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
“咦?这不是春花吗?春花,你眼睛怎么那么红肿呀?谁欺负你了吗?”赵嘉灿询问着。
“小少爷,你那么在意寻雁小小姐,就该多去关心她,而不是找我这个人老珠黄的丫鬟。”
闻言赵嘉灿皱起了眉头:“春花,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雁儿是我的堂妹呀,我可不就得找别人**了嘛,再,你也不老呀,虽然比我大了些,但是我不在意啊。”赵嘉灿嬉笑着,想拉过春花的手却被避开了,愣是让他觉得春花有些不对劲,平时春花可没抵制过的呀,就算把她圈在怀里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今儿个是怎么了?
“小少爷,春花累了,先下去了。”罢就直接走了,也不经赵嘉灿的同意。
赵嘉灿倒也没生什么气,也没把春花揪回来骂她眼里没主子什么的,只是疑惑,单纯地疑惑,转身欲走,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拦住了。“你不是那姓云的小子吗,干嘛拦本少爷去路!”
“我没拦你的路,我只是想问你些个问题,希望你配合。”
“笑话!你让我配合我就配合,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赵嘉灿大喊着,双手插腰俯视云开。
云开挠了挠耳朵,对赵嘉灿过高的分贝表示不满,不耐烦地唤了声:“小枝,让他配合。”
“是,少主。”荔枝不知何时出现,走到云开身前,面无表情:“请赵公子配合我家少主的问话。”
赵嘉灿抬眼扫了下荔枝,顿时眼中大放异彩:“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请赵公子配合我家少主的问话。”荔枝依旧面无表情,公式化地重复着。
“姓云的,你把这美人卖给我,我就配合,怎么样?”
云开闻言神色一凛,冷声:“小枝,不用气了!”
“是,少主。”
某间空房。
云开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盖,懒懒地扫了眼被五花大绑着的某只。真是的,非得让自己动真格的,就这样儿,还想打小枝注意,简直是做梦!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小枝是小蓝的!(而钓鱼岛是中国的!)
“呜呜~~”被一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破布塞住了嘴的赵嘉灿不断囔着。
“啧,想话?”
赵嘉灿不住点头。
“你好好配合,我就让小枝舀了那块破布。”
赵嘉灿再一次地不住点头。
“小枝。”
“是,少主。”荔枝将那块塞住赵嘉灿嘴的破布一拔,随手一扔。
“姓云的!你有种!敢绑架本少爷!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赵嘉灿立刻破口大骂,狠狠地瞪着散漫的云开。
“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笑话!我云开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呢。赵嘉灿,你的脑子呢。”云开将茶杯轻搁在桌上,“我给你五秒钟时间,然后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配合。”
“……”赵嘉灿咽了口口水,莫名地被云开刚才看似无,实则冷严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
“五!”
“……”
“二!”
“等等!我、我配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老老实实地坦白一切!”赵嘉灿急切地着。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要求了,那我就勉强委屈一下我的耳朵吧。”云开宽宏大量地道,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正坐,变得一脸严肃,“第一,苏傲珊死的那个晚上,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我不是了吗,我在和春花**嘛!”赵嘉灿眼睛不住地四下乱看,逃避与云开的正视。
“你谎,那个时候你压根没跟春花一块儿。因为春花那时根本就不在苏家。”云开面无表情,冷静地看着很是慌张的赵嘉灿。这条消息还是小蓝带回来给自己的,是那天下午春花就去老字号排队买桂花糕,不巧的是直到打烊也没买着,于是春花就干脆住在老字号对面的栈,准备隔天一早就去买。是宏平伯伯的要求,可等到隔天……小花她真是……
“我、我……”赵嘉灿立刻慌了,大脑在飞速运转,“你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一个是我阿姨,一个是我舅母,我和她们无冤无仇,我没理由去杀她们呀!”
“我只是问你,苏傲珊死的那个晚上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可没你就是凶手。”
“……我、我在……”赵嘉灿又开始变得吞吐,就是不出个所以然。
云开无语扶额,有些不耐烦了,低吼:“你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赵嘉灿,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似被云开这忽然的一吼给吓到了,赵嘉灿身子一抖:“雁儿的院落!我在那儿!”
“你在苏寻雁的院落做什么?”云开皱眉。
见自己已经抖出来了,也就不再隐瞒:“雁儿不是刚请完安回来吗,雁儿一般都是在这时候沐浴的,所以我就……”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去偷看苏寻雁洗澡?!”云开几乎是叫了出来。这家伙,这家伙太欠扁了!
“我、我没有看到啦!雁儿不知为什么没有直接去沐浴,而是坐在床边看着一块玉佩发呆,我觉得无味就回房休息去了嘛。”赵嘉灿耷拉着脑袋,像个蔫了的稻秧。
“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不是了吗,没看到啊!”
“……”云开再次抚额,忍住想抽他的念头,“我是在你回去的路上!”
“路上?黑压压一片。黑色的夜,明亮的星,皎洁的月,婆娑的影。我穿梭于黑夜间,为了寻找那光明……”赵嘉灿头微扬起,目光悠远。
“kao!重点!”云开极力抑制自己快要暴走的冲动。(云开:是谁把这二货请来跑龙套的! 乐:这不最近手头有点紧嘛,要知道,这二货是诗人嘞! 云开:你从哪儿整的一个诗人级龙套! 乐:丐帮呀!一抓一大把!)
