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古逸风白天想的事情太多了,才会忘记已经换过药了,秋茵用一种极小的声音,带着怯怯的语气提醒着他。
“是不是忘记了,你已经给我换过药了。”
秋茵提醒完了,古逸风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秋茵觉得有点不对,当他的手指抚在她的肌肤上时,她在明白古逸风此举不是要给她换药,而是另有想法,他带着凉气的大手解开了秋茵的衣襟,轻轻拉开,动作并没有到此为止,越是越来越暧昧,微微地喘息之后,他竟然翻身上床,倾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秋茵的呼吸一下子滞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完全被古逸风的举动吓到了,人好像傻了一样。
古逸风却表现得从容不迫,动作有条不紊,他解了秋茵的衣服,抬手将床头的灯关掉了,房间里一下黑了,只有一丝青白的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洒在房间的地面上,点点残光反射而来,周围很静,静得秋茵可以听到自己和他的呼吸声,他们彼此很近,他的鼻息扑着她的面颊。
黑暗中,传来了脱衣服的声音,就算在最迫切的时候,他也是个有条理的人,衣服没有随意丢弃,而是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接着她听见皮带头敲击木制台面的声音,她麻木,僵直地躺在床上,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是古副司令的姨太太,他是她的丈夫,他要履行本该新婚之夜就该完成,却一直推迟到现在的男人权利了。
对于那种事儿,秋茵虽然没经历过,却也懂得,只是若在今晚发生,显然还不是时候,就算真的需要,也该在你情我愿之时。
“古,古逸风!”
秋茵结巴着,紧张着,终于有勇气喊出了他的名字,这个婚姻有必要成为真的吗?若是形式,就一直形式下去好了,对大家都没有坏处,若他今夜打破僵局,改变这种关系,局面会变得难以控制,秋茵怕自己会真的在乎,会陷入其中,会介意古逸风今后的行为,不能做到清者自清。
“古逸风,我们把这个婚姻只维持在表面好不好?”
夏秋茵觉得自己了这句话,就是在挑战古副司令的尊严,可她又不得不,趁着自己还算清醒,没有犯糊涂的时候出来,让他也好好考虑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如若他不爱她,就不该碰她,可古逸风也是这样想的吗?
“表面?”他在质疑。
“对,只在表面,我们可以做得很好。”
秋茵在此关键的时刻征求古逸风的意见,好像谈判桌上两个不相干的人,为了双方的利益商榷妥协着,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听到秋茵出这样的话来,已经被她气得要吐出血来了。
古副司令娶了一个有个性的姨太太,还抢在了正房太太的前面,顶住了各方的压力,成全了夏二小姐,她竟然只想要一个表面的关系?
“不行!”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振着秋茵的耳朵,一听就是没的商量了,接下来夏二小姐被迫想着现在的境况到底有多糟糕,她最有力气的右臂废了,左臂无能,双腿被古副司令的威严和冷酷震慑了,使不出力气来,浑身在没出息的发抖。
硬的不行,来软的,总有一个办法可以对付了这个男人。
“我,我的手臂痛,痛死了。”
秋茵又故技重施,这样发出声来,古逸风果真停了下来,他浑身的肌肉都蕴含着力量,炙烤着秋茵的面颊,让秋茵感到燥热的同时心中一喜,谁古副司令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听到秋茵喊痛,还不是怜惜了一次。
房间里虽暗,眼睛也渐渐适应了,淡淡的月光中,隐约地能看到对面的清晰的五官,他的额头上冒着青筋,眸如深潭,只是眼底略带一抹疑惑,而此时,秋茵忽略了他能看到自己的事实,眼中的那点狡猾无处遁形,被他扑捉了一个正着。
秋茵平时不太擅长撒谎,竟然心虚了,眼神一乱露了心机,古逸风的眼眸一眯,嘴角浮现一道轻笑,他竟然又笑了,秋茵心下一松,觉得今夜什么都不会发生了,这男人难得一笑,只要笑了,就有缓和的余地,可她却错了,古逸风一笑之后,有了动作,一切都在毫无准备,偷偷窃喜中发生了,秋茵狠狠地痛了人生的第一次。
古副司令的雄风在她的身体发挥得淋漓尽致,游刃有余,让她痛并轻狂着,她的眼前什么情形都有了,雪花,寒风,还有风雨中挥舞的白手套……
不是夏二小姐的身体有多痛,而是她的心理有多畏惧,小痛也成了大痛,这该死的枪伤,让古逸风得了势,逞了男人的威风,压倒了她这个姨太太,终于狠狠地灭了她一次。
房间里的骚动此起彼伏许久,再次安静下来时,秋茵觉得自己死过一次了,浑身酸软无力,古逸风身上的汗水也混湿了她,当他突然起身,凉气突袭而来,秋茵浑浊的意识也随着清醒起来。
古逸风起身,披上了衣服,去洗浴间冲洗去了,耳边传来的哗哗水声就好像他进来时一样清晰,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夏秋茵拉着被子,身体还在痛着,心里狠狠地骂着,该死的军阀小子,等她身体完全康复了之后,一定要让他好看。
黑暗中,他出来了,上身赤/裸着,身体因经常锻炼而散发着健康的气息,他舀起了衬衫整理了一下,穿上后,还细微地整理了一下领口,接着是裤子,宽大的军用皮带系在腰间,让他的身材顷刻挺拔,恢复了平日的严肃,他舀起了灰色的棉马甲搭在了手臂上,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我出去透透气,你睡吧。”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嘶哑。
夏秋茵拉着被子,将头扭到了一边,心里觉得委屈,不愿理他,他是堂堂的古副司令,想去哪里,她一个姨太太怎么管得着。
古逸风见秋茵没有应他,转身推门出去了,随后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门也轻轻地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