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者的话,刘一山不由瞠目:“六百年?老人家您……活了六百年了?”
老者抚须而笑:“你管那么多干嘛?你这不是在做梦吗?你只要想着,你是在梦中就会释然了。做梦嘛,总是会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是吗?”
“哦哦。”刘一山傻傻地点头,“对哦,我是在做梦。”
“呵呵。既然你是在做梦,那我们就不防让你这个梦境的内容再丰富一些。听说过天隐阁和天机门吗?”
刘一山一愣:“听过一点传说。”
“嗯,我差点忘了,你的记忆中有这个传说。”老者呵呵而笑,“不过,那个传说有夸大之处,也有不实之处。听老夫慢慢给你道来。”
接下来,老者娓娓地告诉了刘一山关于天隐阁和天机门的事情。
看着刘一山那惊诧莫名的表情,老者微微一笑:“一时之间很接受,对吗?没关系,你依旧当它是梦就是了。对了,你知道《烧饼歌》吗?”
刘一山点了点头:《烧饼歌》是一首预言歌谣,在民间流传极广,由明朝开国宰相,堪比‘诸葛武侯’的刘伯温所著,据说其预言的准确度,比之玛雅预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对这首歌谣,或者说,你对预言,怎么看?”
刘一山想了想:“老实说,我对预言什么的,一向不怎么相信。我还在上学的时候,1997年是世界末日的预言传得沸沸扬扬。我记得,当时我因为好奇,还专门查过一些关于预言的资料。
“可是看得资料越多,越让我对预言之说感到啼笑皆非:单从二十世纪以来,就有多少次所谓世界末日的预言没有被兑现的?1910年哈雷彗星要毁灭地球;1982年世界审判日;1997年世界末日;2000年1月1日千禧年危机。这些所谓的预言,有哪一次兑现了?”
刘一山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刘伯温画像:“所以,老人家,不是我对古人不敬。《烧饼歌》我看过,里面提到的那几十首诗,言词极为隐晦,可以从许多方面来解释。只不过解说这首歌谣的人一定要把它的含义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说是它准确的预言到了几百年发生的事情,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吗?”
“哦?”老者颇有兴致地看着他,“比如说呢?”
“比如说?”刘一山偏头想了想,抱歉地看向老者,“内容我真的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吧。你手中握一把石子,我只要说‘二八之数’,就可以涵盖不少的情况。第一种:两个,或者八个;第二种:六个八减二等于六;第三种,十个二加八;第四种:十六个二乘八;第五种:四个八除以二。
“这只是举个简单的例子,而且数字来说,比较死板。而所谓的《烧饼歌》,是用文字来叙述的,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又经历了数百年的演化,一个字尚且有无数种字义,何况是一大段文字呢?”
老者不由听得哈哈大笑,抚掌长赞:“大哉斯言!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论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刘一山也笑了:“说实话吧老人家,这也就是在梦中,要放在现实中,这些话我还真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否则会招来一片骂名的。”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预言,我们不讨论这个了,反正你又不相信预言。这样吧山子,反正你的梦还没有醒,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刘一山一愣:“什么游戏?”
“喏。”老者指了指刘一山手中的刘伯温自画像,“你集中自己全部的注意力,盯紧文成公的眼睛,试试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来?”
“哦?好吧。”
刘一山微微地闭起双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虽说在这个梦中,让他吃惊的事情很多,而老者的话,更是让他暂时难以消化。然而对于他们这种练武的人来说,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心神归一,还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也之所以,片刻之后,刘一山就觉得脑海中一片空明,继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把枯井无波的目光,放到了手中的刘伯温自画像上。
画中,刘伯温那平和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化。
刘一山不为所动地继续和那双传神的眼睛对视着。
蓦地,刘一山突然发现,画中的那双眼睛好象动了起来,甚至于那双眼珠子,也开始转动了起来。
继而,刘一山再一次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目光,居然和那画中的目光胶着了起来。
刘一山心中,微微地有些战栗了。
下意识地,他就想移开自己的目光。
然而他惊骇地发现:他做不到!他的目光,仿佛被画中的那双眼睛死死地锁定了一般,动不了分毫。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这个声音,对于刘一山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给了刘一山的心脏狠狠地一击:这是他记忆中父亲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所诵读的文字,则是在两年半之前,他在和李若芊聊天的过程中不小心打翻了啤酒瓶以后,从父亲的自画像上显现出来的那一段文字那段导致了父亲的遗物被盗的,并且让自己丢失了七天时间的文字!
刘一山不由错愕地脱口惊叫:“爸!”
然而,他再次惊讶地发现,他的这一声惊叫,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接着,文字念诵完了,父亲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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