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降临。
“若,你的衣袖怎么短了一截?”
“嗯?”悠若抬头懒懒地望了眼溟殇手中自己的外衣,想起来了,“我用刀割的。”
“好好的干嘛割衣袖呀?”溟殇不解。
“我不仅割,还要把它烧了呢!”悠若没有告诉溟殇,其实她天生就很讨厌陌生人的碰触,尤其是男子,溟殇是个例外,其实在第一次遇到溟殇那个晚上,她不是不知道溟殇抱了过她,可她却并不讨厌他对自己的碰触,相反,竟有些依赖。。。。。。“殇,你别管它了,过来帮下我!”
“嗯?”溟殇抬头望向悠若,悠若此时正衣衫不整地摆弄着一件黑衣,如羊脂般的皮肤若隐若现,与黑衣相映衬,显得相当有诱惑性。不禁一阵脸红,呆呆地看着而不动。
“殇,这衣服到底怎么穿啊!”悠若看溟殇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只好自己跑到他面前。
而溟殇依旧没反应过来,依旧愣愣地看着悠若。
悠若来气了,一把拉下溟殇的发带,青丝倾泻而下,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映衬着溟殇白皙的脸颊,溟殇这才反应过来,不解:“若?”
悠若只是挥着手中的发带,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看溟殇。
溟殇也才意识到,无奈地笑笑,帮悠若穿好衣服。
在黑衣的包裹下,悠若那姣好的身姿更加凸显了出来。溟殇不明白她是从哪弄来的这两套紧身的夜行衣,想到她以前也如此要什么就随手“变”出了什么,也就不怎么惊讶了,不过实话,他倒是挺乐意看她这样穿的。
“原来这么穿哦。。。。。。殇也去换啦!”
“哦,好。若,发带。。。。。。”
悠若扬了扬手里的发带,忽藏到了身后,撇嘴:“就不给!”
溟殇无奈笑笑,只好去换衣服。
悠若这才拿出发带,坐在了桌子上,细细打量着。这是条纯白色的发带,殇似乎一直都戴着,即使是在他之前穿黑衣时也一样,细细抚摸着发现这发带不仅丝滑,且在发带的一端末尾竟绣着一朵精致的白莲花,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细看,连线的纹路都看得出来,好巧的手工!不禁有些吃味。
看见溟殇已经换好走了出来,扬着发带不悦道:“!哪家姑娘送的!”
“呃?什么?”溟殇不明白。
“还跟我装蒜!发带!谁送的!”悠若跑到溟殇面前质问,心里有些酸。
“那是我自己的。。。。。。”溟殇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你蒙谁呢!上面还绣着朵白莲,你没看到吗!这么精致的白莲明明就是女儿家绣的嘛!”悠若不满,语气越来越酸。
“那是我绣的。。。。。。”溟殇声音如同蚊吟,脸颊有些泛红。
但悠若还是听到了,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手摸向溟殇胸前:“你是女的呀!怎么不早呢!发育怎么那么不好呢?”
溟殇的脸立马黑了,忽邪笑,抓住胸前那只不乖的小手,俯到悠若耳畔低喃:“是不是你亲自来验证下不就知道啦?”
悠若的脸颊不由地升起朵红晕,紧张:“不、不用了。。。。。。我知道了。。。。。。”长得比女人还美,手艺比女人还好,阎老头是不是把他投错胎了!某若腹议。
“看来若还是不相信呢。。。。。。哎,没办法了。”看出了悠若的想法,溟殇一副不这么做就是对不起你老爸老妈的表情,趁悠若没反应过来就将悠若横抱在了怀里,往床边走去。
“不要呀!好殇殇,人家是开玩笑的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悠若眼巴巴地望着溟殇,想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挤出点鳄鱼眼泪,可就是挤不出。
“挤不出就别挤了,小心我认为你是欲擒故纵哦。吧,去哪?回来再收拾你。”转了个方向,抱着悠若向门口走去。
“呀?殇怎么知道我要出去?”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出去吗,我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你是为了诱惑我才穿成这样的。”
“嗯?诱惑?”悠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明了,“呵呵,知我者,殇也!”
“淘气。”溟殇宠溺地笑了笑,“去哪?”
“我也不知道耶,先在庄里随便逛逛吧。”
“好。”抱着悠若轻飞上屋檐。
逸飞房。
望着刚画完的画,逸飞久久无法回神,长叹了一口气。原来你并非看不见,只是想用丝带遮住自己那绝美容颜。。。。。。为什么看到你会心跳加快。。。。。。想想也对,如此绝美的女子,是个男子都是会心动的。。。。。。想来他也不例外了,只是为何他能如此有幸,得你如此娇妻,明明是个杀人魔怪!为什么上天会如此眷恋他!逸飞再看着画发呆。
“喂!贱人!大哥找你有事!”媚儿在门外叫喧。
逸飞不悦皱眉,他又找自己做什么。放下手中的画笔,淡然离开。
就在他离开后,溟殇和悠若出现在画台前。
悠若仔细端详着这画,疑惑:“嗯?这画中的女子。。。。。。好眼熟啊!”
