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给予的,无论是什么,那都是特别的,哪怕是伤痛,也永生难忘。换言之,就算是手中的这串糖葫芦,也让我倍感珍惜。
“殇?”
“嗯?”
“想什么呢,你盯着这糖葫芦已经很久了。被你这个大帅哥那么柔情似水地盯着,你看它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若,你真可爱。”牵过悠若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旁坐下。
“干嘛还不吃呀?”
“舍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是糖葫芦嘛!”
“这可是你给我买的,也算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对不对,怎么舍得吃呢?”
微笑,轻靠在溟殇身上,看着空中的那轮明月,不知觉又是一个十五了。“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呗。拿过来,不吃浪费!”夺过溟殇手中的糖葫芦,一口咬了下去。
“哦?你的意思是把你自己送给我么,我很乐意接受的!”环住悠若的腰,就这么看着她靠在自己怀里,那亦是种幸福。
“咳!”悠若被呛了下,轻捏溟殇的脸颊,“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呀!”
“呵呵,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是不会把你当筹码的,永远不会。”
“算你识相!”又咬了口糖葫芦,嘴角却渐渐向上扬起。
“因为娘子大人只能是我的,我才不会把亲亲娘子交给别人呢!”
“没个正经!”
“我很正经的!”
“呵呵……”吃着糖葫芦,靠在溟殇怀里,闲适地半眯着眼,只笑不语。
“若,说实在的,你信不信缘分?”
“我信,要不然怎么会有你?”
“呵呵,也是呀。”宠溺地揉了下悠若的头,抱紧悠若,叹息,“若,我不知道我们的前世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觉,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相信你,跟着你走,坚定不移。我爱你,是唯一的你。”
“嗯?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似乎是我说过的吧。”
“呵呵,如果加上下半句的话,我就不否认。”
“……无赖。”
“我也这么觉得呢,不过我的无赖能锁你在我身边,那我认了。”
“你这是在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权,我不服!”
“那你也要为我的生命权着想呀。我就是想这么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我希望能执你之手,能与你白头偕老,一生一世有你足矣。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但也很过分。”
“也许吧。我曾试想,如果你从我身边消失,我会怎样?结果我不敢想下去了,没有你,要是你离开了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
“殇……”
“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地,我现在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你看我们现在相处下来是那么和谐美满,但我却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这滋味真的很烦躁,我像现在这样天天守着你,但我却不觉有安全感,很可笑是不是?”
“……”
“尤其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频繁,我竟然开始怕,我恐惧,我心慌,我不想你从我的身边消失,一点都不想……”
“……”
“我才发现,我对你产生了依赖感,我离不开你了。当我看见风啸那家伙就要对你吐情时,我心里就特别烦躁!”
“所以你直接开口一个‘娘子’就甩走他了。”
“我就见不得别的男人用那种眼神看你,你只能是我的。”
“……殇,那所谓的依赖感,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习惯了你为我梳发,为我做菜,为我夹菜,为我铺床,为我打理我的一切……习惯真是可怕的毒药,想戒难戒,那是会上瘾的玩意儿呢……”眼底闪过自嘲,轻柔开口,“殇,我已习惯了,你在我身边。”
“……”拥紧悠若,不再言语。
翌日,归至院。
“参赛?!”汤念祖一愣,看了眼身旁的白玉,果断摇头,“不,我已没这个打算了。”
“为什么呀!汤汤,这不是你的梦想吗?”铃子诧异。
她相信汤念祖的实力,也确信汤念祖可以在比赛中拿到好名次的,这样就更有希望兴办‘归至院’了呀,而且那也是汤念祖以前经常念叨的,是他的梦想不是吗!
“哎呀铃子,别把我的梦想说的那么肤浅嘛,就算不参赛,我同样能实现我的梦想……”汤念祖无奈一笑。他又怎会不知铃子让他参赛的目的,那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方法,只是,真的不可以。
“汤汤……为什么呀……”铃子依旧不解。
“让我来告诉你吧,铃子。”
“若若姐?”
“汤念祖不参赛的原因……”悠若平淡地说着,转目看向不发一言的白玉,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为了白玉吧。”
汤念祖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悠若。
白玉低首,黯然神伤,满是愧疚与自责。
“汤汤,你和白玉真的是……”铃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是昨天听了市井舆论才明白大半的,只是仍不相信那些舆论,毕竟汤汤和白玉都是自己的朋友。
“才不是!”白玉激动地拍桌站起,愤然,“哥才不是那群人说的什么断袖,也不是什么逆子!哥就是白玉的哥,仅此而已!咳咳……”声音依旧虚弱着,听来却是如此的斩钉截铁。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和苦寂。
“白玉,别这样,情绪波动太大对你的身体不好。外人爱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吧,我不在意的。”轻拉白玉的手让他坐下,抚拍他的背,让一直咳的他好受些。
“你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但你却很在意别人怎么说白玉,这就是你不参赛的原因了。”悠若不咸不淡地继续刺激着眼前的两人。
汤念祖闻言手一顿,继而点头承认:“是呀。白玉一直是我的帮厨,如果我要参赛就一定要带上白玉,但是你也听到了那些关于白玉的无稽之谈,这比赛的最后评委是叶王,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同意我的菜给叶王品尝的,或许连别的评委都不敢一吃。”苦笑,“那还比什么,干脆不比得了,免得自讨苦吃。”
“哥……”
“白玉,我说过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再自责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要再理会那些无稽之谈了。说来也可笑,白玉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都曾帮过爹的厨,大家都是一起吃饭的,如果白玉的病真会传染,那被传染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你们看我,现在还不是健康着么,所以那根本就是谬论!”
“就是说嘛!白玉的病怎么可能会传染呀,我不也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吗!”铃子义愤填膺。那些舆论果然是有人不希望‘归至院’好而造的谣!
