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沉默片刻说:“你是一个诚实的年轻人,不错,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想出头就必须勤奋,而忍受平庸,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好吧,把我在前面放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王成有点酸楚的停了车,派克下车后,停留了一会儿,又回到车旁边,隔着车窗玻璃说:“迈克尔,我可能有点要求过分,我不希望你们的断交采用如此激烈的方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成点点头,艰涩地说:“我明白,我原先的公司会派我出差,也许是短期出差,也许是长期。”
派克建议说:“刚开始不要长期,也许一两天的出差萝丝可以忍受,而后慢慢的延长出差期,逐渐冷淡下来。”
王成点头:“明白。”
派克摆了摆手:“我欠你一个情,我会记住的。”
赶回家后,面对女儿的询问,派克先生回答:“我们正在兜风,他原先的公司突然召唤他,可能要求立刻出差。”
萝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凌晨的时候,他原先的公司来了个电话,原来是在催他回去。”
“好吧,你们干了整晚,肯定累坏了,萝丝,先去睡觉,这年轻人不会今天就走”,派克怜惜的看着女儿,安慰说。
把萝丝赶回卧室,面对妻子担忧的目光,派克把跟王成的交涉叙述了一遍,评价说:“这是一个文明人,非常好沟通……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如果萝丝正常的话,我愿意萝丝嫁给他。”
派克先生的妻子附和的点点头:“没错,萝丝对所爱的东西有一种依恋,像你们这种经常加班到很晚、经常出差的工作,即使是正常人也要花很大毅力忍受,萝丝确实不适合嫁给一位会计师。”
这个时候,王成正躺在公司的检测台上,接受各项检测,等检测完毕,难得出现的托尔出现了,他满意的翻阅着检测报告,对王成说:“很好,我们的投资没有白费,你的训练课程就算结束了,此后你每年会有两个月左右的恢复性训练,除此之外,如果没有任务,你完全可以自由活动。”
稍作停顿,托尔又说:“恰好我们在香港有两个案子,需要几张亚洲面孔,鉴于你以前的各项实战测试都很出色,这次由你和毒药去支援。那里的行动小组已经有了魔术师、女王、闪电,我打算再把百合花派过去,你们组成六人小组,任务的具体内容,到了香港你就会知道,你今晚登机。”
毒药作为医生,同时也是王成的引导者,整个检测过程他一直站在旁边,听到这消息,毒药张大嘴,惊愕的说:“六个人组成行动小组,这可是个大行动。”
托尔点点头,而后什么也不解释,告辞而去。
当天晚上,王成从纽约出发,毒药赶去了旧金山,从那里登机。而另一位日法混血女郎百合,则从洛杉矶登机,三人登机地点各不相同,目的地都是香港。
临上飞机的时候,王成给萝丝发了个短信,这条短信他斟酌了很久,写了改改了写,最终发出去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公司临时派我出差,预计要十天左右,咱们的庆祝活动可能要推迟了。那辆霹雳车停在我公寓门前,地址是……车钥匙我会邮寄给你,车上的工具箱内放着我给你买的礼物。这段时间,霹雳车归你照顾……
发完短信,王成生恐自己一时不忍,他快速关了电话,拔出sim卡,而后将手机扔入机场垃圾箱,他没有在垃圾箱停留,快步走到二楼后,眺望着垃圾箱方向与过去告别……萝丝回过电话时,王成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连续拨了几个电话不通,萝丝显得焦躁不安,稍等片刻,邮差送来王成从机场投递的包裹,萝丝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也不知哭了多久,萝丝茫然地拿起寄来的钥匙,游魂般走出自家房门,茫然地开着车来到王成公寓。
霹雳车停在停车场,但萝丝的目的不在这里,她想去王成的祖屋里看一看,分享一下王成的生活。
王成的屋内很简单,这间屋子她曾经多想进来,今天她第一次拿到钥匙,却已是永失我爱,萝丝迈进这间屋子时两腿酸软,她几乎站立不起来,鼓足了最大的勇气,萝丝走进了这间卧室。
菜刀在厨房案板上,烟灰缸里没有烟头,枕头下没有任何物品,浴室边没有拖鞋、五台电脑摆在空荡荡的桌上,灶具餐具很齐整,干净的跟新的一样……
衣柜里没有任何衣物,萝丝感到自己的猜测可能将成为现实:迈克尔·王不会回来了,他将从自己的生活中永远消失。
萝丝下意识的收起案板与菜刀,但她马上觉得:厨房少了这两样东西,立刻让整间房子显得没有人气,像久无人居住的空房。她马上又将菜刀案板放回去,转身进了卧室。
卧室收拾得很整齐,桌头柜边有一叠会计案卷,案卷材料叠的非常整齐,没有一页纸突出在外áng单上一点皱纹都没有……萝丝梦游般打开衣柜,开柜门的时候,她感觉有点阻碍,等柜门拉开,她发觉门缝里夹了一根长发。
这是女人的长发,淡褐色。望着这根头发,萝丝一阵揪心的疼痛,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空荡荡的衣柜,心里一遍遍呐喊:他不回来了,他离开我了。
房间里很干净,几乎找不到需要收拾的地方,各种随身物品一点没有留下。
萝丝捏着车钥匙,惆怅、痛苦、寂寞、沮丧、无助、孤独半晌,她感觉到坚硬的钥匙戳的手心极痛,她用力握着钥匙,反复提醒自己:“他会回来的,他心爱的车还在这里,交给我保管;他的房间还留在这里,交给我照顾;他还要跟我开车行呢,他会回来,他会回来看我的!”
不知怎么的,这一刻萝丝泪眼朦胧,她就这样泪眼朦胧的开着车,泪眼朦胧地回到家中……派克夫fù担心地看着女儿哭着回家,他们知道这一刻早晚要来临,却不知道它来的如此快。
然而,第二天一早,担心一夜的派克夫fù听到女儿响亮的招呼声:“爸爸,妈妈,你们吃饭,我要出去租房子,我跟迈克尔的车行可要选个好位置,我时间很紧,不吃早餐了。”
原来,噩梦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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