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听得蔡风飞的话有刺,也知道刺在什么地方,就心中暗暗叫屈:“俺的妈哎,和袁瑛的私情沒有人知道啊!怎么听着夫人的话就好像知道了一样呢?再说,只不过是睡了一宿觉,并沒有乱了套啊。
难道我在汉水北岸胡乱睡了几个女人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吗?
娘的啦,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是梁柱儿那小子漏了风,等着,梁柱儿,看我怎样收拾你!”
想到这里,刘琮蓄了一肚子气,把两只脚放进盆子里泡着,抬头装着不懂的样子望着蔡风飞问:“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呢?怎么说的话我不明白呢?”
“扑哧!”蔡风飞笑了起來,手点着刘琮的眉头道:“你却是不用装,你心里明白着呢。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就从实说來。能不能做到?”
刘琮还是装着不懂,愣愣的问道:“夫人要问什么只管问,不要这样一惊一咋的。吓坏了丈夫,却是沒有给你挣钱花。”
“扑哧”,蔡风飞又是失声笑了,被刘琮这句话逗的。笑了几声直了身子道:“我问你,你和这袁瑛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琮一听叫起苦來,心里嘟哝道:“真知道啦!俺的妈哎。从此后不敢和袁瑛说句话了,这不急死人了吗?这可如何是好呢?”想到这里嘴还硬着,顶上一句道:“兄妹关系,怎么啦?你不是也有哥哥吗?”
这句话可是把蔡风飞呛得不轻,一时语塞,又感到委屈,眼里就涌上了泪水,瞪着眼看了刘琮一会,转身走到外屋,伸手将北墙上那把宝剑摘了下來,提着宝剑进屋,两手端定问道:“这双宝剑的哪一把呢?”
刘琮一见就老实了,低头不语。
蔡风飞却是大家女子,凡事都想得开,绝对不会为一点大事小事的哭鼻子抹泪的,此时见刘琮低头不语,就温和下口气问:“说话啊,另一把哪里去啦?是丢了还是送人啦?只要明说出來都不要紧。
就是不说我也知道。
但是,我说过,有些事要走明道,不可乱來。
你把事情真相说明白了,我以为对你有利,就会帮你促成此事;以为对你不利,我就会分析一下讲道理给你听。”
刘琮还是不说话,依然低头洗脚。
蔡风飞等了一会不见刘琮说话,就开导:“男子汉敢说敢做,只要有道理。
这几天我就知道你和袁瑛相好。私下里暗暗为你叫好,觉得你有眼力,交往了一个奇女子。心想,等些日子一定设法促成你二人的这门好事。
却不想你一直瞒着我,一直瞒到今天。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我生气的是,你不该瞒着我。”
刘琮心里嘟哝道:“呵呵,听你说得轻巧。这样的事情还有告诉老婆的吗?这不是找架打吗?
我长了几个脑袋敢告诉你,你是什么人家的闺女?你姑姑在这里给你撑着腰呢!这事要是叫你娘俩知道了,那不把我五马分尸还能怎样死?”
蔡风飞继续说:“我一见这把宝剑就刺眼。
那一天在姑妈家,这袁瑛竟是身佩宝剑进了门,來到我面前也不躲避一下,有意将这宝剑炫耀,晃來晃去的。
我岂能不生气?就说我是傻子,哑巴,也要哇哇一番啊。”
刘琮一见事情到了这地步,知道再也瞒不住了,瞒着也不行了,就擦了擦脚,抬起头來实话实说了。
刘琮说完了点缀上了几句道:“事情就是这样,沒有一点虚假。若是有半点撒谎,就让我死在”
蔡风飞就把他的臭嘴堵住了,训斥道:“谁让你起咒发誓來?”
“不这样恐怕夫人不信,所以就发誓。”
“袁瑛真的愿意嫁给你吗?你们是怎样商议的?”
“两人私自交换了信物。我给了她一把宝剑,他给了我一个绣球。”
蔡风飞一听交换了信物,心中顿时涌上了几份醋意,把脸转到一边不看刘琮,恨道:“到了这般地步,我还蒙在鼓里,真真是欺人太甚。说!你二人想着怎样处理这事情?”
“夫人消消气,你听我慢慢说來。听明白了以后,你就知道刘琮这样做并不是有意气你。”
蔡风飞听了就转回头來看着刘琮,刘琮就说:“袁瑛也是个苦命的人,她是有志向的,來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找婆家,也不是看好了我刘琮人才,实在是为了替父报仇,才以身相许于我。她的志向很大,她是志向第一,报仇第一,婚姻第二。所以,她也甘心做偏房。就是为了借助我家的实力唔不能这样说,应该说因为与我志向相同,才甘心作偏房來与我私定终身,目的就是辅助我将曹操打败,替报父仇。”
蔡风飞听了暗暗点头,问道:“这事情你父母知道?”
“我哪里敢和父母说?只是在交往中我自己估摸到了她的志向,又觉得她不是一个俗人,可说是一个奇女子,才与她私订了终身。至于她什么时候又过去认了父亲做干爹,却是瞒着我自己办理的。当时我感到意外,但是,父母已经认了这干闺女,我还敢不同意吗?只得悄悄接受了这现实。想起來这袁瑛为报父仇可谓费尽了心机,我心中只有佩服,还能说什么呢?”
刘琮说完,装着害怕的样子,偷看蔡风飞,心里却是骂道:“切!我和袁瑛已经睡了觉了。怎么啦?你管得了吗?”
蔡风飞听了不再言语,只是拿起剪刀过去把灯花剪掉,又将刘琮的洗脚水端到外边放下,回过屋里又问道:“那你们准备这事情什么时候办了?”
刘琮故意装着不懂问道:”什么事情?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
蔡风飞过來用手点着刘琮脑门喝道:“说!你们打算生么时候把那事情办了?”
当初袁瑛和刘琮私定终身的时候,袁瑛就嘱咐过刘琮,要他等一年之后,再托父母行聘,明媒正娶的把袁瑛娶过來。但是,此时刘琮不敢说,只得撒谎:“根本沒有什么打算,只是定下了这件事情,能不能成还不敢一定呢。”
蔡风飞听了,怔了一怔,想道:“这哪行,既然有了此事,两个人又是愿心愿意的,这样掩掩藏藏地停着,却是耽误了一心一意的办荆州的大事情。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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