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不想……”平静片刻,轻轻的语调,再度从床上少女粉唇中传来。
“不会的。”床边俊美男人轻轻握紧了她的手,凝望着她,像是对她说,也像在对自己暗下决心:“我是不会让你受到嘲弄的。”
他想好了,反正,他也要走了。
就算是在走之前,好好尽回作为情人的义务吧。
床上少女安静下来,睡颜渐渐恬然……
……
安然是在近中午时才醒来的。
澄净的水眸渐渐瞠开,眼前那些美丽教堂、洁白婚纱的梦幻画面,逐渐消失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杜紫媚的羡慕神情。
“你醒了?”
见床上少女睁开眼,盖洛起身拉开窗帘——
千万缕阳光射入,安然这才发现,太阳已如此高。
一手遮着眼,坐直身子的她逐渐意识到,刚才的画面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她的梦境。
她是怎么睡这么久的?
睡前都做了什么?
昨夜的画面逐渐涌入脑海时,安然逐步冷静下来。
现实的冷酷让她不得不冷静。
掀开被子,正要下床时——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这么急着下床。”
盖洛关心地看着她,目光里写着温柔。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安然突然抬眸——
“昨晚太累忘涮拖把了,我去把拖把涮了。”
眸只抬了一下便又垂落,她没看到他眸中的关怀。
刚趿拉上拖鞋,便被人拽住胳膊。
安然奇怪地看着身边一脸冷肃的男人,不解叫道:“为什么?我是去涮拖把!”
他连她干活都不允许了吗?!
“不行。”盖洛冷冷地说着,将她按坐在床上,拉高被子。
“你就待床上哪儿也不要动。”
安然迷惘地看着眼前一脸肃冷的男人,略倾了身,“可是……”
“今天你就只能待床上,哪儿都不能动!”
他抬眸,那一眼的盯视宛若订钉,漆黑的眸光将她定在那里,略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稍后,她闭上嘴,眸光垂落。
“好了。”见她乖顺,男人的目光也柔和下来,缱绻宛若春水流淌,“拖把已经涮好了,我昨晚的一个朋友涮的。”
他收回身子, “你在这儿好好养病,别乱动。”起身走向门口。
好好养病?!安然后知后觉地抬起水眸,张口正欲问——
盖洛俊拔的身影已走出卧室。
我病了吗?
安然摸摸自己的脸,恍然觉得,头是有些晕晕的。
原本她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现在看来,原因并非如此。
侧头瞄到床头柜上的药物——
全英文的。
纵她英语再好,也看不懂那生僻的药物名称。
直觉应该是——退烧药。
……
盖洛出了卧室便拿起拖把,
走向盥洗室,他把门关的死死的——他不想那女人听到声音后起疑。
激水冲着拖把,盥洗室内一片哗哗水流。卧室内,却是一派安静。
安然靠着床头,思索着。
她是什么时候发的烧呢?
貌似昨晚拖完地就躺在沙发上,再然后……迷迷糊糊记不得了。
应该就是在那时生病的吧。突然间眸子灰暗下来,又是因为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