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究竟是……”间桐脏砚正要抱怨的话被眼睛看到的东西硬生生噎了回去:“这是……令咒?”
被虫爷**裸的眼神盯着,间桐樱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了挡在前面的小男孩,同时也将自己右手上的图案暴露了出来。
仿佛是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又被从中心劈成了绝对相等的三分,正是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cāo控英灵的凭证,拥有三次强制命令权利的令咒。
但是似乎又完全不同于以往记载的任何令咒形式。
作为一个职介降临于现世的英灵,其所赋予master的令咒也相应体现了英灵的属xìng。
Saber的剑形,lancer的枪形,rider的翅膀,archer的弓形或者箭形,berserker的令咒永远是狂暴而张扬的,assassin则是如同影子一般模糊或者让人弄不懂含义的乱糟糟,至于caster则比较灵活随意,无论令咒的花样形式如何反复,这种基本的规则是完全无法掩盖掉的。
但是眼前这个英灵赋予他的master的令咒却打破了这个常规,简简单单的三分等边三角形让他的职介完全无法被猜到。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小樱哟,”尾音上扬的话语中透露着无边无际的恶意:“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乖乖地站在那里,爷爷我会帮你把手上的麻烦东西取下来的。”
只要牢牢把握住那个懦弱的小女孩,那个英灵是什么职介都不重要。
但是事实却有点偏离虫爷的预料。
“聒噪。”那个英灵男孩不满地冷哼一声,随即间桐脏砚发现原本自己供奉依赖的刻印虫蠢蠢yù动,开始脱离他的控制:“窥伺本王之物的下贱之人,竟然还打算无视本王施舍给你的和本王说话的机会吗?”
“死罪!”
“唔啊啊啊啊!”身体中暴走的刻印虫让虫爷连说话都难以维持平常的语调了:“雁夜!你还……愣着做什么……命令berserker杀掉他!”
半边身体已经枯萎下去的间桐雁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尽管没有弄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但是小樱似乎也成为了master,而且召唤出来的英灵似乎可以让间桐脏砚这个家伙吃到苦头。
“不要。”干净利落地一口回绝。
“怎么,难道你不想那个女孩zì yóu了吗。”间桐脏砚心底一沉,果然,看到自己处于下风这个废物就打算反水吗……“不要忘了我的能力!只要还有一只刻印虫活下来,我就是……”
“不死的,是吧。”冷静中带着一点嘲讽:“尽管不知道你是如何从我的国家把它带了出来,不过象征着重生的圣甲虫竟然被你使用到如此地步,还真是辛苦了。”
“你说……什么……?”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此刻心灵上的震撼已经远远压过了一切物理上的痛苦。
“打扰法老的安歇,必将受到诅咒。”不带有一丝情感地说出了这句话,看着面前那个一直保持着恶心微笑的老头面sè褪尽:“看样子冒险把圣甲虫带出来的你并不是安然无恙啊,窃贼。”
“你……你是……”心中的猜想让间桐脏砚已经失去了生理机能的额头再次冒出汗水。
想到当年自己作为优秀的魔术师,又正处于意气风发的年龄,启程前往那个沙漠中的神秘国家探索未知的力量,在全部都是陵墓的山谷中发现了隐藏着生与死的力量的虫子,因此不知天高地厚地贸然前往。
尽管带回了那种神秘的虫子,但从那天开始自己就整晚整晚地做着难以形容的噩梦,在一次意外被那只虫子寄生后,迅速衰败腐化的身体……不死的灵魂,脆弱的**。他,一代天才魔术师,被迫依赖于这些虫子才能勉强苟延残喘下去。
“法老王……”
回答这个答案的是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虫海和一个淡漠的回答:
“依据诅咒,汝的灵魂,吾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