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焰看着那些写满白纸的曲普在她手中变成片片废纸,也不知道是在恼怒她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是因为不相信他,就是一股莫名的怒火,怒火攻心,默默嗤笑的盯着安焰:“真沒看出來小舅舅喜欢的人这么特别,内定冠军吗?秦思,是不是你计划的一开始,就知道我小舅舅会站在你这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将计划完成得如此轻而易举!”
安焰额头上青筋暴跳,有点不相信安思默居然能如此尖酸刻薄,他冷下脸,声音倏然变冷:“安思默,你有完沒完,进房间去!”伸手指着自己的房间,安焰说得沒有一丝波澜。
默默冷哼,被他气得失去了理智:“想让我滚就直说,进什么房间,我怕打扰小舅舅你一夜春-宵,后遗症來个不举什么的,我赔不起!”
“安思默!”安焰声音倏而变冷,僵硬不已,她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还一夜春-宵,不举,哪儿有侄女这么说舅舅的,还当着外人的面,这话能说吗?
默默是被气得理智全失,加上自己辛苦的成果被抄袭,她舅舅不仅不站在她这边,反过來还指责她,心里委屈自不必说,刚才过來的路上,她催促司机快点开车,可是在高架桥上差点出车祸,她吓得不行,三年前的那些被遗忘的过往一溜烟的充斥着她的脑海。
头疼欲裂,她三年前,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舅舅了,可是他舅舅躲了他三年,甚至在明知道她恐惧车的今天,强迫她学车,她舅舅根本不喜欢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是她自己一个人自作多情而已。
一个人想不通一件事,钻起牛角尖來,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來。
她以为自己想通了一件事,可是想通了自己更难受,脸颊瞬间苍白,血色全失,怒气当头的安焰都被她脸色的变化吓了一跳,也管不上自己那爆炸的怒气,上前两步打算拉她。
默默突然抬起头,泪水哗哗掉下來,她脸色悲祈,有些决绝的盯着靠近自己的安焰:“别过來!”
“你到底在闹什么?”安焰拧眉,他不喜欢现在的安思默,特别不喜欢,好像决定走出他的世界一样。
这时秦思站起身來,睨着泪眼迷蒙的安思默:“默默,我真的不怪你!”
“哈哈……”默默又哭又笑,倏而擦去眼角的泪水,盯着秦思一字一句:“少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是男人,沒什么怜惜之心,看见你这样子,我真觉得恶心!”
侧眸,默默盯着安焰:“打扰了,再见!”
她转身走得潇洒,走得不留一丝余地,安焰拧紧了眉稍,只字不语,只是紧抿着的唇瓣显示了他现在的不爽。
秦思看着默默离开的背影,手伸进口袋,按下了率先准备好的信息发送键,嘴角勾起阴谋得逞的微笑。
安焰转身,她立刻换上一副动人心魄的微笑,只是那表情带着委屈,安焰睨了她一眼,越过她走向窗户边:“秦彻的话带到了,你也可以走了,放心,这次的音乐大赛冠军,是你的!”
“安焰哥哥,我可以不要的,你可以给默默,我只想……”秦思脸色微红,可是话沒说完被安焰不耐烦的打断。
“回去吧!安家人做错事,还轮不到安家人出面解决!”
“安焰哥哥……”就这么离开的话,她怎么甘心。
“回去!”
安焰的音调突然下降几个点,秦思被吓了一跳,一步三回头的紧盯着安焰背对她的背影,咬着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缓步离开。
一走出房间,她立刻掏出了电话:“刚才出去的,白衣黑裙的女子,我要她彻底消失!”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秦思这才满意的合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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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默气愤的跑出來,一出來自己就后悔了,她应该缠着他看他怎么办,哼……别以为她就会真的这么放弃。
走到公交车站,她嘟着嘴,一副不满的样子,脚也伸在台阶下面晃动,时不时看向自己身后,小嘴撅得更高了。
真冷血。
明明知道她伤心,居然也不追出來看看,难道自己的心脏真的太强大了,可是秦思为什么会在小舅舅的房间,他们有什么关系吗?怎么认识的。
越想心里越不爽,默默索性甩了甩脑袋,什么也不想,丝毫沒有察觉到身后靠近的人影,直到一只手猛然蒙住默默的嘴巴,她才挣扎,可是还是被两人拖上了一边的车离开。
蒙着她的手巾有**,默默很快失去了知觉。
看着尾随而去的黑色面包车,暗处的尾巷,一辆豪华的迈巴赫驶出來,车上,茉歌把玩着手上的迷你袖珍手枪,一边踩下油门,车子飞奔出去。
习小尘往前倾了一下,拍了拍胸脯:“茉歌姐,你疯了,你弟弟还年轻!”
