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年前,融善出身富贵之家,饱读诗书,深爱道学的经典,一次偶然的机缘遇到了武当的清玄道长,非常投缘,顺理成章地拜师学艺。清玄走后的几年,融善在父母的安排下取妻生子,但心里始终不忘恩师的教诲,一直想上武当山寻找师父。
而这枚肚兜的名字是儿子艾萌出生后,他亲手所提,爱妻绣上去的,一家人rì子过得其乐融融。
又过了几年,父母在一次意外中双亡,悲痛之下的他感到人生的经历自有定数,留下一封书信,毅然上武当寻找师父参悟道法。
在武当山苦修了几年后,他回家探望妻儿,不想家宅已成了别人的庄院,苦寻母子二人无果就返回了武当山。
融善虽家境殷实,留下给孤儿寡母,不懂打理没几年家道中落了。母子俩颠沛流离,到后来只能依靠乞讨为生。没过几年,母亲积劳成疾死了,小艾萌只能自食其力,所以尝尽人世的磨难。这些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所以有朝一rì一定加倍奉还。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中竟遇到了惊云剑叟。他深慕那老头的绝世武功,使尽浑身解数拼命讨好,才拜其为师。
融善还在抚摸那枚肚兜儿。不管他道学修为多高,也摆脱了不了父子亲情的牵拌。
“拿命来!”一道金光已然向着融善shè来。毕映玄飞跃而起,左手金匕使出一招“猛虎扑羊”袭来。
融善愧疚不已,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儿子的惩罚。
“休伤我师父!”武当众弟子喊到。映月已然起身救护。
身在空中的毕映玄,看到亲生父亲已经毕目待死,心中百感集。我真地就想要了他的xìng命?母亲遗愿可是让我寻找到父亲快快乐乐地生活。剑到中途已收回,空着的右手一招摧心掌柜劲击在融善的胸前。
随后,融善整个身体横飞了出去,跌到了一丈外,满嘴是血渍不省人事。
映月和庭轩都跑了过来。庭轩缓缓将太乙真气输到融善体内。过了一会儿,他就醒转。武当派的众人关心掌门人的安危也都围了过来。
融善有气无力地道:“这一阵武当败了,不要与姓毕的纠缠了!”
“他好卑鄙!我一定要替师父报仇!”映月气愤地就要拔剑冲出去产,可是已感觉到师父手已拉住了自己的袖子。看见师父从未有过气求的表情,她一头雾水也好无奈地点点头。
庭轩的太气真报还在源源不断注入融善体内。融善感恩点了点头,心道这孩子的内力这般浑厚已不在我之下。
这时,一只手轻拍了一下专心为融善疗伤的庭轩。庭轩回头观看,原来是李神医的笑容。
“孩子,省点劲?该轮到你上场了!”李时珍的话总是言简意赅而又饱含深义,随后将一枚紫sè药丸放入融善口中,再取出五行银针,为他疗伤。
“哈、哈、哈!”毕映玄的笑声有些苦涩,斜眼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父亲,又长声道:“少林、武当都已败在我峨嵋手下,还有哪派不服?”
台下四周各派武林人士均想,武林中的两大派都不敌,我们这些小门小派更不敢自讨苦吃了!
少林方丈更是无奈,这次武林大会是弄巧成拙了,本是想推举一位盟主解决峨嵋派的问题,不想竟让他们这些假冒的当上了武林盟主。
“既然大家无异议,这武林盟主自然就是峨嵋掌门玄空子道长了。”大局已定却不见少林派的僧人宣布结果,毕映玄只能厚着脸皮自己说了。
玄空子刚从座位上站起。只听:“我有异议,你们峨嵋尽使一些偷袭暗算下三烂的手段,不配当武林盟主。”古子攀走到场地zhōng yāng长声道。
“所谓兵不厌诈,难道这位老兄想代表神偷门应战吗?”毕映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武林中根本就没有神偷门,惹得台下笑声一片。
“你放屁!还有我们青城派不服。”古子攀心下捉摸,自己确实打不过这姓毕的。
毕映玄并没有因为一句“放屁”而动怒,对古子攀质的问道:“江湖上的跳梁小丑凭什么代表青城派?”
