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一新的克丽丝号准备起航,莱约先生自然也被关进了克丽丝号的一个奴隶房间里,至于说凯里盗贼,哦,现在应该分解在咸咸的地中海海水里,鲨鱼的消化功能,一向是很强大的。
老莫桑参与了这次克丽丝号的起航仪式。在看到沦为阶下囚的莱约,老莫桑忍不住狠狠地啐了胖子一脸的唾沫。当然,胖子也恍然,自己为什么会路出马脚。对于老莫桑出卖自己,胖子自然是说不出的狠,不过金斯不会给他这个报仇的机会,现在老莫桑已经是金斯的人了。
“莱约先生,我们现在就去港口,然后,再去你在突尼斯的屋子里坐坐?”
跟巴尼特的约定还有些时间,从突尼斯出发,只要不是遇上无风的鬼天气,到卡利亚里也就是一天的航程,金斯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可以浪费,与其这样,不如去莱约家里看看,说不定可以收回点利息。
布鲁克曾经去过莱约在突尼斯的落脚点,所以就算莱约反对,也没有用,人家不用他带路,可怜的莱约,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被抄家,禁不住洒下几颗心疼的眼泪来。
在突尼斯靠近港口的奥斯曼土耳其街区,金斯等人找到了莱约的家。
带着维京人奴隶还有贝利和培根这两个剑士二等水手,以及布鲁克,在老莫桑的帮助下,金斯等人很顺利的就收买了这个街区的奥斯曼士兵,然后将莱约的家给包围起来。谈不上攻打,莱约平常的保镖里也就是一两个剑士水平,遇上手持仿制萨拉丁宝剑的布鲁克,几乎两个回合就全部收拾了。用老莫桑的话来说,真正有本事的人谁会愿意跟着莱约这种吝啬鬼呢?
房子不大,不过十来个房间,外带一个游泳池。这个年代,也只有奥斯曼这边的人还有这种嗜好,喜欢在自己家里修游泳池,在欧洲,除非是大公以上的人,才会考虑这种奢侈的事儿。
金斯等人一冲进去,整个家里顿时被弄的鸡飞狗跳,想莱约这种人,走到哪里身边都会带上几个漂亮的女奴,用处还是相当大的,除了瞒住莱约自己的需要之外,还可以用在别的地方,比如,宴请一些有身份的朋友时。对于这种拿自己女人去招待朋友的风格,金斯是无法接受的,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几个女人,金斯一开始就想把她们给放了。
“杰克船长,你不能放她们走,一旦离开这栋房子,她们没有身份证明,迟早会变成军妓的,哪样的下场,比现在还不如啊!”虽然老莫桑很欣赏金斯这种心怀,但在奥斯曼,女人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如果几个女人身边没有男人而在大街上胡乱行走,绝对会被巡逻的士兵抓起来,后果,就很难说了,逃跑的奴隶,下场是非常凄凉的。
“那怎么办?”金斯有些为难了。
“大人,我们找到莱约的一个宝箱,您快来看看。”布鲁克的声音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响起,金斯拍了拍老寒腿莫桑,“这几个妞就交给你了,看上去还不错,你带回家做老婆吧!”
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家伙跪在布鲁克和另外两个维京人面前,布鲁克手持“布鲁克”,锋刃上还滴着血,看到金斯进门,布鲁克连忙道:“船长,这家伙是莱约在突尼斯的管家,刚刚什么都找了,嘿,莱约这家伙,在突尼斯居然都有三处房产,还有这些奴隶契约!”
那管家看上去四十多岁,金斯也不知道他是那里人,不过在旁边那桌子上摆着的大箱子比这个管家更吸引金斯。箱子里面有一叠叠的契约,有房契,也有奴隶契约,大概的点了点,光是奴隶契约,就有三四百张。
“怎么会怎么多?”金斯皱起眉头,这栋房子里算上莱约请的保镖,也就是三四十人而已。
“这位。。。船长,”管家一开始用意大利语,结果发现金斯直翻白眼,就连忙换成比较通用的西班牙语,“这些契约是莱约大人除了拉古萨庄园里的奴隶之外的所有奴隶,其中大多数是准备这次运送到西班牙,交给巴尼特男爵的。”
“巴尼特男爵?哪个巴尼特?”
“伯尼。巴尼特,现任巴尼特家族的族长。。。”
“哦,原来是老巴尼特,真是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伙。”金斯一瞧那些奴隶契约大多都是年轻女奴隶,心中自然瞧不起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奴隶呢?”
“都关在港口外面的船上,等待运送呢。”
“擦!”金斯心中再次诅咒这个奴隶的时代。突尼斯的天气那么热,关在港口船上的奴隶舱里,不知道又有多少个奴隶因为身体愿意会在那种湿热的环境当中,悲惨的死去。
“你很配合嘛,叫什么名字?”
“大人,我叫伊卡博德·阿斯特曼,是莱约先生拉古萨以外产业管家。”阿斯特曼很是小心的回答着金斯的话,不时用他淡蓝色的眼珠子去瞟着布鲁克,刚刚这个棕发的剑士警告过他,要是不好好配合,就会割了他的老二去喂狗,虽然他已经四十岁了,但他还没有想过成为一个阉人。
“钱呢?别跟我说莱约这里除了这些该死的契约之外,就没有点金币!”金斯将整个宝箱都腾空了,却没有发现一个金币,这让他非常失望。
“金币我们带的很少,威尼斯人出门,都是使用支票的。”阿斯特曼说道。
“该死的信用制度,这对海盗很不利啊!”金斯自嘲的笑了笑,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算是一个海盗,但威尼斯人这种做生意全靠信用的方式,确实会让打劫他们的人有些无奈。在地中海,若是真正要打劫威尼斯商人,一般来说,都会从抢劫犯罪变成绑架犯罪,因为商人身上的支票,海盗们是无法在任何一个城市将其变现的,除非像是海雷丁那种有着官方背景的大海盗。
或许是因为金斯的愤怒让阿斯特曼有些害怕,他连忙道:“船上,大人,在莱约先生的船上还有一些金币,大概有五千个那么多,是用来交买路钱的。”
买路钱,自然就是在大海上碰见海盗的时候,交过路费的。
看来“收费站”这种东西并不是华夏特色,早在中世纪的欧洲,就已经开始实行了。
“老莫桑,交给你一个好差事!”思考片刻之后,金斯把老莫桑叫来。他现在没有实力去接受那么多的奴隶,当然也不能把这些女奴都带上克丽丝号,所以他打算把这些女奴都送给老莫桑,还有他的水手们。
听到金斯的打算,无论是老莫桑还是那些水手,都惊讶的合不拢嘴。虽然奴隶价格不高,但像莱约为巴尼特家族收集的这些女奴,个个都是年轻貌美,放在奴隶市场,价格是非常高的,而金斯居然把这些女奴都送给他们,怎么不让他们惊讶?
“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不是随便将她们送给你们的!契约,我会带在身边,如果这次我跟巴尼特之间的战斗,我失败了,会在第一时间烧掉这些契约,你们不用担心有人会带着契约来找你们的麻烦,但是你们也必须要保证,不能用对待奴隶的方式来对待她们,反正在奥斯曼,你们娶几个老婆都没问题,就当成自己老婆吧!”
“咳咳,金斯大人,老莫桑我已经四十多岁了。。。”
“嗯,我知道,明年给我看个大胖小子,我来当他的教父。。。”
金斯的话,让老莫桑陷入了石化状态——“教父,看来自己回去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