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助手很委屈吗？”
看着杨凡惊讶的神色，张蜜本就耐烦的心情更坏了，如果杨凡还叽叽歪歪，她立刻抄他的鱿鱼！
杨凡坦白道：“怎么会呢！我是惊讶第一份工作就能助手，我起先还以为是接接电话、整整文档之类的！”
“这些工作你照样要做，先把这份文件整理出来，找找漏洞，让我看看你的基础，如果不及格，马上给我滚蛋。”
张蜜气极败坏的拿起桌上一个文件夹，扔给杨凡，然后打电话去医院询问，听那口气，王馨似乎还没有好转！
五分钟过后，见得张蜜烦燥不安放下电话，杨凡连忙问道：“导师的病很严重吗？”
“你现在想起关心导师了，早干什么去了！”
张蜜再次训了杨凡一顿，语无论次，道：“告诉你也是多余！医生说很麻烦！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我非叫他牢底坐穿不可！”
杨凡没有多问，拿着文件夹行至电脑桌前落坐，心里纳闷之极，不就是摧情药吗？现代医学技术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这都快十天，如果现代医学技术可以的话，王馨应该出院了！
难道问题不在医学技术，而是摧情药？
忽然，杨凡想起王馨在汽车里的一幕！
那时的王馨简直像个浪荡的女人，平时的矜持消失全无！
如果只是普通的摧情药，王馨对异性的需要，怎会像疯了一般撞车窗呢？
不行，晚上我得去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只能找曾柔了！
杨凡心不在焉看着文件内的容件，脑子里想着另外一件事，虽然只是走马观花看了一遍，可是文件的内容的每一个字都记在脑海里。
文件中所述内容，乃清泉市检查院起诉长运物流公司总经理蒋豹，涉嫌拐卖人口、贩卖人体器官、经营地下黄业、逼良为娼、洗钱，等多项罪状，而张蜜却受了蒋豹之妻仇慧兰的委托，打这桩官司，并且提供了足以保护蒋豹的有力证剧。
“这桩官司你不能接！”杨凡反应过来，便想起桥洞下的一幕，起身吼道，吓了张蜜一跳。
“尾巴被人踩啦！”
张蜜凶巴巴吼了一句，教训道：“我不接官司，哪来的钱给你发薪水！更何况稳赢的官司，为什么不接，你跟钱有仇啊！”
“稳赢？怎么会稳赢呢？这上面每一条罪都足够枪毙了！”杨凡好奇道。
张蜜起身，啧啧笑道：
“说你是愣头青，还真是愣头青！让姐姐教教你怎样判断一桩官司的成败率！首先你要了解国内的政策，还要了解各个行政部门的主官是谁！如果司法部门有证据，或者抓到现形，这个蒋豹不用审，已经没救了！这是正常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关系！”
“关系！”杨凡皱眉，关系怎么了？
张蜜解释道：
“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蒋豹名义上是长运公司的总经理，其实真正正的老板，是他的老婆仇慧兰，也就是清泉市青帮分堂堂主仇浩天的妹妹，青帮的关系网多而杂，与**官员都有接触，这回主要是检察院和刑大同时大换血，所以蒋豹才会栽根头，但是法院没换人呀，送点钱加上青帮的关系，什么都解决了，我们只是走走过程，如此轻松的钱不挣，你傻呀！”
“照你这么说，为了钱，你什么肯做了？”杨凡瞪着大眼，咆哮如雷，什么老板，统统都是屁！
张蜜被杨凡这么一吼，吼蒙了，半晌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小王八羔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房了，敢教训我，别忘了我是你的老板！”
杨凡丝毫不惧，反驳咆哮道：
“老板？老板又怎样，老板也要讲良心！像蒋豹这样的王八蛋，死一百次也不足为过！你竟然帮他打官司，你也不怕那些被蒋豹害死的人，变成厉鬼回来找你这个帮凶算账！你那么喜欢钱，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器官卖了？你爷爷的，跟我提老板，我认你，你是我老板，我不认你，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杨凡身受蒋豹迫害，闻得张蜜之言，仿佛了吃了火药似的，骂的张蜜一愣一愣！旋即，将文件夹合上，狠狠摔到地上，大吼道：“我他妈不干了，你个没良心的臭三八，老子正式抄你鱿鱼！”
言罢，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往外走。
“站住！你说不干就不干，别忘了，我们签了合约，你要是敢违约，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张蜜的自信、尊严、高傲、受到严重的打击，唤住杨凡威胁道，插腰瞪眉，焉然一副泼妇骂街的神态！
“吃不了！老子留着下顿吃！没良心的臭三八，爷，不为你打工！你是老板又怎样，爷不尿你！”
杨凡真的火了，平时温文尔雅性格，仿佛一座静寂的火山，忽然爆发出炽热的熔岩，又仿佛一只温驯的雄狮，忽然受到剌激暴燥起来！双目瞪如牛眼怒视张蜜，仿佛要吃人似的。
“你！你敢骂我？”
张蜜杏目圆狰怒指杨凡，胸口连连起伏、呼吸急促，半天吐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看样子是被气糊涂了！
“骂你，骂你是轻的！你要不是女人，老子一巴掌把你扇到古代见窦娥！妈的，什么蛋啊！”
杨凡抡起右手，一副要打人的样儿，骂骂咧咧瞪了张蜜一眼，打开办公室的防盗门，却见事务所的员工全都挤在外门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众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贱人被骂吗？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罢，挤开众人扬长而去。
杨凡骂骂咧咧走了，事务所的员工傻呼呼站在门外，他们心里都想知道，张蜜接下来会怎样做。
要知道，张蜜可是清泉市的律师之花，追她的人多不胜数，得罪她不是找死吗？
被六双眼睛盯着，张蜜顿觉脸上挂不住，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扔了出去，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去工作。”
众人挨了骂，各回各岗，张蜜站在办公室里，气的吹胡子瞪眼，胸口连连起伏，恶狠狠道：“小王八羔子你有种，不让你长长记性，我张蜜的名字倒着写！”言罢，拿起手机拨了几个电话，约了人晚上吃饭。
这时候的张蜜，什么人情都不管了，找回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否则传了出去，堂堂清泉市的律师之花，被一个小屁孩骂的一愣一愣，她那里还有半点面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