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喀嚓
听到开门声,抱手靠着墙壁的先瞳睁开眼,偏过头。
从房间里出来的郝然是与先瞳有过一面之缘的玛斯琦。看她神sè,似乎不是太高兴,板着脸对着先瞳勾勾手指头。
先瞳摸摸鼻子,跟着她下了楼。
厅里只有紫水一个人在捣弄昨天抢到的‘鸟笼’,也不知他从哪里找了一块大黑布,把整个笼子都盖住了,外面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朱小佳又在庭院里拨弄那些花花草草了,煞有其事的样子。
“老实交代!”
人还没坐下,玛斯琦就瞪着先瞳,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对馨馨做什么了!”
先瞳一呆,无辜地耸耸肩,摊开双手。
“谅你也不敢!”
玛斯琦哼地坐在软椅上,双脚盘着,拿起茶几上的果子就啃。那模样,当这是自家不说,还连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除了男女之间能做的,我确实没有做其它什么了……挠挠脸颊,先瞳当然不可能这么说,心里还是担心着蓝馨,于是问道:“她没事吧?”
“来红了,着了点凉,能有什么事。”玛斯琦白了他一眼。
“噢!”
先瞳松了一口气,坐下来的时候,顺口问道:“唐承先生还好吧?”
“死了!”
玛斯琦一句话话险些把先瞳呛到了,再看前者寒冰冰的一张面,知道两人大概又是吵翻了,不然她也不会一大早就跑来这里。
先瞳想了一会,说:“问你些事。”
“不一定答。”玛斯琦很干脆,眼皮子都没抬。
稍稍顿一下,先瞳脸sè微直,低沉地道:“你跟馨认识也有一年多了吧?知道她在我离开的两年里,发生过什么事?”
咀嚼的动作停住,玛斯琦瞄着先瞳,语气不善地道:“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
先瞳止住玛斯琦的胡乱猜测,略一沉思就坦然地道:“自从我回来之后,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而且越来越严重,现在还为这病倒了,我很担心。”
“什么!”
玛斯琦一蹦三尺高,站在椅子上,气得浑身抖索,居高临下地指着先瞳,愤怒地尖叫道:“你你你!你竟然和馨馨睡在一起,你有没对她干什么!”
粉sè……拿人格担保,先瞳绝对不是有意偷窃裙底风光的,只是玛斯琦本来穿的就是短裙,一起一落,什么都看光了……
先瞳揉揉太阳穴,借机也遮掩一下尴尬,苦笑道:“这是重点吗?我担心这样下去,馨的身子迟早吃不消,听说人的梦多少与过去的经历有关,所以才向你请教,如果是因为心病,我会想办法彻底地帮她清楚干净!”
“过去?”
还不知道自己走光了的玛斯琦盯着先瞳看了半天,听他语气诚恳,脸sè好看了一些,不过等他说完,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嗤之以鼻地道:“什么叫过去?梦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知道天道神族吧?算了,跟你说也不懂,要说有什么心病的话,以前我不知道,反正我认识她的那会儿就还好,她表哥很照顾她,除了一些苍蝇讨厌点,其它也没什么大事。”
天道神族?
虽然玛斯琦一语带过,不过先瞳还是暗暗多了个心眼。
“话说,其实馨馨爱做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也有跟我提起过。”玛斯琦咬了一口鲜果,想想后,继续道:“她以前还去过街角那边的什么地方解梦什么的,之前一段时间倒是没听过了,大概是没事的,所以嘛……我觉得没什么好想的,心理作用。”
“是吗?”
如果真是错觉那还好,可不知为何,先瞳却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就仿佛一团yīn云笼罩于心头之上,挥之不去。
“你问完了?”玛斯琦突然道。
啊?
先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啊什么啊,你以为免费哦?到我了!”扔掉果核,玛斯琦拍拍小手,瞧着先瞳,很随意地问道:“你和那个叫做紫河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紫河?”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先瞳愕然了一阵,奇道:“你认识紫河先生?”
嘿呦!
紫水从杂物房里扛出一个三尺多宽的大花盆,听到两人的对话,望了过来,不过很快又没事人一样转回去继续手里的活了。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俏脸一绷,玛斯琦不高兴地道。
“他是洛格思的护卫,也是我的恩人。”先瞳如实答道。
在先瞳想来,洛格思贵为享誉神界的天簌歌姬,紫河又是她贴身护卫,身份没什么见不得光的,自然是没必要多此一举的隐瞒什么。
“那就是很熟咯?”玛斯琦盯着他。
“虽然他救过我的命,不过很遗憾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我对他的了解,恐怕不会比你多多少。”先瞳爱莫能助地道。
“这就好!”
意外的,玛斯琦没有再问什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以后也不要和他靠的太近,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想想馨馨!”
“不明白。”先瞳摇头了。
“你那么蠢,能明白才怪,反正把我说的话记好就行,说不定以后会保你一条小命!”说完,玛斯琦起身,又上楼去。
“还有!”
先瞳刚端起水杯凑到嘴边,楼梯转角那边的玛斯琦又探出头来,恶狠狠地凶道:“不要以为扯开话题就万事大吉了,你睡馨馨的事,等我问清楚她再跟你算账,你这个偷窥混蛋变态sè男!”
噗!
嘴里的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先瞳猛咳了几下,脸憋的发红。
哈哈……那边的紫水忍不住狂笑起来。
“滚!”
这些年来,第一次恼羞成怒的先瞳cāo起杯子,朝着幸灾乐祸的家伙就砸过去。
嘿,紫水一手就接住了,毫无压力。
可他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那只手原本是搬着花盆的……然后,然后花盆底就和他的脚掌发生了负距离的亲密接触。
哇嗷!
无人道的惨叫掀起的声浪,连窗、帘门布都被吹得往外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