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自凋零花自落,人自纠结自调节。天赐一连几天都沉浸在酒jīng麻痹中不能自拔,总是喝的酩酊大醉,老潘和狗剩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就苦口相劝,可任你怎么劝他都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两人也毫无办法。这期间老李、老王、老刘都来看过他,然而除了在他面前将陷害者骂的狗血淋头外什么也做不了,发泄一番后最终还是得拍拍屁股走人。天赐想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内心的执拗延伸着勾勒着,他明白此刻负载在身上的任何他都要承受着,只能承受着。因为没有放下的权力,权力是应当握在自己手中的,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连仅有的恩赐也都被剥夺殆尽,这就是最底层农民工的悲哀与无助。但是他不会就此沉沦,因为在偌大的都市放纵自己也就等于放弃了生命,看着捉襟见肘的衣兜,他更要为那神圣之物拼搏奋斗。
清晨简单吃过早饭后,一个身材健壮皮肤黝黑的身影重新穿梭于街头巷尾,他在找寻目标,寻找机遇。每次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处,躺着仰望窗外夜空,失望的内心不禁徒增几丝伤感,前方路途顿感迷茫,让人难以去想象。可是不管怎样,太阳东升时他又会重新踏上征途寻找方向,只为心中那份渴望。一连三天的游荡奔波,终于被一家小型拳击俱乐部招录为陪练,工资比之前还略高,上班时间也十分宽裕。天赐心情大爽,出了招聘点忙双手合十感谢上天眷恋,然后漫步在城市的街道,这次没有了心急火燎的奔跑,第一次真真切切专注于周围事物,显得悠闲自得。他就这样在外面转了好久才回去,老潘和狗剩已经回来,各自慵懒躺在床上,天赐在巴掌大的房间里欢快的踱着步,嘴里还不时发出刺耳的口哨声。两人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与昨rì反差,天赐似乎也注意到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我找到活了,工资比之前还高呢。”也许后者才是他为之疯狂的关键,两人嫉妒羡慕后便问工作内容,由于天赐也不是很了解陪练定义,所以便之乎者也起来,听得两人一头雾水,但还是装作听懂样子连连点头。对他们来说干什么不重要,只要能赚到钱,那才是最根本的。宿舍在天赐无休止带动下,之前死气沉沉的yīn森很快被欢快愉悦吞没。第二天,天赐早早来到这里,仔细打量一番后,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里到底是干嘛的,房子中间只放着一个方形高于地面的台子,四周还围着绳子,这些令天赐摸不着头脑。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循声望去,只见进来几个人,他们都有肌肉点缀十分强壮,在走到天赐面前时,一个年龄稍大的长者就问:“你是刚来的陪练吧”,天赐连忙称是。老者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最后说,“身材不错,挺健壮的还可以,你准备好了么。”天赐连连点头,然后老者示意天赐站进方形台子内,他照做了。他就这样在里面傻傻的站着,接着甚是强壮的肌肉男也抬绳进来,然后就围着他左跳右晃,而此刻天赐仍然呆呆站在那儿等待老者下一步指令。突然只觉眼前一闪然后就是漆黑一片,当他睁开眼时老者正坐在他的身边,不过他此刻是躺着的,腮部火辣辣的疼。看见他醒了过来就饱含责怪地问,“他攻击你,你为什么不躲。”天赐反问道“他为啥要打我”听到这话老者简直要疯了,“难道你不知道陪练是干嘛的么,”得到天赐点头应证后,他便无奈的解释道:“陪练就是陪着拳击手训练,他攻击你,你要躲开他的攻击然后攻击他,使他得到最大锻炼。”天赐听得似懂非懂的,最后自己总结就是和他打架,老者感觉有点眉目就下去了,然后天赐从地上站起来,发现那男子又围着他打晃,他就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对方。怎奈普通至极的农民怎能和训练有素的拳击手相抗衡,于是天赐倒了起来,起来又倒下,最后终于没起来。当他睁开眼时候,四周已无一人,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忍受着钻心疼痛走下台子,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百元钱,还有一张纸条:“如果你还可以的话,明天继续来这里,这是你的应得。”天赐把钱折吧折吧放进口袋,然后一瘸一拐向外挪动着,走在路上脑子不停运转着,明天是去呢还是不去,一天可是一百啊,这是多么诱人啊,可是我的身体能够撑住么,他纠结着。身体挪到宿舍时已经夜深了,老潘和狗剩呼噜声交织着,他走到床铺整个人就瘫倒了,不一会就入眠了。第二天他都不知啥时醒的,一起床浑身酸痛撕心裂肺般向大脑神经冲击着,可是他还是咬牙坚持站了起来,吃了点东西后就拖着双腿向昨天哪里挪动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来到这里,累得脑门渗汗还不停喘着粗气,进门后发现他们早已经来了,于是一边调整呼吸频率一边向方台走去。肌肉男在方台内自己比划着,看见天赐进来后笑了笑,可是天赐却眼中充满怒火,打他那一刻起已经将他视为敌人。老者在天赐身后询问天赐身体状况,能否继续进行,他只说了还行就开始了,面对肌肉男一次次猛烈进攻,天赐毫无招架之力,于是又重复着昨天一幕。只不过这次天赐没有晕过去,他始终将这次蹂躏自己行为进行完才摔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之后,拿起所挣报酬重新向外面挪动着。
老潘和狗剩连续几晚上没有见过天赐,不过早上起床发现他在那又躺着,非常好奇他最近在干吗,所以今晚和睡神抵抗只为等天赐回来探问究竟。天赐推门进来就发现灯还是亮着,继而是两双眼睛“恶狠狠的”锁定着他,看着他全身上下青紫交加,两人惊呆了,天赐却笑笑:“我没事,这就是我的工作,就是和人打架。”两人听懵了,然后天赐将所谓陪练重新给他们定义了一下,两人眼中充满关切。“我没事的,能挺得住,你们放心吧”然后就躺下了,两人也无奈的躺下了,只不过呼噜声却久久没有想起,只有粗犷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