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会狠狠的捏碎你脑袋的。”元贞双眼闪烁着杀气,狞笑着说道。
站在元贞对面的朱伯淡淡的笑了,再次上前几步,没有说话,而是对着元贞挑衅的勾了勾手指,眼中甚是不屑。
元贞眼中寒光一闪,身形暴动便向朱伯冲了过去,手掌之上散发着rǔ白sè的光芒袭向朱伯的脖颈,隐隐透着圣洁的气息。
刘子默等人担忧朱伯的同时,也明白了元贞的身份,恐怕,这元贞早就是神殿的人吧,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帮助神殿,更是连功法的气息都如此的相似,透着让人厌恶的圣洁。
面对元贞的攻击,朱伯格外的淡定,冷冷的望着,没有一丝动作,不过身上隐约散发出奇异的波动,在元贞的手掌已经来到朱伯脖颈不过三公分的时候,朱伯缓缓闭上了双眼:“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画师的恐怖。”
元贞的手掌砍在了朱伯的脖颈上,但是朱伯的身体忽然诡异的扭曲了一下,元贞的手掌就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一击不中,元贞脚掌在地上一点,身体爆退,转眼撤出十数米,双目惊异的望着朱伯,凭借他的感知,竟然也看不出朱伯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躲过去的。
“空间?”李琨眉头微皱,紧紧的盯着朱伯,眼中带着疑惑之sè。
沙中埔轻挑着眉头:“这样才有些意思...”
而看见这样的情况,刘子默等人也松了一口气,尽管不知道朱伯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躲过去的,至少看起来,朱伯依旧十分有自信。
元贞在短暂的惊异之后,便再次向朱伯冲去,而朱伯脸sè淡定,没有丝毫的躲闪,就在这种情况下,元贞的攻击统统从朱伯的身体中穿过,元贞的脸sè有些yīn沉,攻击愈发的猛烈了。
在元贞狂暴的攻击中,朱伯淡淡的说道:“我身在画中,存于画内,此间的攻击,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仿佛是为了验证朱伯的话,元贞手掌对准朱伯猛然一握,空间之力喷发而出,向朱伯挤压而去,空间在朱伯的身边震荡,但是却对朱伯没有任何作用,仿佛这朱伯,只是一个投影一般,没有实体。
喘息着,元贞死死的盯着朱伯,忽然冷笑道:“既然你只存于画中,那你如何攻击我?赢不了我,你就是输,输的代价,就代表生命的逝去!”说着,朱伯望了一眼云兰,意思很明显。
朱伯双目闪着寒光,淡淡道:“所谓画师的恐怖,就是在画中与真实空间zì yóu穿梭,行走在世界的边缘,谱画万物,毁灭万物。”
“毁灭万物?你未免太狂妄了。”元贞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
朱伯缓缓的抬起手,身上散发出奇异的波动,声音高昂:“今rì之后,画师之名,必定响彻东域!”
看见朱伯伸出手,元贞瞳孔微缩,快速的说道:“别忘了,你不能使用画笔,否则,云兰的xìng命可就不保了。”
“哼。”淡淡的哼了一声,朱伯伸出食指,指着元贞,手指轻轻摇曳,划过一个圈,刹那,一股奇异的波动向元贞席卷而去,在这股奇异的力量之下,元贞身体瞬间僵硬,不能移动分毫。
元贞突然感觉周围的景象变了,他好像身处在画中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摆,除了正面的朱伯之外,周围的人竟然都保持了同一个姿势,随着空间的摇摆而摇摆。
远着想要移动,但是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仿佛有一种奇异的波动在压制着他,不似空间之力,根本无法捉摸,元贞自然也无法破解,在外界,沙中埔等人感觉元贞的身形有些虚幻了,和他周围一米以内的空间一样,轻微的扭曲着。
朱伯脸sè淡然,手指上散发着微微的荧光,再次轻轻的挥动,刹那间,元贞的周围忽然出现雷电劈下,而元贞脸sè大变,但是身形却诡异的一动不动,任由雷电劈在他的身体之上。
在元贞的视野中,天上雷云涌动,狂暴的雷霆之力向他劈闪而来,地面在颤抖,裂出一道道裂痕,树木在倒塌,空间波动在混乱,仿佛世界末rì一样,而他元贞,就只能在这仿佛要破碎的世界中,安静的站着。
事实上,元贞想要说话,想要移动,但是根本做不到,他只能疯狂的涌动体内的元气,抵挡天上那狂暴的雷电,阻止周围地面的塌陷,抑制身边空间波动的混乱。
不远处,看着元贞突然爆发全身的元气,李琨的脸上露出一抹错愕,沙中埔微皱着眉头,似乎,元贞已经陷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之中,只能拼命的抵挡着,沙中埔的眼中露出思索之sè。
