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斑千冬所说的线无外乎就是那一种可能——即去请求筱之之束的帮忙,让她去向白河愁说情。世界上没有儿子会不听老子的话的,比如哪吒,比如莫德雷德,比如俄狄浦斯。
虽说多数时间都是筱之之束单方面的去联系织斑千冬,但是这并不代表织斑千冬没法联系到筱之之束——毕竟这个粉红兔子妞本质上来说还是偏百合一些。在连续十通十万火急的通讯丢过去之后,筱之之束终于对织斑千冬的通讯进行了回复。
“嗨~~~小千~~~,你终于决定要投入我的怀抱了吗?”连续好一通拉长音之后,筱之之束的脸才出现在了屏幕上——准确来说是贴在了屏幕上,那一副口水都流出来的痴女样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束,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没有空和你扯淡。”织斑千冬罕见的没有对筱之之束说出斥责的话语来满足后者的M之心,“我知道你能联系上Dr.白,请帮我联系一下他,就说织斑千冬找他有要事相商。”似乎是觉得语气还不够急切,织斑千冬又在后面加上了一句,“这个事关到一夏的xìng命——你也不想让帚守寡,对吧?”
筱之之束的面部表情呆滞了一两秒,随后又立刻恢复了灵动:“事实上呢,阿愁就在我身边——我们现在在三亚度假的说。”
“那么就多谢你了。”
织斑千冬话语中的意味完全不容筱之之束拒绝,于是通讯器上面的画面先是变成了筱之之束的比基尼特写,然后才又转变成了蓝天白云碧海银沙……还有坐在一堆比基尼美女当中看资料的白河愁。
在听完织斑千冬的说明之后,白河愁眼皮连眨都没眨,面无表情的吃下西琼·艾儿西丝帮他切的菠萝——虽然外形更像一个海星:“我想,这是行不通的。”
“为什么?”
“我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管过他,完全是让他自己成长的。事实证明了,这种放养法具有足够的优越xìng。”
“这是哪门子的优越啊……”一旁的篁唯依忍不住吐槽道。
“动物当中的胜利者——例如狮子——通常都会在幼崽成年后将其驱逐出族群……”
“那也要成年后啊!”
“所以人类作为比狮子更优越的动物,理应更进一步——即从幼生态就开始放养,以达成dú lì自主的习xìng。”香月夕呼补充道。
篁唯依一脸无奈的表情:“真是受够你们俩了……”
“事实上就算是这几年我也没有太管过他,只是在研究的时候才在一起罢了。比如在三个月前的发布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如果要让他听话,找秋子应该更有用一些。”白河愁对以上发言做出了总结陈词。
织斑千冬立刻很小心的组织了一下措辞:“那么……能和您夫人进行通信吗?”
白河愁毫不犹豫的就把一个电话号码给扔了过来,示意织斑千冬自己去解决。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是在想……为什么您在度假,您夫人却没有跟来。”
“因为大家说好了,不准带家属来,以免影响气氛。”
“问题在于……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成家了吧?”一旁的西罗克用他的白眼为这段通信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
事实证明,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更成功的男人……不,我是说一个强气受的背后必定有一个王道攻……也不是,反正你们都理解了就行了。
织斑千冬感觉自己从波长到维度根本和水濑秋子就不在同一个区间内,无论自己说什么水濑秋子都会微笑着问“然后呢”,最后以“原来如此”做结语。
最后织斑千冬终于忍不住了,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对水濑秋子问道:“太太,您知道您儿子究竟做出了什么事吗?”
“我知道啊,小清炎准备找个媳妇带回家来看妈妈了,对吧?”水濑秋子用手贴在了自己的脸庞上,露出了喜悦的神sè来,不仅如此,她还干脆把头转了过去,对着身后长相相近的女儿招呼道,“名雪,你哥哥他准备带媳妇回家来了哦。开心吗?”
“啊?哥哥准备带哪一个回来?还是说准备全都带回来?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家绝对住不下的啊。”
水濑秋子自动将某些不该听到的话语全都用耳朵给过滤掉,然后继续笑眯眯的对织斑千冬继续说了下去:“所以说呢,就是这样。小清炎也是成年人了,他有他自己的主张,我说的话他也未必会听的。”
“但是至少也有采纳的可能xìng,不是么?”织斑千冬仍然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那么不妨直接和他去谈,这样做反而更有效率一些。”水濑秋子立时收敛了脸上所有的微笑,拿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来,“小清炎虽然看起来很随便的样子,实际上在关键的事情上一旦做好了决定,世界上能够改变他主意的只有一个人。”
“是您吗?”
“不,是是否曲直。”
“……”
“如果你能明确的告诉他这件事他是做错了的话,那么他会立刻进行改正,转而改用更正确的方法。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个做母亲的身上,不如多想想怎么说服他吧。”
白清炎能够被说服——这是织斑千冬今天以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似乎当下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去说服这位白帝子殿下了……哦,还有一点,如何找到他。
“如果教官真的想要去见他的话,请准许我也一同前去。”在织斑千冬用疑惑的眼光看去之后,拉芙拉·布迪威伊略微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其实……我和那个白清炎还算有些交情的……不不不,不是教官您想的那样!我们也算是隶属于同一个组织的人,应该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织斑千冬这才用不可置信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拉芙拉,好像第一次认得这位好学生一样:“这种事情我居然头一次才知道……”
“因为这并不算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拉芙拉略显无奈的说道。
……
那位白帝子殿下尚未从学园都市离开,世界上在杀了受害者后还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别人家里走来走去的除了美国之外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当织斑千冬带着拉芙拉来到学园都市的时候,她俩在出入口处被拦住了。
织斑千冬用jǐng惕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后者的样子——jīng致的面庞和小巧的五官看起来让人怜惜,女子的全身被纯白sè的洋装和洋伞所包裹,衬托的她更加的美丽。最令人难忘的就是她的发sè,那种以栗子sè为主体、黑白交杂的如同花猫毛皮的发sè绝对让人一眼就忘不了。
拉芙拉带着几分迟疑开了口:“我记得你是……”
“在那之前,我希望您先听我说完我要说的话。”女子没有理会拉芙拉,只是对着织斑千冬行了一礼,“我知道您要去做什么、见什么人,我也没有任何强迫您的意思。只不过……希望您能够在了解到那个人的真面目之后再去,这样您才知道您究竟要去面对怎样的一个怪物。
“那是一个……会将任何无辜女xìng从心灵到**都尽皆蹂躏到体无完肤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