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下山,”灵虚真人点点头,一脸的慈爱,口气却是不怒自威,花白的发丝被打理得一丝不苟,显得精神抖擞,挺拔的身姿有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白清霜稍稍恢复了神色,抬着头,小脸上竟显出了一丝皎洁,拉住灵虚真人的胳膊,“师傅,既然徒儿要下山了,你是否有所表示啊,”眨眨眼睛,心里头却在惦记着灵虚真人那些个宝贝。
灵虚真人意味深长的笑着,可那笑容在白清霜眼里就好像x光线似地,将自己的小心思看了个清楚,嘿嘿的干笑两声,拉着师傅的胳膊轻轻的摇着,心里暗想,自己也真够厚脸皮的。
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物事放在桌上,一脸的兴奋,想想师傅刚刚那抽搐的嘴角,心里真是爽透了,除了一块黑色的古玉,基本上全是自己所需要的。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快速的将东西藏在枕头下面,起身将门打开,一见外面的人,白清霜面色突地一沉,只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上官逍遥,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要歇息了,”口气是一惯得冰冷,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眼光甚至没有往上官逍遥身上注视过一下。
“明日我会和你一起下山,”上官逍遥一脸的风轻云淡,嘴角漾着轻笑,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略显苍白,却掩饰不住他俊美飘逸的美。
“给个理由,”白清霜沉着脸,看不出是喜是忧,带着戏谑的口气问道。
“我带你去参加武林大会可好?”上官逍遥轻笑着,身子斜靠在门边,一脸的自信。
“看心情,”白清霜将门狠狠的关上,心里却是充满了期待。
第二日,下起了毛毛细雨,空气中的雾气很重,这样的天气不免增添了一丝惆怅,拿着手中的一个小包袱,白清霜心中却有着丝丝的不舍,先是向师傅告别,又和姚慕灵两人依依不舍的说了半天,才跟随着上官逍遥一起下山,随行的还有伤已经好透的凌子期。
山中雾气很重,到处是长满荆棘的树丛,雨后的下山路到处是泥泞不堪,一行三人因为有武功,倒也走的还算轻松,越往下走,雾气越重,还伴随着些许有毒的瘴气,上官逍遥走在最前面,手中的剑不时的在挡路的树丛里挥砍。
周围的视野越来越差,上官逍遥的脚步放缓了下来,自己倒是无所谓路难不难走,倒是苦了后面的白清霜,第一次下山就遇到如此恶略的天气,脚上早已沾满了厚重的泥土,纵使轻功再好,也挡不住这一路的长途跋涉。
前面的上官逍遥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的剑紧紧的抓着,挥挥手,让身后的两人停下。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一声轻响,虽然只是少瞬即逝,但三人还是警惕的停了下来。
周围很安静,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缓缓的呼吸声,上官逍遥警惕的注视着前方,俊美的面上显出一丝不耐,眉头紧锁,心道,居然有人能跑到秋云山上来,此人却是有点能耐。
白清霜自从听到那一声轻响后,眼睛就没有离开前方,隐隐的也能感觉出前方有一股淡淡的杀气,掩藏的极好,但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才释放了出来,握着手中一直暗藏的匕首,不动声色的站着。
“白萧赫,出来吧,别人不熟悉你身上的气,可别想逃过我的感觉,”凌子期突然发话,口气带着一丝鄙夷,看着远处的灌木丛。
“哼,凌子期,没想到你也在,正好,本王爷今天连你一起收拾了,”从灌木丛中飞出一抹红色的身影,动作极快,眨眼间就闪到了里离三人不远的一处树上,动作娴熟的往树上一靠,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
白清霜仰头看着一跃上树的男子,微微的晃神,这里的男子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若说上官逍遥是一种俊逸的美,凌子期是一种阳刚的美,那眼前的男子就是妖孽般的美。
一身鲜红色的长袍,即便是泥泞不堪的天气,依然没有一丝污垢,黑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眼角处长着一颗红痣,陪着凤眼,每一个眼神仿佛都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吸引着人去细细的看,红润的嘴唇仰着邪肆的轻笑,身材偏瘦,慵懒的靠在树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极致。
“痴心妄想,就凭你也敢说此话,”凌子期拧着眉,手中虽然没有任何武器,可是周身的杀气渐起,却给人一种傲视群雄的感觉。
“哼,本王不想和你废话,你们中的哪个人交出红泪,不然,”白萧赫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大,并没有多考虑凌子期的存在,倒是离自己最近的上官逍遥让人摸不透。
“能上秋云山,也算你有本事,我劝你还是早点下去,留你一命,”上官逍遥淡淡的开口,口气里带着一丝命令。
“好大的口气,我就要看看,我今儿不下这个山又能怎样,”白萧赫说完,快速的从树上飞下,人影一晃,就来到了上官逍遥面前,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剑。
细细的一看,那剑居然软如绸带,闪着红色光,直超上官逍遥面门袭来,白萧赫嘴角仰着自信的笑,论速度,当今天下,他已是无人能敌,这一剑下去,对手必死。
上官逍遥一脸的戏谑,根本没有在乎直朝自己刺来的软剑,伸出两指,死死的将剑夹住,白萧赫顿时一怔,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止住。
紧紧的握着剑,手中冒着细细的汗水,试图将剑抽回,却被对面的人用两只手指夹住动弹不得,上官逍遥倒也不急,存着一丝戏耍之心,突然松开了手。
随着惯性,白萧赫连退几步,却是不服输再次飞了过去,这次的速度更快,下手更狠,白清霜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招,暗暗的心惊,上官逍遥居然如此厉害,那个人武功已经很强,在他眼里俨然就是个跳梁小丑,那么,那次和凌子期之间的对招,是他的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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