“重点?什么重点?”赵嘉灿不明白。
“就是你在回房的路上有没遇见什么特殊人物。”云开咬牙切齿道。
“特殊人物?没什么特殊人物啊。”赵嘉灿歪头。
得!白问了!云开正懈气,准备离开。
“不过,我倒是看到爹爹匆匆走过,肯定跑茅房去了,呵呵。”赵嘉灿自言自语道。
闻言,云开驻足,没有回头:“小枝,放了他吧,我们去找赵博培。”语毕,离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街道上。
柔桑驻足,转过身:“寒芒,出来,我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不一会儿,寒芒自角落走出,走至柔桑身前,垂首:“小姐……”
柔桑看向寒芒,打量了会儿,才开口道:“你,跟我多久了。”
“回小姐的话,十五年了。”
“哦,十五年了呀……时间过得好快呀,转眼都十五年过去了。”柔桑低喃,似在沉思什么。
“咦?这不是苏小姐吗?”一不远处的男声打断了柔桑的思路。
柔桑转身,看向眼前一脸笑颜的男子:“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风炟不改笑颜:“苏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在醉烟阁见过的,在下还请苏小姐去酒楼喝酒了呢。在下叫风炟,苏小姐忘了吗?”
“风炟?!”柔桑显然想起了什么,不改脸色,“我记起来了,给我付酒钱的那个。你是想再去付酒钱?”
合着自己在她印象里就是个付酒钱的!忙摆手:“不!不是!”我可没带那么多冤枉钱,“苏小姐,我们能在大街上‘偶遇’实在是缘分注定呐,不知可否赏脸一起去画舫游湖?”还好自己在这儿就要艘画舫,不花钱。
“这么巧呀。”
“诶?”风炟不明。
“我正想和夫君一起去游湖呢。”柔桑笑道,亲昵地挽过寒芒的手臂,乖顺地依偎在其怀里。
“哈?!”风炟被雷到了,彻底傻眼了,不住地来回看着寒芒和柔桑两人。
寒芒也是一愣,低头看着自己怀中依着自己的人儿,想顺势搂上她的腰,却又不敢。
“小炟,我们一道去游湖吧。”柔桑道。
“这个……啊,苏小,不对,苏夫人,在下忽想起一急事未办,就先行告辞了。”罢飞也似地溜走了,渀佛两人是恶鬼般。开玩笑,他对已嫁人妇可不感兴趣,而且是万分地不感兴趣。
“哟,溜得还挺快。”柔桑如此感叹。
“小姐……”寒芒低声唤道。知道柔桑是烦风炟了,拉着自己做戏的,仅是做戏……不知为何,想到这儿很是心酸。
“干嘛不抱我。”柔桑忽然这么问。
“呃……”寒芒显然没回过神。
“我你干嘛不抱我。”柔桑抬头瞪向寒芒,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寒芒讶然。
柔桑微眯了下眼眸,抓住寒芒的手,放于自己的腰间,然后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前,低语:“寒芒,我不知道要不要回去,我彷徨了,不敢,可却又抑制不住去想,尝试回去……”
回去?!莫非……“无论你怎么选择,无论你变得如何,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
“不离不弃?”
“……”寒芒愣了下,继而点头,神情笃定,“不离不弃。”
“……”柔桑忽笑了,抬头看向寒芒,用手背摩擦着寒芒脸庞,“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我身边还有个大美人守了我十五年呢。”
“……”他这算是,被调戏了吗?
“寒芒,就一天,我想试试……”长长的睫毛垂下,藕臂搂住寒芒的脖颈,在其唇上轻啄了下,“待在这等会儿我,我马上就回来。”罢离开了。
寒芒愣愣地呆在原地。这算是,又被调戏了吗?
“师哥,你,她算是打开心结了吗?”青衣少女倚在窗畔,瞥了眼站在街道上的寒芒。
“不,还未完全。你当初不是给她算过一卦吗,没算完吗。”优雅地持起刚煮的茶,慢慢倒入杯中,顿时茶香四溢。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玩的狗血剧情居然没有窥视下去的**,现在可好,师傅还把我这唯一引以为豪的能力给封了,你气不气人啊!”青衣少女抱怨着。
“过来,喝杯我煮的茶。”青衣少年将一杯沏好的茶移到一边。
“哦。”青衣少女过去,坐到青衣少年身边,持起那杯茶,轻吹了下,然后一饮而尽,吧嗒了下嘴。还是那个味嘛,就是有点香甜的白开水呀。
“好喝吗。”青衣少年笑问,舀过青衣少女手中的茶杯。
“好喝,宛若琼浆玉露,美酒也不及师哥泡的茶!”青衣少女煞有介事地夸赞着。
“琼浆玉露也不过是用来解渴的哟。”青衣少年无奈摇头,开始收拾茶具。
“嘿嘿,我不会品茶你又不是不知,干嘛不找别人呢,连师傅想喝你煮的茶你都不给。”
青衣少年眨了眨眼,不语。
“对了,小明儿呢?”青衣少女四处张望着。
“她去拜祭两个人了。”
“诶?”
“一个在城郊外。一个在苏家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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