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十四!
朱一铭听到对方这话以后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闷着头抽起烟来。元秋生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口气有点冲了但这会要是让他开口打招呼什么的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也和朱一铭一样一本正经地抽起烟来。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以后朱一铭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坐正了身子。他相信通过这短暂的沉默以后对方已经意识到他的不满了能有这样的效果就行了。目前他在市里虽说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但毕竟还没到能和对方分庭抗礼的程度能让对方体会到一点那个意思就差不多了。
朱一铭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市长我是担心事情做完了钱不能到位的话供货商、施工队闹起来那搞不好可就是群体xìng。事件呀!为了防患于未然我才让他们暂时停工的你觉得这么做不妥?”
元秋生经过刚才这两、三分的沉默以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不妥现在见对
方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出来他还真有点无言以对的感觉。这年头地方zhèng fǔ最怕
的就是群体xìng。事件了恐怕谁也不敢说刚才朱一铭说的那话不对。要是一意孤行的话到时候万一被对方不幸言中那可真叫麻烦了丢官掉印都是有可能的。
经过短暂的沉默以后元秋生开口说道:“一铭市长真是高瞻远瞩呀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 )在这之前曹成福到我这来过了我才刚刚知道这事我狠狠批评了他这事做得确实欠考虑。”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并没有理睬对方而是任由其在那唱独角戏他端起茶杯来轻抿了一口龙井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元秋生见对方并不搭他的话茬心里很是不爽也没有心思再和对方继续磨叽下去了。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掩饰一下不快的心情然后开口说道:“一铭市长你也知道接近年底了市里用钱的地方比较多你们旅游项目开发一下子也用不着这么大笔资金你看是不是让旅游局先拿个七、八百万过去其他的等年后再说这应该不会对工程进度产生什么影响了吧?”
按说对方说到这个份了朱一铭不应该再继续较真了。对方由原先的三百万加到如今的八百万已经很给面子但这和他之前确定的目标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朱一铭并不准备就此罢手。这不仅关乎到一个项目的资金而且还关乎到他在泰方市zhèng fǔ里发出的声音的大小绝不可等闲视之。
朱一铭看着元秋生一一句道:“市长我们去省里的时候领导可是交代这是专项资金不得挪作他用。”说完这话以后他便不再出声了重新点一支烟悠然自得地抽了起来。
元秋生听到这话以后身子猛地一怔对方的回答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之前想的是朱一铭有可能在七百万还是八百万计较一番。他已经做好给八百万的准备了到时候顺水推舟对方有面子了他也没什么损失双方满意。
想不到人家对这点小钱根本不感兴趣一开口就要百分之百这确实让他大吃一惊。在元秋生看来能给到八百万他已经做出非常大的让步想不到对方居然还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到这个份两人之间的谈话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这可不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对方既然把话咬死了那元秋生也没有必要和对方再多说什么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打定主意以后元秋生把脸sè一沉开口说道:“行先这样吧我这还有点事情刚才说的那事我们找时间再说吧!”
“行市长你忙我先过去了。”朱一铭说完这话以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朱一铭离开以后元秋生站起身来拿起桌角的一份件用力砸了下去。只听见嘭的一声件散落开来满桌子都是。
朱一铭回到办公室以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捋了捋他觉得这事做得没错。他和元秋生之间在这之前就已经矛盾重重了他不光和梁之放联手搞了对方一下尤其在齐云的事情面更是让对方吃了一个哑巴亏。
既然这样的话索xìng挑明了干他虽不能撼动对方zhèng fǔ一把手的地位但对方也不见得就能把他怎么样尤其通过这件事情以后对对方的权威更是一个打击。朱一铭一点也不担心元秋生不就范他也听说了新晋的马省长对于泰方市的旅游项目很感兴趣极有可能会搞一个专项的调研。
这个消息是前天晚卢魁特意通电话通知他的对方的意思是让他做好充分的准备防止马启山借机搞事。朱一铭结合元秋生这两天对于这事异常关心完全可以判断出他应该也得到这个消息了。
既然如此的话他还真不担心元秋生继续强硬下去那样的话最终倒霉的极有可能是他。这也是今天朱一铭异常淡定的原因他心里很清楚这对于元秋生来说是一场没必要赌也输不起的赌局。朱一铭已经打定主意和对方闹翻了这样好的机会要是不加以利用的话那不是傻吗?
元秋生在办公室里异常生气他绝不甘心就这么输给朱一铭了那可不是他的风格。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朱一铭非常强硬而旅游这一条线的魏美华、黄琴都是对方的人这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这之前旅游局是一个舅舅不亲、姥姥不爱闲得蛋疼的部门黄琴虽然屡次表达要站队的意愿但他根本就没有给对方机会。人家愿意跟在你后面混你总得有所表示吧元秋生正是因为不知该给黄琴什么好处所以才不肯接纳她。对方毕竟是前任市长、人大主任的闺女你不接纳她也就罢了你要是同意她站队却一点好处不给这可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元秋生感觉到了一丝后悔早知道就把黄琴拉拢过来了此刻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尽管大主意是朱一铭拿的但具体实施无疑是黄琴出面的。试想一下对方如果是他的人那朱一铭在那空口说白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黄琴的问题以后元秋生的脑海里猛地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既然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他对着干自然是有所依仗。不管这钱给不给他都得给点颜sè给黄琴瞧瞧否则谁还会把他这一市之长放在眼里。
要动朱一铭不容易人家和他一样是省管干部他根本插不话。要搞黄琴的话那可就容易了只要和梁之放商量好了朱一铭就是想要维护也不可能。至于说借口连想都不要想现成的就有目前泰方市正在大张旗鼓地进行旅游项目开发作为旅游局长不光私自让在建项目停工并且带着一帮人出去游山玩水。这事可是可大可小要是较真的话把她这个旅游局长撸掉都不是没有可能。
元秋生虽然打定了主意但却并不准备立即去找梁之放。那样的话显得他的心胸太狭隘了一点肚量都没有刚和朱一铭闹了矛盾立即就去和市委书记商量要动人家的人。他是一市之长也算是高级干部怎么能做出这等睚眦必报的事情出来呢那也太掉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