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就是山里人常用的办法,找个强硬的后台,那就是拜干爹。”
(说明下:那时候干爹虽然作用强大,可以用来转命,但还不至于强如今天,可没有让你开豪车、出狂言、出大名那些强大的功能。)
“噢,那你看洋洋适合石头?还是树?”
在山里经常看到石头或者大树上面系了红布,那就是山里人们给自己孩子找的灵石、灵树拜的干爹,希望能借它们的灵气保佑孩子的命运顺坦。
“何必求远呢?老弟。”看着陈石匠的笑,你们猜我想起了什么?告诉你吧,是贼。
我父亲领会得快,起身拉了我的手走到陈石匠的身前说:“洋洋,快叫干爹。”
虽然我还没有做好多一个爹的心理准备,见两人热情也没办法,只得弯下腰对着他叫:“干爹”
“好,好。”陈石匠站起身扶直了我的身子,笑得如同jiān计得逞。我父亲在一旁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大声道:“好事,好事,高兴啊。”。
“什么事,这么高兴?”我母亲端着两个盘子从灶屋走了出来。
“孩子妈,告诉你阿,这就是我们一直找的陈石匠,洋洋还拜了他做干爹呢!”我父亲上去接过盘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母亲,与她分享。
“真的呀?谢天谢地,洋洋总算没事了。”说完,走到陈石匠身前高兴的说:“干亲,谢谢你看得起我们家洋洋阿。”
“没有,没有。客气个啥子嘛!”
看着三个大人那高兴劲,我不禁问自己:“他们是肿么了?”,看坐在一旁的东东和莺莺,我想起到:“我们三人好像还没吃中午饭,而现在的时间是晚上。”
“好了,好了,我们三个中午都没吃饭,快饿死了。”我对着乐成一团的三人喊。
“是该先吃饭的嗦,我去端菜,洋洋,进来拿碗”我母亲喊着进了灶屋。
唉!你们是没看见,饭桌上他们三人那个亲热劲,左一个、右一个“干亲”叫个不停。
“你们两个拜干爹没有,要不就拜我们算了?”我母亲做干亲上了瘾,看着饭桌上满脸文静的莺莺和苦瓜样的东东问道,。
“妈,人家莺莺和东东的父母都不在场,合适吗?”我连忙找了理由阻止,丢不丢人噢,不过,这文静下来的莺莺还真是漂亮。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可一直想要个闺女,莺莺,回家了问下你父母。同意的话就成了。”我母亲叹息着对莺莺说。
“干妈!你要是喜欢,我就是您的闺女。”莺莺
“乖闺女,嘴真甜,干妈家穷,也没什么好送给你,这个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就送给你了。”说着我母亲取下了一直带在手上的银手镯给她。
我父亲也是闺女长闺女短的叫,我很郁闷,饿了一天的我,就只想好好的吃顿饭,这里干爹还没叫完,那里又叫我叫姐姐。
“东东,你呢?”收了莺莺不够,我父母又把目光盯上了他们一直喜欢的东东。
东东嘴笨,“喏喏”着不知道如何来回答拒绝,说自己命硬会克人,又怕我父母误会伤了心。
“东东不适合拜干爹。”还好陈石匠出面解围。
“这样阿,没事,就算不拜,阿姨一样喜欢你。”陈石匠说的话,我父母可是坚信,只得放弃。
不过这不影响气氛,满满的一桌菜,大人们推杯换盏,我们三个吃得也是舒坦。
“干亲,我有个事想请问下。”吃完饭后,我父亲与陈石匠剥花生、喝杂酒、拉家常,我父亲好像想起了什么事。
“问嘛!”
“就是我们院子有个人,跟我是同年出生的老哥弟,他一直在外面打工。”
“今天上午有人来传话,说他在干活的时候出事了,怕是不行了,叫我们带人去接他回来。”
“因为是同年出生,他只比我小几个小时,我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你帮我看看他的命。”我父亲说到后面,有些哽咽。
“开仁叔叔。”我默喊了一声,心头发酸。
“你把他家的房子指给我看看。”
我父亲带陈石匠走到院子里,指着院子边上最偏的一间房说:“那,就是那间。”
陈石匠凝神看着那间因为长时间没有居住而破败的房子,不久后摇头对我父亲说:“不久了。”
“你们最好明天太阳出来之前就赶去接他,这样还能落叶归根,晚了,只怕他等不到。”
听他这样说,我父亲双手捂脸,蹲在地上半晌后,悲伤的哭了起来。
我们两忙把他扶进了屋内,不停的安慰,看着伤心的父亲,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更加迷茫了。
“人生岂能无死,可是在面对我们最重的至亲至爱的时候,我们又能放得下吗?人活于世就是为了体验这生死离别的滋味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能否选择从未来过?或者,再面临与自己至亲至爱死别的时候,能否让我先死?”我悄悄转过头,抹掉了眼泪。
“没事了,让干亲见笑了,今天高兴,我们要喝个够。”我们花了不少时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父亲从悲伤里拉出来,甚至陈石匠还用了什么法咒。
陈石匠能说会道,聊得我父亲是巴不得拉了他再去结拜成为兄弟。一桌人就这样说的说,听的时不时插句嘴,好不融洽,我喜欢这样的氛围。
“老弟,关于洋洋,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在气氛到了的时候,陈石匠开口问我父亲。
“老哥,你说,什么事情?”
“洋洋的命是最难测的,没人看得清,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自己掌握,我想让他跟我学手艺。”陈石匠的尾巴露了出来,只是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