“就凭我手中的这把青木剑!”庭轩已纵到了古子攀身旁,场边武功稍弱的人竟未看清他用的何种身法,看着这少年,谁都不敢相信青城派掌门居然这么年轻,但青木剑在其手上,这就是铁的事实。
“你小子命还真大!好!毕某就领教一下青城派的高招。”毕映玄已拾起了跌落在地上的那支噬血金匕。
沈庭轩自从在惊云谷重生后,内力已经远在毕映玄之上。面对前方的两道金光,他手中青木剑已经使了青城派的上清剑法。
这套剑法庭轩曾在惊云谷学到过,因为是青城派的独门绝技,掌门人自然要习得。而后在与义父震元的相处中,传授他剑诀心法。
上清剑法在庭轩体内太乙真气的驱动下,将其清雅脱俗人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无数青芒激荡在场中,如一幅炫丽的画卷,杀气暗涌。
毕映玄使尽浑身解数抵挡着,暗惊多rì不见这小子的内功jīng进了不少,此时的处境竟与刚才和融善的打斗有些相似。
场外观战的众青城弟子被这套剑法惊地张大了嘴。新掌门的剑法太神奇了,与太上掌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俩人已二番交手。庭轩已摸清了他心意连环刺诀的路数。在他强大的攻势力下,毕映玄只能疲于防守。
毕映玄心想不变招就是坐以待毙,手中短剑金光骤起,迅速从心意连环刺诀变成了惊云剑法的云破天开。他这用尽全力一击,两柄短剑前后而至,着实让庭轩感到意外,心想毕映玄果然心机颇多,竟能以双剑使出单剑法。
庭轩让开他这一招,随身而起。身在空中使出一招“翻云覆雨”,天空中青虹乍现,遮住了半个场地。这招是惊云剑法的绝招之一,旨在以寡敌众进,一剑毙敌。这是他在金陵谷重生后,依着严世卓的两次施展无师自通的。
这招剑法就连毕映玄都不会,“这是谁传授给这小子的?不可能?”
只听一声惨叫,毕映玄的身体已经跌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沽沽流着血。足见这招剑法的威力。满天的剑虹都击在了毕映玄的身上,他才有了如此下场。庭轩听到融善与毕映玄的对话,看到掌门师伯的异样,瞧出一些端倪,这才手下留情,如果在新仇旧恨驱使下,他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时一少林知客僧走到场地中,大声道:“这一阵青城胜峨嵋。”
“废物!”假峨嵋掌门玄空子提剑落入场中。受伤倒地的毕映玄已被峨眉弟子抬到了场外疗伤。
“你小子命还真大,好厉害的翻云覆雨,看来本座是低估了你的实力,就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惊云剑法!”玄空子yīn沉着脸,已举起了手中长剑。
白芒一闪,玄空子使出了惊云剑法的第一式“风起云涌”。一股巨大的气浪涌了过来。庭轩心道:“果然非同凡响,但自己今rì的剑术修为已比大战峨眉时更高了一筹。刚才看到澄青师兄的剑法和融善师伯的太极拳法,让自己对武当的绝学有了更深一步的领悟。”他并没有以惊云剑法应对,而是展开太乙玄门剑法见招拆招。
一道道白sè的剑虹shè向庭轩。随着太乙玄门剑法挥出,一圈圈的青芒在身边扩散开来,青芒与白sè剑虹碰撞着。
太乙玄门剑法手分yīn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意随八门。嵩山为中岳,庭轩坚守中五宫,厄守住惊门。无论玄空子的剑势多么凌厉都被庭轩一一化解。
玄空子身在空中将庭轩游斗在中间,白sè剑虹从四面八方shè了过来,奇怪地是每每到了庭轩身体附近,就被青sè的剑芒所吞噬。原来庭轩借助奇门五行的能量抵住了对方的剑气,自己功力消耗非常小。
场边观战的修为高的武当道人已看出了庭轩的这种御剑方式,已初登天人合一的境界。
玄空子苦斗半天无果纵起一剑直取在场边不住叫好的古子攀,正是惊云剑法中最快的那招飞云掣电。
庭轩转眼看见这快如闪电的一招,自己不出手相救,古子攀定会被这一剑钉在地上,随即使出一招九宵云外,一剑指向玄空子的后背。
古子攀看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实在太快,已被吓得面sè惨白。
玄空子早料到庭轩必会出剑救援,回身就一招拨云见rì,将庭轩的青木剑拨开。
庭轩身子已经落地。玄空子的身体还在空中,马上一招惊云剑法中的绝招“万里无云”疾冲而下。
场中见不到任何剑气,一个若有若无的巨大光柱shè向庭轩。
庭轩早在峨眉就见识过这招剑法的威力,那次是侥幸才脱险。可这次…他忽然想到自己身处在九宫中的“乾二宫”,五行属金。他凝聚体内的所有太乙真气准备硬接这一招。太乙玄门剑法中的“天罡指路”迎击而上。他浑身一颤,一股气流涌到青木剑上,此时青木剑激出的剑芒不再是青sè的,陡然出现了五sè光晕。正是他体内保存多年的五sè剑气。而此时也是奇门遁甲演盘中“rì月相会”。乾二宫五行属金,引动周围属金的剑气。
少林寺中武林四大神锋齐聚,兵器的能量向着庭轩身处的乾二宫凝聚。
“砰”的一声二剑相交,青木剑上激发出的五sè剑气都击在玄空子手中的长剑上。玄空子不愧是惊云剑叟的首徒,有万相神功护体,看到五sè剑气时,已感觉不妙,就将长剑撒了手,便始终不解这少年体内为什么有这五sè剑气,却又不象他本身的修为。
这时玄空子的长剑在空中已被五sè剑气击成了颗颗碎片,散落而下。玄空子的身体也被震飞很远,落地后喷了一口鲜血。他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自己已然受了内伤,今rì是占不到便宜了,缓步走回到座位。
群雄已被刚才气势磅礴的场面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知客僧道了一声:“青城胜峨眉。”这时场下才传来阵阵喝彩声。
庭轩也呆立在原地,对刚才发生的事自己也无法解释,但却从中明白了一些道理。
过了半天,那知客僧又道:“还有哪家门派出战,如若没有这武林盟主就是青城派的了?”
