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祺烨的人已经遣散观众。
偌大的剧院就剩下台上的三人。
苏瑾年感觉手臂上的热度在蔓延，那样炙热，煎熬着她。
卫祺烨看出她的煎熬，准备再加一把火。
阴冷的眸看向莫东廷，“你有什么资格要她跟你走？辶”
莫东廷冷笑，“卫祺烨，谎言永远不会收获爱情，因为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卫祺烨亦笑，“你明白这个道理最好！”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个女人，你应该不会忘记吧，跟你是什么关系？”亮给他两看澌。
莫东廷蹙眉，他果然将他查得够仔细，连安琪都翻出来了。
苏瑾年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脑中似有一道电光火石闪过，模模糊糊感觉有点印象。
卫祺烨抓紧她，“瑾儿，是不是觉得照片上的女人有点眼熟？有没有觉得她长得跟你很像？”他一句一句将她引到‘局’里。
莫东廷觉察到他的意图，心，慌起来，一把扼住卫祺烨拿照片的手，反扭。他吃痛，抓苏瑾年的力道松了点，莫东廷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向他小腹。卫祺烨没躲开，疼得手一软放开了苏瑾年，莫东廷只稍稍一拉，苏瑾年稳稳到他怀里。
“我今天就告诉你所有的事，跟我走！”
“你害怕了！”卫祺烨捂着腹部直起腰，直直盯着莫东廷，笑起来，“照片上的女人叫安琪，是你的初恋情人，她死了……你莫东廷玩过的女人逾千过万，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为什么看中瑾儿，又为什么这样对她纠缠不休？”
“你住口！”莫东廷怒吼。
卫祺烨看向满脸惊愕的苏瑾年，“瑾儿，你以前的事，我不是不知道，我们是，怕你知道，我们是在保护你！”
“卫祺烨，你太卑鄙！”莫东廷搂紧苏瑾年，“不要听他颠倒黑白，我会清清楚楚告诉你所有的事，跟我走！”强行拉她走。
“是谁在颠倒黑白！”卫祺烨挡住他的去路。
“你敢说，你不认识照片上这个女人，敢说她不是你初恋情人，敢说你不是把瑾儿当替身，当宠物？”
“我不是！”莫东廷握紧苏瑾的手。
卫祺烨逼近他，“好，你敢拿你最亲最爱的人发毒誓吗？你，莫东廷，不认识照片上的女人，她也不是你的初恋情人，你从来没把瑾儿当过替身、宠物，若有半句欺骗，你最亲最爱的人死于非命，不得善终！”
莫东廷感觉他一把锁住了他的咽喉！他最亲最爱的人——苏瑾年，天天，他怎么可以拿他们发这样的毒誓？他现在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瑾儿，你看见了吗，他不敢！”卫祺烨露出得逞笑容。
苏瑾年怔怔望着莫东廷，突然觉得他好遥远，跟记忆无关，就是觉得他们之间好似隔着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千沟万壑！无形的恐惧笼罩着她！
“放开我！”冷漠开口。
莫东廷不放。
苏瑾年脸色平静无澜，也不挣扎，只是看着他。
“我承认，这些天我对你有改观，甚至，有好感……所以，不要让这种好感变成排斥，好吗？”
莫东廷手握成拳，握得手颤抖起来，最后，还是选择妥协，僵硬着放开她。他说过，不会强迫她！
得到自由的苏瑾年，捡起落在地上的照片，看了很久。转脸，看着莫东廷，依旧是平静的。
“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莫东廷心一紧，知道自己已经掉卫祺烨的‘局’里，无处可逃！
“你认识她吗？”苏瑾年问他。
“认识。”莫东廷尽量让自己答得平静从容。
“她是你的初恋情人？”
“是。”
“她……死了？”
“……是。”
“你把我当成她的替身？只是宠物？”
“不是。”莫东廷深邃的眸里溢满悲伤。
“莫东廷你有一句虚言，你最爱的人死于非命！”卫祺烨不把他逼到绝境，誓不罢休。
苏瑾年每听莫东廷答一声‘是’，心就感觉被针扎一下，痛入心肺！
“请你……如实回答我！”
莫东廷一阵强烈的无力感，果真是有‘因果报应’的，自己当初种的‘因’，才会有现在这样‘果’，自作孽！
“我承认一开始是，可是……”
“没有可是！”卫祺烨果断截断他的话，“你把她当宠物一样，买她的身体，买她的自尊，玩弄她的感情，把她伤得遍体鳞伤，若不是我们找到她，把她接回卫家，她只怕迟早要被你逼疯！”
苏瑾年盈眶的泪毫无预兆的掉下来，看着莫东廷，像看着可怕的恶魔一样，恐惧地后退。
他那么了解她，知道她那么多事……原来是因为，他曾经，将她当‘宠物’来豢养！
“瑾年，你听我说，这中间的事太复杂……”莫东廷极力地想扭转局面，靠近她。
“别过来！”苏瑾年大吼，一直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这样不堪的过去，这样不堪的自己！
头又开始疼了，好疼，无法面对他！转身跑下台，径直跑出去，戏服都没换。
莫东廷心疼得要命，追上去，被卫祺烨拦住。
“让开！”暴怒。
“你还真打算重新追回她？莫大总裁未免也太天真了！”卫祺烨嘲讽，“你给她的每一个伤害，每一条伤疤，都会深刻地存在，你无力改变，更无法抹掉。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放了她，让她就这样忘记痛苦，平静生活！你知道她被那些痛苦的记忆折磨得有多惨吗？那种绝望的痛，你真的感受过吗？”
莫东廷除了心痛，无法回应，心底已翻起惊涛骇浪。
卫祺烨看着他眸底的痛苦，哧笑，“你爱她，却连最基本的承诺都做不到，还谈什么重新开始！你能娶她吗？你的家庭真的能接受她吗？你们的结合能得到大家的祝福吗……”他一声声的质问，像利刃狠狠地戳着他最痛的伤口。
能！
这个答案一直卡在喉咙，却说不出来！
“莫东廷，有些感情，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你无力挽回任何东西。我言尽于此，你只想一想，摔碎的花瓶不管修复得多好，都会有裂痕，你们真的能回到从前吗？”卫祺烨转身离开。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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