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那不勒斯对金斯来说也是一个挑战。
在阿尔及尔发生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开始在整个欧洲逐渐扩散,虽然雅典人已经成功的拿到了悬崖上的神物,但是金斯在阿尔及尔的所作所为同样让雅典人觉得非常生气,已经开始在东地中海通缉他。同样的,西班牙帝国对于金斯的通缉也开始了,虽然巴尼特家族因为凯西的关系,并没有在其中发表任何意见,但塞维利亚之花号是西班牙皇家海军财产这一点毫无疑问。
同时得罪了两个强大势力,而且身份已经被巴尼特和凯西知晓,金斯居然敢继续留在那不勒斯,真是需要极大的胆量。
“大人,今天我又在码头听到关于您的传闻了,现在您的身价已经提高到五千个威尼斯金币,奥丁神在上,我想我和玛仁加在一起都没有您一半值钱!”
“那是当然的,但德兄弟,按照市场价格,你大概就是属于一个银币一公斤的水平!”布鲁克调笑着独眼但德,一银币一公斤,那是牛肉的价格,而且还是最普通的耕牛。
欧洲人喜欢吃牛肉,尤其是西班牙人。马拉加养殖的牛肉是整个欧洲最有名的,价格在当地可以高达十银币一公斤。
“该死的布鲁克,您今天的工作完成了么?”
“完成了啊!船长大人的学习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我三天前教的一招,到今天他都还没有学好!”布鲁克耸了耸肩膀,望着正在甲板上认认真真摆出个姿势的金斯。
说的,在建造契卡帆船之余,金斯为了自己小命考虑,开始认真学习起剑术来。
虽然剑术这种东西应该从小开始,但自从被星槎改变体质只有,几步不会疲劳的金斯认为自己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可惜等他开始学习剑术之后才愕然发现,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你想就可以做到的,他是有不知疲倦的如同巨龙一般的体能,但他却对剑术这玩意儿毫无悟性。三天前布鲁克教他的起手式,到现在为止,金斯仍旧只学会了八九分,用布鲁克的话来说,从小到大,金斯是他见过的,最笨的学生!
看到金斯那惨不忍睹的姿势,但德就连去找布鲁克晦气的事儿都忘记了,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与其在这里看船长大人出丑,不如去找玛仁喝点红酒,有了钱的金斯在生活方面毫不吝啬,只要大家不喝醉,酒桶就在船舱里放着呢,需要的话自己拿杯子去放就好了。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金斯对自己的悟性同样感到悲哀,他转头望着布鲁克,希望能够从布鲁克眼中看到一丝,哪怕只有一丝赞赏,但实际上,他看到的还是失望。
“啪啪!”
布鲁克从栏杆上跳下来,顺便将手拍干净,提起放在旁边的一把木剑,“来,我们来试试你的起手式如何了?”
“好!”
金斯吐气开声,手中长剑从腰间挥出,一个四不像的起手式出现在布鲁克眼中。
“像这样的水平,就算一个初级见习剑士,也可以一刀将你劈开!”布鲁克轻轻一退,他并没有用自己身为剑士的方式来进攻金斯,而是真正像个初级见习剑士那样运用步伐让过金斯的横扫,随后踏前一步,单手持剑,轻轻的挑在金斯长剑的剑柄处,因为力道用的巧妙,金斯根本来不及反应,木剑就脱手而出,向半空中飞去!
“晦气!”金斯狠狠一跺脚,眼睁睁的看着布鲁克长剑递向自己的颈脖,‘如果这是真的战斗,那么现在自己应该投降,或者是被人砍下脑袋了吧?’心中想着这些念头,金斯的双手却是本能的拍向布鲁克的木剑。
或许是金斯的反击让布鲁克一下子忘记了眼前的船长大人实际上是个剑术白痴,他本能的震荡起剑身,同时改变长剑的角度,如果那不是木剑的话,金斯双掌拍上去,会被切成四块!
然而就在布鲁克改变长剑角度的同时,金斯的双手也随之而改变角度,居然准准的拍合在一起,“啪!”
一声脆响之后,金斯和布鲁克两人都呆住了。
“船长大人,您这是怎么做到的?”
布鲁克抽了抽木剑,在金斯双手的压合下,木剑纹丝不动。虽然布鲁克并没有竭尽全力,但是他知道,金斯也没有用什么力量,看看他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了。
“我。。。咳咳,这就是东方武术的神奇了!在我们东方,真正的高手,是不屑使用武器的!”
这是金斯在放屁!
他那里知道尼特阿诺斯的东方是不是有武术这种玩意儿,他刚刚使用了,其实就是在地球上,部队上每个人都必须要使用的军人擒拿术,只不过本来是该擒拿敌人胳膊的招式,被他用来抓木剑了,而且双掌的位置好像还有走样。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看来你们的剑术之道也不过如此,咳咳,还是东方的武术更加厉害一些!”感觉脸皮有些发烫的金斯松开双开,看着还在发呆的布鲁克,转过身去,“布鲁克,准备一下,我们去船厂看看,今天第一艘契卡应该要下线了!”
要说菲特这个人的能力还是相当强悍的,仅仅是一个礼拜功夫,他就找来了足够的人手和材料,在新买的一块靠近海边的地方,开始动工修建船厂。
为了保证契卡帆船能够早日下水,船厂的修建和契卡帆船的开工,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来到刚刚修建好围墙的船厂,在中央位置,一个凹陷的工位上,那艘长度只有九米多,宽度三米不到的契卡帆船主主体已经竣工了。
工人们正在忙碌着为契卡帆船的表面摸上油灰,这种抹一层,晒干,然后在继续抹的油灰,作用就是为了堵住木板月木板之间的缝隙,在欧洲,还没哟契合船板这种工艺,他们只会尽量将每块船板的外缘平整,以保证这些船板在拼合之后,相互之间的缝隙不会太大,然后内外都反复上这种油灰,最后成为一个整体。
但事实上,只要是木料,就会出现一些热胀冷缩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一块木板里面的结构是什么样的,或者里面有虫眼,也有可能里面有个小小的结疤,除非是真正老练的木匠,否则很难从那些一块块的木板上找出所有的问题。
所以现在欧洲造出来的船只,往往在航行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出现某些地方漏水的情况,就需要返回船厂进行修补,而如果使用契合的方式安装在一起的船板,因为相互之间是契合的,再加上油泥封之后,由于木板之间的相互拉扯,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变形。
金斯当然知道使用契合船板发建造出来的船只更加牢固,也不需要反复的抹上泥灰就可以保证不漏水,但是金斯不会现在就把这种先进的技术放出来,一来是因为眼前这些工匠还没有那种水平,二来身为一个华夏人,他不愿意将这些宝贵的技术,教给这些说不定将来是敌人的西方人。
所以无论他对眼前这种落后的船板拼接技术多么的鄙视,他都必须要装出一副很满意的模样。欧洲人习惯被人赞美,他们从来不会自我谦虚,这就是东西方的区别。
“金斯大人,你看这船板,拼接的实在是太整齐了,两块板之间抹上油泥之后,简直一点缝隙都看不到,太完美了!”
听着船厂临时负责人像只苍蝇一般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金斯真有种一巴掌把他扇飞的冲动,“尼玛这就完美了?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