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佳把水递给他,马可接过来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嗯???”,韩雪佳眼里已经冒火了,巴掌举在半空中。
这家伙在做梦吗?他梦到自己了?不过,他怎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韩雪佳帮他擦去流到脖子上的水迹,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到门口,呆呆地数起了屋檐上落下的雨点。
“啊——”
“后天早上的,去济南。”,马可笑了笑。
马可在那里胡思乱想,韩雪佳也懒得理他。
这小子的烧还没退吧,净说胡话,恶心!真是个大神经病!韩雪佳想。
“雪佳,其实我很喜欢你的,真的——”,马可在幻境中开始了爱的倾诉。
也许女人就喜欢风流一些的男人吧,我不再提那件事就是了,马可想。
她回到小屋子,就喂马可吃了些药片。
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独立?韩雪佳想自己去承担?
正在漩涡中旋转的马可,大脑接收到了韩雪佳声音讯号,他用迷幻的想象力将这些声音讯号转化成了图像。于是,一身天使装扮的韩雪佳出现在了他的大漩涡里。马可脚尖一点,就飞到了韩雪佳身边。他拉住了韩雪佳的手,就开始诉说自己的爱慕与忏悔。
凉水让马可混沌的神经稍稍清醒了,他马上又想到了那个可怕的问题。
“这个神经病,估计是烧糊涂了吧。”
嗯,就假装那件事从来就没发生过吧——
“嗯”,马可也不再思考腮帮子的问题了,就下床洗脸了。
“流氓!神经病!”,韩雪佳狠狠地打了这个家伙一巴掌。
“醒了?”,韩雪佳放下吉他,给他倒了一杯水。
“马可波罗!马可波罗!”,韩雪佳轻轻地摇了摇马可,想把他叫醒。
马可如咏叹诗一般长长地鬼叫了一声。
“雪佳呀——我——孩子——我对不起你啊——雪佳——怎么会怀孕——疼吗——”,神志不清的马可开始满嘴说胡话了。
韩雪佳给他掖好被子,就撑开伞到附近的诊所给马可拿了一些感冒药片。
韩雪佳?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办?怎么办!
“啪!”
韩雪佳看了马可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拿过毛巾,擦了擦马可额头上的冷汗。
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孩子也打掉了,
自己还瞎操心什么呢?也许自己也该洒拖一些吧。
人家女孩子都不放在心上,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嗯?”,韩雪佳不禁脸红着笑了,难道这个大色狼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吗?他也已经爱上自己了吗?
韩雪佳在电话里还以为马可喝醉了呢,到了小屋里才发现这小子病了。
她被这个昏睡的大色狼弄得哭笑不得。
“啊?雪佳吗?”
“啪!!”
她一顿巴掌就把这个神经病扇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他来了。
“雪佳,我对不起你,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我那晚上真的不知道你是处女!还有你怀孕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早知道我就陪你去医院了。我真的——”
韩雪佳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六点半了,天色都已经暗了。
“你为什么去做人工流产呢?把孩子打掉了?疼吗?”
“爱?真的爱吗?”
“嗯??”,韩雪佳的笑容消失了,眉毛拧成了疙瘩,这个流氓怎么了?
“后天早上?济南?”,韩雪佳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马可这么快就要走了。
“你感冒了,起来喝点水,一会儿再吃点药吧。”
数了一下午的雨点后,那头死猪还是没有醒。
“啪!”
他愣愣地对着脸盆发呆了。
“快晚上七点了,给你。”
嗯,她一定是害羞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女孩子的,
马可有些幽怨地转过了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韩雪佳,然后就——
“雪佳,你怀孕了怎么不和我说呢?我会对你负责的!”
“哦——几点了?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马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费了老大劲儿,才在韩雪佳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发烧了嘛。大概是上火,烧肿的吧!”,韩雪佳忍不住笑了,“快起来洗洗脸吧。”
“嗯?已经买了火车票了?”
这小子把那一巴掌当成打雷了。
“嗯?”,韩雪佳听他喊自己的名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自己这样婆婆妈妈的,反倒会让她感觉不好意思的。
“我是个色狼啊!我对不起你呀!我不知道你是处女啊!”
“你给我闭嘴!”,韩雪佳抓狂了!
他醒了。
“他真的爱我吗?”,韩雪佳笑了笑。
“嗯?为什么呀?”,韩雪佳有些奇怪,也抓紧了马可那满是老茧的手。
“雪佳,我对不起你呀!”,马可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我怎么了?”,马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是头痛欲裂。
“我想去看看张扬,然后再从济南去北京。嗯?我腮帮子怎么这么疼呀?”,马可忽然感觉自己的右半边脸好像肿了。
马可正在韩雪佳天使的怀抱里忏悔自己的罪过,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声巨响,然后眼前就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啊!马可明白了,上帝没有原谅自己的罪过,老天打雷把自己劈了!
也许该拿男人的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便坐到一起开始了马可波罗的27岁生日晚宴。
10 感冒发烧的精神病人
她放下小蛋糕,伸手试了试晾衣绳上那几件湿漉漉的衣服,就知道马可是淋感冒了。韩雪佳赶紧打扫了一下马可吐的那堆污秽,然后就打开门通了通风。
“啪!!!”
“嗯,来了!”,马可诡异地笑了笑,就大摇大摆地坐下了。
“你来很久了?”,马可轻轻晃了晃自己混沌的脑袋。
她摸了一下昏睡中的马可的额头,这一摸可把她吓得不轻,马可那滚烫的额头几乎可以煎鸡蛋了!
马可有些委屈地捂着自己那火辣辣的脸。
“喂,你发什么愣呀?”,韩雪佳捅了一下马可。
“快点过来吃蛋糕!”,韩雪佳已经摆好了晚饭。
“哦,不好意思。出去买火车票的时候雨太大了,大概淋着了。”
“我一点半就来了,结果就发现你跟死猪似的不省人事了!”,韩雪佳撒娇地抱怨了一句。
“啊!雪佳,我遭报应了,我被雷劈了!我爱你啊,原谅我!啊,我死了!”,马可惊恐地抓紧了被子,然后就又彻底陷入了昏迷。
“马可波罗,你怎么了?”,韩雪佳用力地晃了晃他的脑袋。
这个色狼迷迷糊糊的死活不肯吃药,杀猪似的挣扎着,把韩雪佳气得拖了鞋就跳到了他的床上。也顾不上淑女不淑女了,韩雪佳一下子就骑到了这小子身上,一把摁住他的脑袋,捏着他的鼻子就给他硬灌了下去,结果撒了一枕头的水。
感觉有些无聊,韩雪佳就摘下了马可的电吉他,凭着记忆,弹起了《爱的罗曼史》。
t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