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饭店门口,曹晓光看向刘一山略带深思的面孔,轻声说道:“要不要我再派几个人过去?”
刘一山自然明白曹晓光的意思:在这么敏感的时刻,他和刘依依的重逢,意味着他的软肋又多了一个:“不用了,有祥子去就行了。”
“祥子?可以吗?他不过是中国城的保安经理而已。”曹晓光怀疑地问道。
刘一山轻轻地笑了:“你回来几天了,有没有听人说过,火车站被一个叫做‘’的小帮派给统一了?”
火车站一向是三不管地带,各帮各派都有人在那里混迹,但是因为那个地方比较乱,而且外地来的盲流比较多,周围的民房,更是成了x市的盲流聚集地,特别难以管理。于是各帮各派之间便形成了一个默认的条例:火车站附近,各行其事,各安天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各帮派高层都不会插手干预。
也正是因为如此,火车站的治安,一向是x市上至政府,下至市民都极为头疼的事情。普通市民除非不得已,很少有人愿意去火车站附近。
就是这样一个地段,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人为地制定了一些规则。而在这些规则被私下里在火车站的那些混混们中间传遍之后,这些规则,就在某一天开始被执行了。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常时间混迹于这三不管地带的混混们,照样还是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那些规则,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就没放在心里。
结果,在那段时间里,火车站屡屡发生一些极为惨烈的打架斗殴事件。最多的一天,居然有十四起共七十多个人被打得动弹不了,其中有二十多人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三个月才能下床。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他们只知道,这些人出手极狠,手段也极为凶残,只要是让他们盯上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
而市内各大帮派,包括三大巨头在内,却对这个自称为‘’的组织的所做所为,保持了高度的沉默。
除了盲流以外,那些在火车站讨生活的混混们,在各自的帮派里本就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看到这样的惨状,一个个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地自行遵守那些规则了。
可以说,在刘一山和曹晓光离开的这两年多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是除了君子团的强势出山以外,最让x市津津乐道的神秘事件。
曹晓光回来的那天,叶飞就把这事告诉了他。
叶飞说:“刚开始听说这些事的时候,我让君子团那些混在火车站的小弟们查过那个‘’的来历,但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于是我想,可能是那些小弟们的水平太菜,我自己亲自查一下好了。但是还没等我开始,败家林就告诉我说:有人让他转告我:君子团不得插手‘’在火车站的所做所为。至于这个人是谁,他不方便说出来,我只需要服从就是了。
“我想,能知道败家林和君子团之间的关系的,绝不是什么小人物,当然也不会是我们的敌人。而能让败家林亲自告诫我,也绝不会是简简单单地说一说就算了。所以我就没有再过问过这件事。至于其他帮派为什么没有插手这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估计和君子团的情况也差不多。”
当时,听了这些话,曹晓光的震惊是不言而喻的:能让这么一只巨大的幕后黑手在各帮派高层面前摆平这件事,这个‘’,该有多牛x的背景啊。
原本他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刘一山的,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根本就顾不上考虑君子团以外的事情,所以就把这事给忘了。想不到这时候,刘一山居然自己提起来了。
当下,曹晓光点了点头:“听说了,好象没人知道这个‘’的来历,怎么,你知道?”
刘一山笑道:“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件事,就是在我们离开x市之前,我给祥子布置的一个任务。”
曹晓光瞠目:“你的意思是说,‘’的老大,是祥子?”
刘一山点了点头:“不错。当初,祥子想和我们一起走,我没同意。我告诉他,虽然是混黑道,但是武力,绝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君子团有小夜留守,我什么也不用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在我们回来之后,除了君子团,我们什么也没有。
“祥子考虑了两天,对我说:‘山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张永祥在,我就不会让你在x市只有君子团一个落脚的地方。’
“我问他准备怎么做。祥子笑着说:‘这个你不用管,你也知道,我虽然是本地人,但是我父母只是普通的工人,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所以,我想你在这个城市的一些人脉,在必要的时候,为我提供一些庇护。’
“于是,我就告诉他,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败家林和诸葛浩。如果还有他们摆不平的事情,就直接以我的名义去找韩无敌。”
说到这里,刘一山笑道:“我原本以为,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他最多就是再发展一个小帮派而已,想不到他居然把火车站给统一了。火车站鱼龙混杂,油水也大。但是最主要的,是因为它是每个城市最重要的交通枢纽,掌管了火车站,也就等于掌管了这个城市和外界最主要的运输方式哦,我所谓的运输,主要是指人力资源的运输。
“早在没有离开x市之前,我就想过要拿下火车站,但是因为当时时机太不成熟,所以原本想等君子团壮大以后再说。没想到祥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而且做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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