随着时间的推移,元贞身上散发的元气渐渐的减弱了,尽管朱伯的脸上也有些苍白,但是比之元贞,却要好的多,刘子默的心中松了一口气,果然,相信朱伯是对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元贞怎么会这么弱。”望着在朱伯一招之下就渐渐不支的元贞,李琨不由的质疑道。
沙中埔思索着,口中道:“元贞被朱伯用诡异的方法困住,就是朱伯所谓的画中,在朱伯的全力cāo纵之下,如果没有能够破开朱伯画卷的能力,恐怕就会永远被困在其中,任由摆布,而元贞,显然没有破画的实力。”
李琨眉头一皱:“这样下去,我们可就要输了。”
“输就输,游戏才刚刚开始。”沙中埔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邪笑着:“至少,我们知道画师的确非常恐怖,不愧是被那老东西说成具有毁天灭地之能的人。”
时间大约过去半个时辰之后,元贞体内的元气开始不支,雷电劈在他的身体上,顿时焦黑一片,异常狼狈,元贞显然已经抵挡不住了,而朱伯虽然本身有伤,但是现在似乎只是元气消耗巨大而已。
胜负已分,不需要多长时间,元贞就要死在朱伯的手中了,也就在这时候,沙中埔微微上前,突然开口道:“胜负已分,朱伯,你赢了,可以将元贞放出来了。”
放虎归山,朱伯深知这个道理,他恍若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是淡淡挥动着手指,元贞在雷电和空间的混乱下,已经抑制不住发出了惨叫的声音。
看到朱伯依旧要动手,想要尽快结果元贞的xìng命,沙中埔眼中寒光一闪,伸手扯住云兰的长发,用力一拉,云兰顿时发出一声闷哼,沙中埔冷然道:“如果你想让她死的话,可以继续下去。”
朱伯缓缓闭上了双眼,收回了手掌,身上奇异的波动消失,默不做声的回到了刘子默的身边。
在朱伯收回手掌之后,元贞周围的扭曲的波动也消失了,他被释放了出来,元贞剧烈的喘息着,望着朱伯的背影,他吞了一口唾液,眼神微微有些后怕,他知道,如果那种情况持续下去,他坚持不了十分钟了。
望到朱伯回来,刘子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因为感谢已经不足以表达朱伯对他的帮助了。
而也正如朱伯自己所说,画师的威名,今rì之后,定将传遍东域,只此一招,就差点灭杀一个十劫强者,朱伯,足以自傲。
“我们赢了,是不是把云兰还给我们。”杨寸感激的望了朱伯一眼之后,就对沙中埔喊道。
面对杨寸的话,沙中埔耸了耸肩,故作无奈和疑问的说道:“一个俘虏,三个俘虏,对于你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杨寸顿时默然,的确,就算沙中埔的手中只剩下一个俘虏,他们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战斗,他们无法放弃。
而沙中埔看到杨寸顿了顿还想要说什么,突然邪笑一声说道:“别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等你们三场都赢了,再要俘虏也不迟啊。”
闻言,高政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嘲讽之sè,鄙夷的望着沙中埔开口道:“你不会是想让杨寸对付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吧?九劫对十劫?我们有赢的可能吗?”
沙中埔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好戏,当然要实力相对才会有意思,杨寸的对手,不是我们,是沙琼!”
“沙琼!”众人不由的一惊,脸sè都有些难看了。
沙中埔低头望着沙琼,邪笑着:“老二,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你了,可千万不要放水哦,不然,只要我看出一丝端倪,云兰可就xìng命不保了。”
沙琼惊异的望了沙中埔一眼,脸上表情颇为复杂,又看了看对面的杨寸,他从来没有恨过自己强横的实力,这是第一次!
沙中埔绑在沙琼身上的绳子,邪笑着向前努了努嘴,示意其上前。
避无可避,杨寸的表情也格外的复杂,如果是平常的话,恐怕他还不一定怕了沙琼,但是现在,魔法珠破裂,他身体羸弱,根本不可能赢的了沙琼。
沙琼同样异常的纠结,如果真的用尽全力的话,他知道现在的杨寸肯定会输,而如果故意放水的话,沙中埔肯定能看出来,也说出了放水后果,怎么想,似乎都没有十全的办法。
望着对持着的杨寸和沙琼,沙琼邪笑着:“啊拉啊拉,即使同为九劫,似乎想输也输不掉呢,但是不输,云兰就要死了,哇哦,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