“汤念祖,这个比赛,你们还是要参加的。”
“我……”
“是不是谬论,你们说的不算哟,让专家来说就可信了。”悠若微笑。
“姑娘是说大夫么?我们也曾想过的。没用的。白玉的病蹊跷,叶城的大夫我们都看遍了,他们都诊不出什么,不过他们是知道白玉的病没用传染性的,只是……”汤念祖忽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
“只是都被‘飘香楼’收买了。”白玉冷漠答到。
“……所以没有大夫会出来为我们证明的。”汤念祖但觉无奈。
“叶城的大夫不行,我们可以请别的,而且医术更好呢。汤念祖,你可听闻过苏家?”悠若笑然。
汤念祖呆愣,铃子倒是先反应了过来,惊喜:“对哦!是菀殊姐姐!呵呵,汤汤,你们可以参赛的!”
客栈,菀殊房。
“病人叫白玉是吧,小若,他的病确实没有传染性,我可以去证明,让他们参赛。”苏菀殊温和地笑着,收回帮白玉把脉的手,意味不明地说了下半句,“很特别呢。”眼底闪过一丝兴奋,那是所谓的挑战欲。
悠若自是注意到了菀殊的兴奋,微笑。看了小殊子的执著也不轻嘛。
“苏小姐,你能不能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白玉的病?”汤念祖有些急切道。
“嗯?”苏菀殊看了眼汤念祖,微笑,“太学术化我怕你听不懂。这样好了,你是厨师对吧?”
“是的。”
“我写个药膳给你,今后的晚饭就让病人吃这个吧,会有辅助效果的。”
“好,我会尽力的!”
“‘归至院’是么?我会再去观察病人情况的。”
“真是太谢谢苏小姐了!”汤念祖由衷地感谢道。
“没什么,医者之心罢了。”
“还是要谢谢苏小姐!对不起,汤某不富裕,只能劳力支付,有什么能帮苏小姐的,请苏小姐尽管开口!”
“呵呵,这倒不必,你们既然是铃子的朋友,爱屋及乌吧,我不要什么酬金的。”嗯,爱屋及乌。汤念祖和白玉是铃子的朋友,铃子是小若的朋友,小若是菀殊的知己,所以,爱屋及乌吧。
“这怎么好意思……”汤念祖还想说什么,旁边的铃子就郁闷了。
“汤汤,你怎么就一个劲儿地谢菀殊姐姐呀,我和若若姐可也是在帮你呢,怎不见你那么痛哭流涕,死乞白赖地感谢?”铃子撇了撇嘴,不高兴了。
“呃……”汤念祖面上一赤,惭愧,“对不起啊铃子,我一时间忘了……当然要谢谢铃子和悠若姑娘你们了,不好意思啊……”
铃子还想捉弄下感到尴尬的汤念祖,悠若就先开口帮汤念祖解围了:“好了铃子,别捉弄他了,我们去‘飘香楼’看看,汤念祖和白玉就先拿了小殊子写的药膳回‘归至院’吧,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去‘归至院’和你们商讨的。”
“好吧……”铃子暗自吐舌,乖乖地来到悠若身旁。不过她也确实想去看看那个‘飘香楼’了,看看人渣到底长什么样。
“我们知道了。谢谢你,悠若姑娘。”汤念祖冲悠若颔首。
“谢铃子和白玉吧。”说罢,转身就走了。
白玉闻言一愣,不解地看着悠若离开的背影。
其实悠若说的白玉不是指他,而是那七彩莲玉,不过根据爱屋及乌转换原则,也可以这么说了。
“若若姐,等等我啦!”铃子快步追上悠若。
“铃子,你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汤念祖会对小殊子死乞白赖地感谢,而对于我们,他却似在乎又不在乎么?”悠若对身旁的铃子轻声说到。
“是呀!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因为代表的不同呢,你仔细想想?”
“嗯?我们是帮汤汤恢复‘归至院’的生意,让他在‘天下第一厨’的比赛中获胜呀,可是菀殊姐姐不也一样么?有什么不同呢?”
“那是最根本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所做的却不同哦。”悠若提示。
“诶?”铃子不解。
“悠若说的是,我们是直接帮汤念祖出谋划策,让他参加比赛,并且获胜。而苏菀殊做的是证明白玉的病不会传染,让他们可以参加比赛,直白点呢,就是苏菀殊是给白玉看了病,并且能治好白玉的病。”辰悕平淡地说着。
“……”铃子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若若姐,那是因为汤汤……”
“是了。汤念祖在乎他所追求的梦想,但更在乎白玉这个病秧子。”悠若微笑道。
铃子眼角微抽:“这算个什么事呀,汤汤难不成真是断袖?!”
“呵呵,是或不是呢,有什么关系,性别不是问题。”
“嗯,若若姐有理!”
“这是误人子弟。”辰悕小声嘟囔。
“小悕,发挥你小偷的本领吧,殇没带钱哟。”
“!!”
“没关系若若姐,我请客!”铃子慷慨地说着。只要一亮自己的身份牌,通通免费!哼,才不要付钱给‘飘香楼’嘞!
铃子就这么暗想着,丝毫没注意到什么。
“铃子?你有很多钱么?”
“当……”铃子正想爽朗地一口承认,被辰悕暗拉衣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补救,“然不是啦!”
“嗯?”
“呃……辰悕有钱!我请客,他付钱!”很不厚道地推卸给了辰悕。
辰悕无语,翻了个白眼。得,做好人果然没好果子吃。大方道:“我付钱就我付钱,又不差那么点钱。”
“嗯,我听到了,殇也听到了,铃子也绝对听到了。”
“……”这女人,安得什么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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