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啪!”知县重拍醒木,看向悠若,大声道:“你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是真的吗?”
悠若白了他一眼,不屑地开口:“废话,要不本公子站在这儿干嘛。”
“你。。。。。。”知县气得脸色铁青,从座位上站起。
“知县大人。”风啸淡淡开口,知县立马乖乖坐下。风啸温和地笑着:“不知公子可否指证凶手是谁?又有何证据呢?”
“哪来那么多废话,首先,这人不是霁蓉儿杀的,因为他的死因并不是验尸官所的那样。”悠若有些不耐烦地着。
“公子确实是死于失血过多,本官验尸多年,怎会出错!”一听自己的吃饭本家被人否认,验尸官有些气愤。
“若是短时间内就受两处致命伤呢。”悠若不紧不慢地着。
“这。。。。。。确实是会误会的。。。。。。可是本官检查过知县公子的尸体,确实是用刀穿了腹,穿破脊骨,失血过多啊,其他处并无损伤。”验尸官认真地着。
“若是顶部被根不大不小的银针穿过呢。。。。。。你可有检查过他的天灵盖处。”悠若依旧不紧不慢地着,话语还有些慵懒。
“。。。。。。天灵盖处?!。。。。。。没有检查过。”验尸官吃惊,他当时就看到死者腹部受重伤,断然认为是失血过多而死,倒是真的没在意天灵盖处这么细微的地方。不过敢作敢当,何况要对得起自己的职业道德,验尸官很老实地承认自己没检查过。
一时间,偌大的公堂上安静下来,只有门外百姓在窃窃私语。
“敢问公子,那凶手是谁?”风啸温和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有礼貌地问。
“这么急着问凶手是谁做什么,反正又不是你,聒噪。”悠若看着这个满口文绉绉的古言的风啸有些反感,虽是很礼貌,可是她觉得虚伪。
风啸的笑容僵在脸上,曾几何时他这般难堪过,更郁闷的是他居然还不生气。。。。。。
“大胆草民,你怎么对当今。。。。。。”知县怒气冲冲地站起,脸色涨红,,差点就出了风啸的身份,被风啸打断。
“无妨。”风啸冷冷地扫了知县一眼,知县立马意识到自己差点犯大错,连忙低着头坐下。
倒是很有气度,接二连三被自己冷嘲热讽,竟也不动气。悠若暗想,淡淡开口:“其实这个案子很容易破,因为留下的证据太多,凶手的态度也不错。。。。。。凶手嘛。。。。。。”转目看向一直低着头没有话的北尘,“知县府上的师爷——北尘公子,就是凶手。”
被指名了的北尘并没像一般杀人犯一样怎么惶恐不安,怎么骂指证自己的人血口喷人,只是抬起头,微微地一笑,没什么。
“什么?!北尘?!你有证据吗!”知县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他引以为傲的师爷。
“证据是没,证蝶倒是有一只。”悠若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只白蝶在手心,纤纤玉手轻轻一放,那只白蝶便往北尘的方向飞去,停到了北尘头发上。
“这是夫人们花园里的白蝶!”小红惊呼。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白蝶,只会被一种花的花粉所吸引,这种花全府上只有一处有种,便是府上男子都禁止去的夫人们的花园。在事发前不久,死者曾叫丫鬟放些这种花在房梁上来净味,好巧不巧的是,有位粗心的小丫鬟,拿下花时竟忘了扫花粉。想必做过梁上君子的北尘公子身上的花粉便是那时候所沾染的吧。”悠若淡淡地分析着。其实悠若知道北尘虽然是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但是功夫并不差,怎会连房梁上还有花粉这种连肉眼都能看出的细节都没注意到,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当时根本就心不在焉。转目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霁蓉儿,是因为她吗。。。。。。
北尘苦涩地扬起一抹笑:“公子的没错,就是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亏我那么信任你!”知县大吼,青筋暴起,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干的。
北尘听言哈哈大笑,嘴角是那抹嘲讽至极的笑:“他该死!信任?!你以为我没地方发展会留在你这狗官身边当师爷!那只是一种手段!报复的手段!如果不是你这狗官当年徇私你儿子,我那唯一的亲人姐姐就不会惨死!”
“我也是你的手段?!”霁蓉儿苦笑着北尘,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