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饭馆的路上,空欢喜一场的胡扉心中暗下杀机:下次一定要将“残谷”要回来!
饭馆里的东方见到兴高采烈而出,衰气十足而回,惺惺上楼来的胡扉,冷不经笑道:“大失所望?认错人了?没想到世上竟然有人跟你那独一无二的萍儿姑娘的品味一样。”东方这话明显是在调侃。
“我也想不到啊,啊,不是,不就是认错人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失望,胡扉半死不活的说道,就像蔫了的黄瓜。
“人长大了会变的,你看我,你能想象我一出生以后会长的这般美貌?这般祸国殃民?”东方边吃边说,也不管她什么用词不当了。
“萍儿又不是你,她不会变的。”胡扉这回像走丢了的孩子。
“诶?那你干什么去了?”东方差点噎着,无能也要有个界限吧。
“都怪那群混蛋。”胡扉怒拍桌子,又锤柱子,那叫一个恨之入骨。
“嗯?”东方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别伤心啦,会好的。”
“诶~”胡扉抬起一副死鱼眼看着东方。
东方无奈呵呵笑过。
二人走后,他们之前的桌子“乓”声碎落,接着二楼的地板在桌子碎屑下蔓延出四道裂纹,二楼的地板轰然坠落,随后,柱子裂了,裂纹越来越大······
话说那女子与少年离去后,一直心绪难平,那种感觉······
“大姐,那家伙什么人,跟你能过好几招,大喊大叫失魂落魄的,好奇怪的人。”项霁问道,脑海中一直浮现着胡扉一招打下自己兵刃和胡扉与大姐交手的场面。大姐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能与大姐过那么几招还未落下风,而且他还那么年轻,就说明······说明什么?他也不清楚,总之就是很厉害,此刻项霁把胡扉列为了第二偶像。
“不知道。”女子随便的说道,说真的她真的没认出胡扉来,只是觉得有点熟悉。
宛城位于梁国东南部的汝水之滨,是梁国的第二国都,军事重镇。七月十六,东方和胡扉已经到达了,并且与徐芾所在的燕国一行人汇合。
东方已经去休息了,以人类的身形如此跋涉,就算是她也是很累的。
听徐芾说,这羽林大会中将出现的妖怪是一只狐妖,来到人世,与一男子相爱结合,不过后来被男子识破了身份,那男人报告给了梁国朝廷,之后梁国便派人捉拿她,一开始未能捉住她,后来一那个男人为诱饵,布下符阵这才将狐妖重伤,关在了城中天一塔,作为羽林大会的奖品。
说到狐妖,胡扉自然是在意了,生怕是与东方有关的那些狐妖,便到城中打听。狐妖这件事可是大事,不一会儿能知道的,想知道的,都问了出来:那只狐妖的名字叫“明洛”。
胡扉打听到了举报自己老婆的男人,那家伙名叫朱权,也打听到了他的的住处,便独自前往了,无论是不是胡扉认识的狐妖,对于出卖妻子的男子,他无法原谅。
这户人家条件还好,属于中上阶级。
胡扉进去,有一女仆迎来,那女仆相貌清秀,见到胡扉,有礼的问道:“先生有何贵干?”
“你是?”
“贱妾是这家的佣人。先生你······”她似乎想说胡扉这样直接进人家家里不好,可看到这个男人,心中便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恐惧。
“我找你主人有事。”
“主人不在,要不要等主人回来贱妾通告下,先生怎么称呼?”
“算了,你告诉我他去哪了,我亲自去找他。”胡扉话语中露出了一丝寒意。
女仆一惊,先是有所顾虑,但还是问了:“贱妾斗胆,敢问先生与我家主人是旧友还是······还是来寻怨的?”怎么看,她都觉得自己那个主人不会有这种江湖人士的朋友。
胡扉打量着这个怯生生的女仆,也不怕她告诉那个混蛋,便说道:“寻怨。”
“啊?”女仆不知是惊是喜,先是退后了几步,接着竟然跪了下来,哭求道:“先生救我!”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这是为何?”
“贱妾本事城外一村妇,不料天降之祸,父母双亡,贱妾便想到卖身葬亲,被这朱权买了去。没想到这朱权人面兽心,姐姐被抓后,他百般折磨于我,是再也活不下去了。先生救命啊!”这女子说的是声泪俱下。
“他不在家,你大可自己逃走,又何须我来救?”
“先生不知,我若是跑了,那,那朱权就要掘了我父母的坟啊!”
“什么!”胡扉也是大惊,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人面兽心。只是······“你告诉我他在那里,至于帮不帮你,暂且放下。”
“先生!”女子苦苦哀求,“先生若是不救我,过几rì我就活不成了啊!”女子说着竟然将上衣褪去,只是将胸脯遮住。这满身的伤痕,花花绿绿,淤青成片,真是惨不忍睹。
“那我又该怎么帮你?”
“杀了他!”女子狠狠地说道,“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不死谁死!相当rì他还是个穷苦书生的时候,要不是明洛姐姐收留他,他早就饿死街头了。可恨姐姐看错了人,嫁给了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却将自己害死了。”女子哭了起来。
胡扉没有出声,因为他确实听见了那个名字,自己最不想听见的名字“明洛”,“你说说到的明洛,可是比你稍微矮些,喜着黄衣,应该无时无刻都会戴着帽子,可是。”胡扉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女子大喜:“先生是明洛姐姐的朋友?”
胡扉默默地闭上了眼,眉头紧皱,说道:“我是她······弟弟。”
“啊。”女子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些,“那您也是······”
胡扉见这女子竟然害怕起自己了,一笑:“怕了?”
女子摇摇头,“明洛姐姐是好人,她弟弟定然也是,是,好人。”
“告诉我,他在哪?”
“他,他在城东的,的长chūn馆。”
胡扉转身离去,可又回来了:“你将衣服穿好,随便脱衣服这习惯可不能学我那姐姐。”
女子将衣服穿好,喊道:“先生,那明洛姐姐怎么办?你得去救她!”
胡扉头也没回,只是挥挥手。出了门,胡扉一股杀气蔓延开来,直奔城东。
城东长chūn馆,此乃烟花之地,不夜之管。胡扉这杀气浓重的家伙来了,竟没有人敢上前来接客。
“妈妈,那人看起来好生凶恶,这可如何是好?”一妖媚的女子对一中年美妇娇嗔道。
“凶甚么凶,再凶也是客人,快去。”
“啊?妈妈······”在被瞪了几眼后,这个女人很不情愿的用职业笑容迎向了胡扉,“这位官爷,第一次来吧,想要点什么?我们这儿······”
胡扉只是看了他一眼,将那风尘女子吓闭了嘴。“我来找朱权,带我去。”
女子就像是一只小鸡似的,乖乖的将胡扉引到了朱权的房前。
“你可以走了。”胡扉扔了个金锭子给女子,“你们所有人都没看见我,知道吗?”
“明白,明白。”女子兴冲冲的下了楼,心中却觉得好笑:难不成他们两个······“嘻嘻嘻,赚到了。”又看了下那间房,看样子胡扉已经进去了。
接着门开了,出来一女人,看她的脸sè极度惊慌。
“怎了,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朱公子,朱公子死啦。”
“啊,什么!”
待冲回房中,地上有一堆黑灰。“人呢?”
那女子指着地上的黑灰,战战兢兢地说道:“变成灰了。”
······
胡扉回到行馆,心情更沉重了,最不想见到的事还是出现了。明洛,胡扉视她为亲人,当年在狐岐山与东方她们一家的rì子,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