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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故事二

书名:我们村里的故事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韦宝马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    晚上,王二蔫回来了,干了一天的活,又饿又累,进得屋来,见饭就吃,大荣抄起勺子,把二蔫的手打了回去,二蔫楞楞地看着大荣,谁让你吃的,没规矩,老娘的饭是随便吃的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打今个起咱家也得约法三章,‘那三章’第一,我不上井台,第二不上锅台,第三不上麽台,这叫三台不上,懂吗,二蔫点了点头,大荣又说;指我给你下地干活,更没门,能养的起就养着我,养不起就痛快点吱声,早点散伙,别耽误了谁。二蔫吓的赶紧起身点头哈腰;‘是,是。您的每一句话对我都是最高指示。’大荣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吃饭吧、’二蔫吃完饭,脱鞋就往炕上爬,一脚被大荣踹了下来。二蔫又傻愣愣地看着大荣,表情在问,我又咋了。我的炕是随便上的吗,上我·的炕,要有个理由,知道苏小妹三难新郎的故事吗。二蔫摇了摇头,今天我也要学一学,上大门外想去,想好了理由,在编成一套磕,然后在进屋睡觉。这王二蔫那是这类人哪,蹲在大门外的树底下,想啊想啊,就是想不明白,这睡觉还要什么理由,快到半夜了也想不出来。这时,小王山东路过这,见二蔫蹲在树下,就问,这都半夜了不睡觉蹲在这干吗,二蔫憋了好半天,才把大荣说的话学了一遍,小王山东挠了挠头,想了想,伏在二蔫的耳边说了几句,二蔫点了点头。叔侄二人分别。二蔫进得屋来,还没等大荣发问,咔嚓一个立正,又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一等兵王二蔫向您报道,炮口昂,弹上堂,随时准备打东洋,大荣一听笑了,‘谁教你的,’自己想的。没人教你,你能想出这词,行了,管他是谁教你的,总算是一个理由,睡吧。今年的chūn天旱的特别严重,到了播种季节,仍然没有有效的降雨,人们开始拉水种地,家家户户,大车小量,起早贪黑地忙。大扫子,三媳妇都来劝大荣,你看二蔫都忙成啥样了,你咋不下地帮帮他,大荣理直气壮地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让我下地干活,别想,我呆这还嫌累呢。养不起我就吱声,趁早散伙。’这大荣,整天在家无事可作,坐在门旁,磕着瓜子,看着忙着的村民。小王山东,骑着摩托车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干啥,看见大荣在门口,就停了下来说;‘二婶,我有点事求求你。’啥事,说吧。‘村里来了几个客人,你能不能去给做饭,以后给你家顶个义务工。’你二婶我干别的不行,做几个人的饭还拿的出手。那就上车。二人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地去了大队。这伙客人可是大有来头的,是县里派下来考察旱情的,拉了一大汽车的抗旱物资,还有打井队。据说一个村子还贪不上一套抗旱设备,价格也不菲,个人就更不感奢望了,是极少见的物资。不多时酒菜摆好了,领导左右看了看问;‘没人陪我们喝酒啊,’小王山东说;‘村领导都不在家。’没人陪喝酒,这抗旱物资你们就别想要了。’大荣一听这话,反问道;‘那要是有人陪喝酒呢。’陪我把酒喝好了,就有抗旱物资,陪不好,没有·。大荣道;‘你小子一下生;嘎一声,大伙一听都说,听这声就知道准是个小子。这话怎讲,丫头说话不算数,小子说话算数。我可是地道的爷们,说话当然算数,我喝遍全县无对手,你这谁来。‘我来’大荣说罢端起酒杯一扬头,干了,然后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袖子一撸。说;‘区区小酒,这算个啥,来吧。’这酒喝的,从中午喝到天黑,又喝到掌灯,把那领导喝的三晃两晃,一头钻到桌子底下,说啥也不出来了。第二天中午,才被手下人叫醒,手下人问道;咋办呢,人家还等着咱们回信呢,那领导低头想了想说,给一眼机井,抗旱设备一套,有人拿过报表问;‘这栏目里咋填呢,’那领导又想了想说,就填;‘王大荣同志,在历年抗旱保丰收中,成绩突出,特此奖励机井一眼,抽水设备一套,其他物资若干。’事情办完了,领导走出了门,就听大荣在后面喊;领导您不再喝点了,那领导头也没敢回,无奈地摆了摆手,钻进小车一溜烟跑了。这下大荣可风光了,村里每有客人来都请大荣去接待。这大荣倒也有些本事,不管多大的领导,接的来,送得走,凡事办的周到体面,为村里半了不少的好事。这一天村里又招待了一批客人,席间谈到村委会的房子要从建,全部工程包给了外村人,等人都走完了,大荣有些不高兴了说;‘张书记,这事办的不对呀,老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建村委会可是个美差,咋能让外人做呢,我家二蔫,那可是成手木匠,想当年,在鞍山,建过八节大楼,建个小村委会的房子不成问题,这事你得从新考虑。张书记眨了眨眼,说;‘你家二蔫有这能力,今晚咱研究研究。’第二天,村委会隆重宣布,由王二蔫担任建村委会房子的总工程师,全权负责此项工程。好事频频落到王二蔫的头上,村里有人怀疑了,也有人嫉妒了,风言风语地传,这大荣是不是和那位领导有一腿,但谁也没有看见过,只不过是猜测而已,谣传自然也传到了王家人的耳朵里,都劝二蔫,把老婆管一管,二蔫只是一笑,点头答应,村里人见了二蔫,都羡慕地说;二蔫取了个好老婆,本事大着呢,这话当然带这讽刺味道,二蔫也听的出来,仍然只是一笑,点头道;‘还可以。’张书记有个傻儿子,二十多岁了,还常常挂着两条大鼻涕人称鼻涕罐,尽管家里有钱有势,仍没有混上个媳妇,整天到处玩耍,不务正事,这天,来找大楞,要大楞给他扎个蝈蝈笼,这大苦chūn的那来的蝈蝈,傻鼻涕罐,还非要扎,大楞无奈也就扎了。扎着扎着,就听傻鼻涕罐说;‘那天,在我家小北炕上我爸和大荣乎扇乎扇的,他俩干啥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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