的完美。”
荀攸有些疑惑:“可是咱们并不知道京都里面的事情怎么样,有些事情不能够因为一个人说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切,咱们这是拿自己前途去赌,虽然某现在已经不小了,可是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更应该小心行事。”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语气也有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味道,看的骆俞有些头皮发麻。
“公达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等会把那个送信的士卒叫过来问问不就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再说现在咱们都已经开始做了,怕什么。”骆俞赶紧阻止他说话,要不然自己就像面对老夫子一样,真的受不了。
荀攸有些怪异的看着骆俞:“大人您是真不明白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我兄长给我的信,还有什么意思?咱们放心做事就好了。”骆俞哈哈笑两声。
荀攸的眼神更怪了:“大人你真明白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扬着手里的信,一晃一晃的。
骆俞抢过来:“难道还有什么我没看见的?“你去冀州我后来才知道,你应该过得不错,手下也有能人志士吧,黄河以北你看着办,我在京都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勿庸人自扰。——兄长,严”这不还是这几句话吗?”
来回读了几篇猛地睁大双眼看着荀攸:“你的意思是黄河以北?”
荀攸点点头,但是并没有说话,看着骆俞走来走去,心里想着,这位刺史大人的兄长心胸不小啊。
等到将送信的士卒叫过来问了几句,那士卒直接道:“陆大人说了,您要是把我叫过来问的话就让我跟您说“时间不多了,再过三四个月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现在先把地种上,要不然以后没粮食吃”就这一句话,我是被了好几遍绝对不会错,而且大人说了,就让我在这跟着你,以后有事就吩咐。”说完躬身一礼就站在旁边。
让人带着他给他安排地方住,剩下两人,双眼相互瞪着,荀攸受不了,开口说道:“恭喜大人,咱们还是准备种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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