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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左近

书名:战国一和尚  类别:美文同人  作者:十兵卫之梦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

    教如和尚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离开本愿寺,前往投靠织田信长。因为他自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懒人,一个小人物,没想过要做一番大事业。

    “其实,我只是一个和尚,吃斋念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才是我和尚应该做的。”

    教如和尚这样安慰自己。他真的只是一个懒和尚。

    老天似乎马上回应,并嘲弄了教如和尚,它终究没有让他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第二日,石山御坊,教如和尚在一众僧人的簇拥下,走马观灯似的举行了元服礼,累死累活忙活了整整一日。

    第三日,正当他准备在石山御坊好好游玩一番时,他的父亲本愿寺显如却突然召见了他,言谈之间,似乎在催促他立即前往金泽。

    教如和尚苦逼了,才来到石山御坊三日,就被踢了出来,再次颠沛流离,踏上了前往金泽的路。

    “这个时代,做和尚真不容易。”

    几天下来,老天就让教如对于和尚这一职业,有了深刻的认识。这个时代,和尚就是一苦逼职业,即便是幸福的岛国和尚,也大多近似苦行僧,每日不是早课,就是晚课,除了吃喝拉撒,就是修行,再也没有别的娱乐。本愿寺的僧官更辛苦,除了要完成僧人的必修课外,还要兼职照顾门徒,僧兵,处理领地内政。

    “施主,小僧路经宝地,有些口渴,可否向施主化碗水喝?”

    山城国相乐郡,一个酒肆内,长途跋涉的教如向老板化缘道。

    “小和尚,我们酒肆只有酒没有水,你喝酒不?”

    “南无阿弥陀佛,茶即是酒,酒即是茶,施主只管上茶。”

    教如只是个假和尚,如果不是为了保持高僧形象,他都想要大碗大碗喝酒,大块大块吃肉。

    老板马上端来一碗水酒,引着教如在一个僻静角落坐下。教如坐在桌间,开始打量这座酒肆。这座路边的酒肆,零零散散四五张桌子,客人也寥寥无几,四五个商贩路人,一个落魄的武士,再加上他一个小和尚,总共也就六七个客人。酒肆简陋,过客之少,可见一斑。

    当然,这乱世兵荒马乱的,能在路边开间小店,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你没有酒钱?”正在教如准备离开时,酒肆内,突然传来老板激动的声音。

    教如瞥眼看去,只见酒肆老板正一脸气愤的看着酒肆内那个落魄的武士。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那个落魄武士满脸通红的一边道歉,一边不停地对老板躹躬。

    “没有酒钱,那就用你的长枪抵押吧。”老板打量落魄武士,突然眼睛一亮,目光停留在落魄武士肩膀的长枪上。

    “这绝不可能,这柄长枪是在下的祖传之物,在下绝不容失,更不可能抵押给你。”听到老板要抵押他的长枪,落魄武士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

    老板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年代,武士地位超然,甚至可以随意杀死平民,对方虽然只是一介浪人武士,但不付酒钱,他也奈何不了对方。

    “老板,在下愿意留在酒肆帮工,来偿还在下所欠的酒钱。”落魄武士见到老板脸色难看,自己也不禁觉得过分了,终于下定决心道。

    “这酒钱小店不要了,武士大人,你走好!”听到落魄武士的话,老板的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看了,没好气道。

    这间酒肆,原本就小,他自己都是老板、伙计兼任,哪里还养得起闲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教如终于看不下去,走到老板跟前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那位武士的酒钱,小僧代为结了。”

    说着教如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铜钱,放在落魄武士的酒桌上。

    老板顿时大喜,对教如拜了一拜,表示感谢后,笑着抓住酒桌上的铜钱。

    “大恩不言谢!敢问大师法号?在下来日必有报答!”老板离开后,落魄武士来到教如面前,一脸郑重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区区酒钱,不足挂齿,施主不必介怀。”

    “不!这不是酒钱的问题,这是在下作为一名武士的生存之道。”落魄武士坚决的摇摇头,一脸执拗道。

    教如看着这名武士,顿时惊呆了,没想到区区酒钱,居然被他上升到武士的生存之道上,太夸张了吧!

    “大师于在下危难之际,出手相助,挽救了在下的名誉,挽救了在下的武士之道。如果在下不能报答大师,在下何以苟活于世?”

    “敢问大师法号?我岛左近清兴来日必有相报。”落魄武士一脸郑重,再次请教道

    “什么?岛左近清兴?”

    听到落魄武士的名字,教如顿时一怔,当场失声。

    “大师,你认识在下?”岛左近疑惑的看着教如。

    认识!认识!何止认识,简直是如雷贯耳!

    教如心中暗暗道。他开始上下打量岛左近,这个关原合战上绽放光芒的名将,石田三成两宝之一,宁愿“君臣同禄”,也要招募到的爱将。

    此时的岛左近,才十七八岁模样,面露菜色,衣着破旧不堪,但昂首挺胸,已经初现几分勇武。

    “小僧法号教如,左近如果以为小僧堪为朋友,可以称呼小僧阿寿。”

    穿越以来,见到战国第一个名将,教如哪里会放过这个攀关系的机会,自然要好好亲近一番。

    岛左近见教如对他如此亲热,又惊又喜,也有几分好奇。

    “在下不才,怎敢当得大师如此厚爱?”

    “阿弥陀佛,出家人讲究缘法,今日你我相遇,一见如故,你我有缘,左近不必如此见外。”

    教如迫不及待给岛左近戴套子,岛左近以为教如是在抬举他,他见对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再见外,邀请教如到他的酒桌边说话。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久便各自弄清了对方的大致情况。

    教如沉吟了一会,问道:“左近,你有何打算?”

    岛左近有些迷茫道:“我认识松仓重信大人,他是大和国筒井家的家老,我打算前去投奔他。”

    教如沉思道:“松仓重信大人或许会将你引荐给筒井家家主筒井顺庆,但据我所知,筒井顺庆守成有余,进则不足,或许不是明主。”

    岛左近有些无奈道:“筒井顺庆或许不是明主,可我投靠无门,只能先去筒井家容身。”

    岛左近现在籍籍无名,在这个注重武士出身的年代,他一介下层浪人武士,想要出人头地,十分困难。

    教如心中一动,突然道:“织田信长上洛,成功拥立了义昭将军,现今独霸畿内,气势如虹。左近为何不去投奔他?听说他唯才是举,不介意武士的出身。左近你如果去投奔他,一定会受到重用的。”

    岛左近摇摇头,却道:“织田信长手下良臣如云,猛将如雨,我即便去投奔他,也难有所作为。而且他为人冷酷霸道,终究不是良主。”

    听到岛左近对织田信长的评价,教如不由再次对岛左近刮目相看。

    织田信长为人霸道,虽然唯才是举,肯重用手下,但另一方面,他对手下却又颇为冷酷,没有能力的手下,他弃之如敝屣。历史上,他先后放逐佐久间信盛、林秀贞、安藤守就等重臣,令织田家的家臣人人自危。明智光秀的谋反,也与之不无相关。织田信长魂断本能寺,或许并不是意外。

    岛左近的话,也让教如前往投奔织田信长的最后一丝心思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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