溟殇也凑过去看,当看到画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画中之人分明就是若!夕阳之下,百合之前,纤指挑弄百合的美丽女子,不是她是谁!咬牙切齿道:“是你。”
“咦?原来是我呀。画得不错呢。。。。。。殇觉得呢?”悠若直接忽略溟殇有些难看的脸色,故意问道。
溟殇忽邪笑起来,看了眼画,再看向悠若,点头认真评价道:“确实不错。”将悠若搂入怀,在其耳边细语,“再怎么好也是画,哪有真人好。。。。。。”
“殇。。。。。。”正想些什么,注意到逸飞回来了,连忙和溟殇一起消失在了屋中。
悠若和溟殇房。
“奇怪,刚来时明明有反应的呀。。。。。。”悠若坐在床边打量着那块莲花型玉佩,只有一片花瓣闪着红色的淡光,且一闪而逝,那是之前的,“可恶!明明把整个庄逛遍了,怎么都找不到啊!”
“若,你心急了。后院,就是庄主住处,以及后山的那片竹林,我们还没有去呢。”溟殇提醒。
“哈?还有后院和竹林?!这庄有多大啊!”啧啧,难怪这庄里的人都那么挥霍。。。。。。呃?怎么会突然想到红楼梦中的那个大观园呢?果然,这里的人脑子都被驴踢过!
“前任庄主确实可以是富甲一方了,且很有经商头脑,虽没有政治地位,但确实是吃穿不用愁了。前任庄主还是个很勤劳善良朴实的人。不过。。。。。。如果消息无误的话,自前任庄主过世后,这庄怕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至于为什么吗,想必若也知道吧。”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嘛!这些米虫怕是可以把金山银山也吃完呢。”悠若轻声地着。这就是所谓的,天上不可能掉下馅饼,人是不可能坐享其成的道理吗?
“不这个了,若。。。。。。”溟殇在悠若身旁坐下,认真地看着悠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恋,“你是不是接受我了?”
“哦?怎么?”悠若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柔笑着看向溟殇。
“嗯。。。。。。当我问若是否在乎我时,若却答非所问,告诉我你眼角藤条图案的秘密,是在向我解释是吧,若向我解释就证明若是在乎我的。而且。。。。。。若你过,你怕伤害我。。。。。。光这两点,就可以证明了。。。。。。”
悠若听着溟殇的分析,笑而不语。
“可是若。。。。。。我想听一次你的正面回答。。。。。。好不好。。。。。。”溟殇小心翼翼地着。
“什么回答?”悠若装傻。
“若,你。。。。。。爱不爱我。。。。。。”
“这个问题呀。。。。。。”悠若开始脱掉身上的夜行衣,换上里衣,摊开被子,回首对溟殇轻声道,“殇,晚安。”
“哈?”溟殇真的不明白了。何为晚安?
“哎呦,真是的,我都忘了。晚安啊,表面意思呢,就相当于‘希望你做个好梦’啦,‘睡好’啦之类了。”悠若钻进被窝,耐心地解释着。
“那深层含义呢?”溟殇就像个好奇宝宝,追问着。
“深层含义啊。。。。。。就是。。。。。。晚安啊!”悠若低头轻声笑了起来。
“呃?”溟殇还是不明白。
“殇,晚安。”悠若再次柔笑。就不再理会还在冥思苦想的溟殇,躺下闭目养神了。
“哦。晚安。”溟殇闷闷地应了一句,“晚安?晚安?晚安。。。。。。”放慢语调念了遍,豁然开朗。晚安?!放慢读不就是晚安。。。。。。不就是我爱你吗?!若。。。。。。柔情四溢地望向在假寐的悠若,俯身贴近悠若的耳畔,低语,“若,我知道你没睡。。。。。。也知道我再怎么追问你这嘴硬的小东西也是不会回答。。。。。。那。。。。。。若,晚安。。。。。。”起身准备离开。
嗯。。。。。。参悟能力不错嘛。。。。。。嗯?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若。。。。。。”溟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脑勺,样子颇为可爱,“我忘了,我们是以夫妻身份进来的。。。。。。所以,那个庄主,似乎就准备了一间房。。。。。。”
“睡地上。”
“哈?!哦。。。。。。”溟殇任命地找着橱柜里面是否有多余的被褥,可找了半天,根本没找到,委屈,“若。。。。。。找不到。。。。。。”
“想也是。。。。。。”悠若懒懒起身,一手支着下巴,侧着身看向一脸委屈,好不可爱的溟殇,“殇,老实回答我,那菜是不是你做的。”
“呃。。。。。。什么菜。。。。。。”溟殇不解,看着这样的悠若失神。这样的若。。。。。。好诱人。。。。。。
“过来。”
“哦。”乖乖地坐到床头。
“我吃的每顿饭,包括今天的晚饭,,都是你做的是不是。”她就纳闷了,为什么自己明明在不同地方吃不同人烧的饭,为什么这些菜都符合自己口味嘞,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了。
“。。。。。。嗯。”
“果然。。。。。。”我早该想到的。。。。。。有夫如此,妻复何求?“明早,一碗淡粥,一个煎鸡蛋就好。”罢,躺下接着睡。
“哦。。。。。。好。。。。。。”继续看着悠若发呆。
许久。
“我殇。。。。。。”
“啊?”
“睡觉。”悠若往床里头挪了挪,继续睡,困死了。
溟殇莞尔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