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七四年三月十一rì零点生的……也就是甲寅年丁卯rì甲戌rì甲子时生……”秦东口中喃喃,手指微动。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坐在zhōng yāng的年轻少年,生怕会惊扰道一般。一旁的刘妍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江湖骗子有这么大的名气,能让一直在这儿做买卖的老大爷也信服。难道这个十几岁的道士,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您这父母官天梁落陷,孤辰在侧,天梁在座原本是长寿的象征,只可惜此时落陷,而且更有孤辰在侧,显然您的父母应该是——父在母先亡,可对?”
胖妇人当下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愤怒。而瘦妇人则没什么表情,询问的眼神望向事主。戴眼镜的妇人眼睛睁的老大,脖子也直了。
这算卦的,上来就算死人一个父母,这要算对了也就罢了,算不对,这不是找打吗?一旁的刘妍听着也是一怔,这骗子是不要命了还是怎样?看着有些被冰冻的场面,她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的手机,这一会要控制不住,还得叫支援来。
“我说大妹子,你倒是说说啊,你这不说,我心里可痒痒了。”在一旁旁听的老大-爷终于打破了宁静。
不少围在周围的看官们也急忙催促着,“快说啊。”所有人都好像憋着一股气似的。
“您算的可真准!”戴眼镜的妇人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连我母亲去世的早都算出来了。”
这一下,连着周围人也跟着一同长吁着短叹。
还真让这小骗子蒙对了?一旁的刘妍使劲看了看跟跟在戴眼镜妇人身边的胖妇人和瘦妇人,似乎想从他们的眼神中发现点什么。
“您看看,我家还有里别的什么事儿?”戴眼镜的妇人这个您字叫的很轻,似乎很怕这一说话,只一股气就把人吹跑了似的。
“您这兄弟宫中,天机巨门在座,朋友常换,小人颇多,而家中兄弟应了一句,桃园三结义,独树一枝梅。”
戴眼镜的妇人犹豫的看着秦东,“朋友常换到是真的,可这最后一句怎么解?”
秦东微笑着看向她,“这要问你了啊!”
“可我家里就我一个女儿啊!”戴眼镜的妇人扭头望向旁边的人。
“哎呀!”瘦妇人一拍手急忙说道,“这不就对了吗?大师不是说了吗,独树一枝梅吗?”
众人霎时间传来一阵噢的恍悟的声音。
“小神仙果然厉害啊!”转眼就把大师的称呼上升到小神仙了。
难道这小骗子真有两把刷子?一旁的刘妍有些狐疑的起来,还是身边的两个托什么都套出来了?
“您贵姓?”秦东问向戴眼镜的妇人。
“免贵姓冯。”妇人急忙答道。
“冯老师。”秦东行一道礼。
“您连我是做什么的都看的出来?”冯妇人惊道。
“命宫文曲,对宫文昌,您从事的肯定与文艺有关的职业;官禄廉贞,乃是掌权之意,财帛武曲是以不动之财,多是zhèng fǔ编制。所以我看您应该是zhèng fǔ剧团演员转做行政,或者是学校老师。可现在虽然有官禄廉贞是以掌权,可仆役宫天福以示您所管辖之人对您无甚心机,想来只有您的学生们会是如此。所以您肯定是名德高望重的老师了。”
“神了!”瘦妇人啪的一声双手拍在一起,到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一旁的刘妍也被吓了一跳,这小道士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全都有道理可循。难道这东西真的这么邪乎吗?
“恶疾宫天使在卫,您就算身有恶疾,也能治好;子女宫yīn阳相携,天魁天贵相辅,女儿貌美学习成绩亦好;家宅天钺夜贵,晚上平安无事,也还是不错的;夫妻宫贪狼本是争吵之意,可福德七杀,迁移破军,正成杀破狼三方之局。您只要不出远门,家庭就能和睦……”秦东又行了一道礼,“恕贫道眼拙,还真看不出来您要占卜何事?”
“她家里有一个女儿很漂亮您也看出来了?”胖妇人惊道。
“子女宫中太yīn太阳互携,本已是貌美,更因红鸾在侧,若不是女儿,那这男孩子长得未免太过倾国倾城了。”
“那样漂亮的男孩子,这世间也就仙人您一个了。”不知谁起哄道。
话音刚落,引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仙人您说的太对了。”冯妇人轻叹一声,“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jīng神体力好,经常出差跑来跑去,每次回来就会跟丈夫大吵大闹。现在年龄大了,也好多了。”顿了顿冯夫人续道,“您猜不到我要占卜什么事也很正常,我们来这里其实还真是想请您看风水的。”
一旁的胖妇人不好意思道,“我们之前是想试试您……”
这小道士一阵谦逊不知,竟然正迎合了她们之前想要测测他的心态,反而倒显得他无所不知,一旁的刘妍心里也泛起了突突。
“我年纪小,您心存疑虑也很正常。”秦东笑道。
“对不起小仙您了。”冯妇人起身躬身道歉。
“无妨无妨……”秦东摆手道。
他这么一做,到显得极为大度,不禁让周围的人高看他几分,这份仙人的韵味也更浓厚了。
“是这样的……”冯夫人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之前我丈夫请了一位风水师为我家里勘察风水,可是布置风水之后没有几天马上就灾祸降临,原本我丈夫监管什么工程,他一不小心把什么明目的单子少写了一个零,要罚好多钱,下周我们打算全家人去新马泰旅游,不知道为什么签证会被拒签。这三个地儿的旅签成功率非常高的……所以这才想请您去看看。”
“这件事恐怕有些不妥。”这位小道士少有的皱起眉头。
见到心目之中的大仙竟然拒绝,冯妇人急急忙忙道,“卦金不会少的!”
旁边的胖瘦妇人也急忙附和。
秦东笑道,“您误会了。我说的不妥是因为两个原因。”顿了顿他续道,“第一,这风水布局之后,乃是长久气运的改变,不会说几天内就有了影响,那位风水师所布之局定以脱离寻常的风水,恐怕要布阵施法的,而贫道要重新布局,恐怕要斋戒七rì,以法对法。这时间上有些长,恐怕您等不及。而这第二点,乃是因为之前已有风水师接手,我是实在不便中途进入,这与我道规矩不符。我建议您还是让原先的那位风水师来看看,探查一下有什么纰漏,好做补救。”
“多给您卦金还不行吗?”胖妇人出声问道。
秦东微笑着摇头摆手,“贫道并非仰仗卦金生活,于多于少与我一样……”
“这这这……”冯妇人一脸焦急,求助似的望向周围。
“小仙人,您就行行好吧。看人家也不容易,”
“是啊是啊。人都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