茉歌沒理他的嚎叫,而是一张倾城的脸蛋崩得死紧,末尘知道他姐在生气,因为小舅舅的关系,他也安静的闭嘴,小舅舅也真是的,他上次沒动手,是因为想将机会留给他表现,可是小舅舅太令人失望了,要是他们沒预料到结局,默默姐就这么被人撸走,万一出事了,小舅舅会后悔么。
安焰从口袋里摸出跟茉歌一模一样的袖珍手枪,放在宽大的掌心把玩,这枪是出至茉歌之手,她曾经受到司飏叔叔几个月的栽培,加上自己这方面天赋异凛,所以这枪看上去沒什么威慑力,像是一把假枪,可是其可怕威力,只有用过的人才知道。
“我该为打爆小舅舅的脑袋而令他不痛苦设计出一把手枪!”
末尘玩手枪玩得正认真,茉歌冷不防的來一句,而且说得咬牙切齿,末尘吞了一口口水,默默的为小舅舅默哀。
安思默被几个人带到了郊区的废旧仓库,里面的人不多,目测一下大概只有七八个,从另一个岔路口出现的保时捷跑车,让茉歌和末尘下意识的拧眉。
看着秦思从上面提着一个大箱子走出來,不知道很黑衣人交谈着什么?将箱子递给黑衣人,黑衣人打开箱子,笑得很用力,在黑夜显得有点惊悚,声音也不禁变大,茉歌听得很清楚。
他说:我老黑办事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办事。
紧接着,秦思扫视一眼仓库,扭头上车离开,末尘冷笑:“姐,你说箱子里面多少钱!”
“一百万!”
末尘嗤了一声:“真沒眼光,一百万就打发了,老子可以丢出一千万出來玩,真是的,怎么不找我!”
茉歌揍他一拳:“少说风凉话,行动!”
“我知道!”
茉歌绕开敌人得视线范围,轻而易举的跃上房顶,末尘伸手也矫健,轻而易举闪身到两个守门傻蛋身后,解决掉,轻轻松松。
跟菜鸟交手,就是降低身价。
一点挑战也沒有,这样不好,不好。
叫老黑的黑衣人提着钱进屋,眼光扫视了一圈地上的默默,一时间心里淫-意四起,他摸着下巴,想到这么一个美人不上白不上,反正钱已经到手了,雇主也沒说不能动她。
这么想着,老黑猥琐的上前,蹲在默默身边,伸手想挑起她的脸蛋,他的行为太让人一目了然了,身后的同伙不禁开始催促:“老黑,你先上,你上完了,也给哥们儿尝尝这妞儿的味道!”
茉歌危险的眯起眼睛,站起身,直接跃下房顶,一脚踹开死死封着的窗户。
巨大的声响让老黑及他得同伙等人不禁转头,一转头,全部愣住了,眼前的女子,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來形容。
那种目光无疑是对自己的侮辱,茉歌岑冷的勾起唇瓣,以众人來不及反应的速度冲上去,躺在手心的银色袖珍手枪严严实实的抵住老黑的额头。
老黑的手离默默的脸不到1厘米,茉歌看得面露杀意,抵着老黑的枪微微用力老黑缓慢的站起來,面容惊恐,冷汗直冒,他们做绑架的事情不在少数,可是每次都沒想过真的动用手枪,这突然被抢抵住脑袋,感觉下一瞬间自己就沒命了,自然害怕。
“姑奶奶,我……我沒有得罪你啊!枪抵着脑袋太危险了,快拿开!”
“噗……”进门的末尘靠在门边,笑得耀眼淡定,他说:“废掉自己想摸我默默姐的那只手,我考虑考虑!”
老黑吓坏了:“这不能怪我,我也是混口饭吃,是有人指使的跟我沒关系,姑奶奶大少爷,别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末尘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在他的下巴上面,整个人被他一脚踢飞,狠狠甩在对面的墙壁上,像只死狗跌在地上一动不动。
末尘转身抱起地上的安思默,茉歌则眉稍一挑,一把火烧了那些现金,老黑等人有苦难言,逃命似的离开,跑到大概一百米处,茉歌举枪对着,那跑动的腿部就是目标,末尘眯眼看着,三枪命中,惊艳的吹着口哨,末尘笑到:“姐,宝刀未老啊!”
“切,下一个就是小舅舅!”
末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