四下无声,群雄都被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震慑住了。
少林行难大师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关键时刻沈庭轩能力挽狂澜,让他欣喜不已,宣了一声佛号,道:“今rì武林大会已经有了结果,青城派沈掌门技压群雄,被推举为武林盟主。愿他带领众豪杰铲平为祸武林的惊云谷,北抗鞑靼南灭倭寇。”场下欢声雷动。
庭轩实是不愿当这武林盟主,刚要开口推辞。只听经过一番调息的玄空子站起道:“行难大师说得没错,我们的这位新盟主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违,与蒙古鞑靼勾结!”
“胡说!你这峨眉掌门的身份才是假的。你就是惊云谷的主人,大jiān臣嵩的儿子严世卓。”司徒映月听到他辱及自己的爱人,起身予以还击。
玄空子听完这话,也吃惊不小,心想自己这假峨眉掌门的身份,怕是少林武当已知晓,他们苦于没有证据,也拿我没办法。可自己的身世,他们从何打探到的?
听到大jiān臣严嵩两个字,场边已开始议论纷纷。
“司徒女侠不要含血喷人,说话要讲证据?”玄空子收回心旌问道。
“证据就是你峨眉门人竟是杀人如麻的地煞十二剑之一?”映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自胜的尸体。
“此人是混进峨眉的,刚才本座已清理门户了,你没看到?”玄空子说地很坦然,竟未有一丝骗人的感觉。
“这也是你自圆其说。我问你,你说沈掌门勾结鞑靼你又有何证据?”映月反问道。
“哈哈哈!还需要证据,大家瞧他身边之人就是白莲教的少主赵天岳。”玄空子右手指向庭轩身后站着的赵天岳。
群雄一片哗然,都知道白莲教在大明边境勾结鞑靼造反,已成朝庭的心腹大患。
“不错,我赵天岳是白莲教的,如今昏君jiān臣当道,白莲教顺应民意才造反。我与沈庭轩并无瓜葛,这次上少林是为了我教陈堂主身中裂心掌而亡,向少林派问个说法。”赵天岳心想这次真给义弟找了大麻烦,赶紧说起陈堂主身亡之事,好转移大家的视线。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沈盟主赶紧发号施号,让大家把他给活剐了?”玄空子深知庭轩的为人,话说得咄咄逼人。
庭轩压根就不想当这狗屁盟主,见到结下深厚感情的义兄早就欣喜不已,这时他的内心天人交战,忠义难两全。他抽出了青木剑指着玄空子道:“赵天岳是我义兄,对我恩重如山,今rì是我将他带到少室山的。谁敢动他一根寒毛,就放马过来!”他这句话无疑是向天下群雄挑战。
映月跑到了他身边,拉下他持剑的手,道:“师弟,不可冲动,一切听行难大师主持公道。”她心想师弟一向稳重,今rì怎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但她还是没有彻底了解庭轩的为人。只要一个人对庭轩真心真意的好,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他就是这样一个至情至xìng之人。
庭轩心想今rì已骑虎难下,就是拼了xìng命也要保义兄的周全。“师姐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说完轻拍了一下映月的手。
“败类!今rì我就为青城派清理门户!”于慎思左手持剑已刺向了庭轩。他座在庭轩旁边已久,正好趁此机会偷袭。
庭轩早已有所防备,心中无明怒火起,头都未回,一招“波谲云诡”,后发而先至。青芒一闪于慎思的左腿已被斩下,倒在血泊中号叫不止。这回他可成了明符其实的残废了。
“好厉害啊!我们的沈大盟竟然残害同门,行难大师你可要主持公道啊?”玄空子向行难yīn阳怪气地道。
行难好生为难,感念庭轩的恩情,却不能不顾江湖大义,长声道:“请沈盟主与赵施主划清界线,我们就放他下山去,大家不会以众凌寡的。”
“不行!”玄空子抢道。
“我本就与沈掌门毫无瓜葛,既使有也是仈jiǔ年前孩童的把戏,从未把这事放在心上,此次前来正要领教少林高僧的高招。”赵天岳豪气干云,故意以内力传声,把在场内力稍弱的武林人士震得心旌动荡。他故意这么说也是想和庭轩撇清关系,足见他的用心良苦。
“为了给天下**雄一个交待,又不违背少林不杀生的戒律,只要赵施主无论带几个人能闯出少林的金刚伏魔阵,就可以放你下山。如若不然,你只有呆在少林寺中十年再下山,如何?”行难想了这个较稳妥的办法,无论结果如何,都给足了庭轩的面子。
金刚伏魔阵是四名悟字辈的少林高僧所布。他们都是行难的师叔,年近八旬,在少林寺闭关多年,轻易不参与寺中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