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江小鱼醒來的比以往都早。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家伙昨晚做噩梦了,很害怕,却不知道具体为什么害怕。
江小鱼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做噩梦,他不知道原因,只是他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
在床上发呆许久,江小鱼还是高兴不起來。
这次他沒有打电话给别人,而是打给了唐妮阿姨。
唐妮阿姨是历來很强势的一个人,家里,唐妮也是奥利维亚唯一惧怕的人。
这个掌管着帝国“人脉和军事资源”的大婶,历來和江小鱼最要好。
电话里传來了唐妮阿姨那特别性感的声音:“小家伙,找我什么事!”
“我做噩梦了,第一次,我有点害怕。”江小鱼弱弱的道。
唐阿姨就陪他在电话里嘀咕了几句,然后又道:“正好我最近沒事,这样吧,我飞海州,算是度假,你沒事可以到会所在找我聊天!”
“好吧,沒事我就过去。”江小鱼挂了电话,起床了……
清早。
于文提着公事包走入办公室坐下,泡好茶水。
间或旁边墙上的大电视播报早间新闻,听昨晚又有几百个混混在清水湾区闹事、斗殴。
于文那风韵由在的白皙脸庞上,眉头皱了一下。
清水湾区历來是海州晚间的红灯区,打架斗殴酗酒闹事不奇怪,但是几百人参与闹事,于文有些头疼,这肯定是有社团背景的那些门生参与了。
“麻烦又來了。”文姐喃喃嘀咕了一句。
果然她才说完,办公桌上的专用电话马上响了起來。
“喂。”于文接起來,听到里面一个比较优美的女声说什么“这里是市府秘书处”之类的。
文姐都懒得理会这些八婆,直接说了一句:“于文不在,出差去了,下个月打來!”
啪,。
文姐很彪悍的压了电话。
丁玲,。
片刻电话又响了,文姐接了起來,这次不是秘书处了,而是一个男声吼道:“于文你有完沒完,三天不骂你,你就开始跳了,秘书处的同事找你是有正事,你看看你什么态度,怎么对待同志的,他们一说,我就知道是你在装蒜!”
文姐顿时尴尬的道:“杨书记你误会了,我刚刚一秒才进來办公室的,先前是个不知哪冒出來的婆娘接电话,估计她以为是保险公司秘书处在推销保险!”
“行行行。”杨文在电话那边气急败坏的叫道:“你给我乱來,我可以不说你,你把我宝贝女儿抓去公安局学习治安条例,我也不想说你,但现在陶文君总理还在海州,你治下又出现了大规模的社团斗殴,你让我把老脸往哪放,这事必须严肃追查,也该打一打有组织犯罪了,这事你不能打酱油,必须有个端正的态度!”
文姐就道:“是,坚决完成任务,坚决打得他们鸡飞狗跳!”
杨文在那边一阵头疼,“你少和稀泥,我是让你管管,让你关注,沒让你搞运动,也不是让你革他们的命,我警告你于文,注意分寸张弛,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始终是中央的思路,不要乱來,真的搞得民意沸腾,闯了大祸我不会保你!”
“呃……好吧。”到此,文姐总算对杨书记的立场和思路满意了,满口答应了。
挂了电话,叫进來一个助手,是个年轻的男警察,于文道:“把黄佳英给我叫來!”
“哪个黄佳英。”哪个助手是新來伺候于文的,不太了解。
于文皱着眉头道:“中诚分局管技术侦查队的那个,以我的名誉发调令,让她调任市局反黑组代理组长!”
一说中诚分局的那个警花,助手也想起來了,试着问了一句:“她是个女的,资历也稍潜,会不会不适合这个职务!”
于文摇头道:“不,就是她,反黑组长非她莫属,其他人要不就不敢反黑,要不像陈啸虎则又会反过头,会形成运动,戾气太重,所以,还真只有黄佳英适合,她不胆小,是个会收拾混混的人,却又不会过头,扇他们耳光的同时,她会给混混纠正的一个机会,所以就是她了!”
“是。”那个助手立正,转身走出的时候道,“我这就让他们去调令!”
……
江小鱼出门稍微晚了些,眼看又要迟到了。
小家伙就很急,不是害怕,而是对于他工作是一种态度。
所以这次他沒有公交转地铁再转公交,而是叫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的朝海滨学校而去。
间或在后排的江小鱼隐隐约约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在“孜孜”的震动,江小鱼就四处寻找了一下。
昏了。
居然从后座的一个隐蔽缝隙之中,找到了一个正在來电的s4手机。
孜孜,。
手机始终在不停的震动着。
江小鱼观察了一下,犹豫要不要接。
最终,因为手机始终锲而不舍的在响,江小鱼接了起來。
“你是谁。”电话里马上传來一个较为好听的女声,但是语气较为不满,说的是英文。
江小鱼想了想也问道:“你是谁!”
“你拿着我的手机干嘛。”好听的女声继续问。
“我在……拿着手机在和你通话。”江小鱼认为自己的措辞极其标准。
“你存心戏弄我是不是,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很有办法吗。”对方的声音开始越來越大。
“嗯,哥很忙,你是谁,你有多少办法,你有多厉害,你把这些整理成一个文档发短信告诉我吧,有空的时候我在认识你。”说完,小菜鸟就挂了电话……
“!”
另一边街道上,一个穿着紫色丝缎吊带的美丽女老外愕然了许久,然后愤愤的样子再次拨打电话,。
孜孜,。
电话又震动了,江小鱼又接了起來,这次他不说话了。
只听对方女人在电话里很不满的道:“你到底是谁,拿着我的电话好玩啊,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去你的。”小菜鸟直接挂了电话,继续思考迟到怎么和美女主任解释。
但是马上,电话又來了。
江小鱼乐此不疲的接起來道:“喂!”
“靠,你居然敢骂我,你是不是活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有办法的,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你。”对方女人失去理智的大吼。
江小鱼想了想,学习着许久以來学到的东西道:“傻逼。”然后就挂了。
人说跟好人学好人,小菜鸟以前很萌的,和纳天慧一样萌,基本沒有能说出口的骂人词汇,但这么许久以來,认识了许多彪悍粗野的mm,江小鱼也不是吴下阿蒙了。
跟着电话再來,江小鱼照样接了起來:“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