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实确实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她是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按实了说肯定不行,但是说假的这关也肯定是过不去的。
蔻儿见小实受伤,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正所谓屋漏偏缝连夜雨,祸福相依,祸不单行。
“皇上驾到……”守门太监的唱诺声幽幽的传来,让正在拉扯的三人都是一楞,这么晚了皇上来南苑所为何事?
唱诺声刚过,皇上已经迈着龙步走进了南苑的正厅,此时萧焱阳正和小实蔻儿二人向皇上行礼。
“起吧,太子也在啊,怎么不见太子妃?”皇上扫了一眼在场三人,见萧焱阳在此显得有些讶异,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莫子竹不在。
这时的南苑显得有些怪异,正主不在,大佛却是来了两尊,小实和蔻儿现在是如坠冰窑。
“回父皇,儿臣正是听闻太子妃身体不适,晚膳刚过便歇了,所以过来看看。”萧焱阳睃了一边不知所措的两个丫头一眼道。
皇上听了萧焱阳的话,也看向两个丫头,像是在确定萧焱阳的说法般。
如今的小实蔻儿是大气也不敢出,让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会萧焱阳竟然会帮着她们一起欺瞒皇上,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吖。
但仔细一想,眼前这情况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先过一关是一关,于是蔻儿沉稳的上前一步道:“回禀皇上,太子妃确实是身体不适,这些时日都是早早的服了药便歇了。”
皇上见她答得得体,便也不再纠缠,却也没有就此离开南苑,而是自顾的坐了下来。
“太子也坐下吧。”皇上坐定后向萧焱阳道。
萧焱阳依言坐了下来,让小实上了两杯茶后,向皇上问道:“父皇,深夜来南苑可是有要事,是否唤太子妃起来?”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淡定的萧焱阳,他刚进来时见莫子竹的两个丫头有些异常,可却在萧焱阳回答题自己问题后,像是松了口气般,他是想知道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玄机。
当然以萧焱阳太子的身份这个时辰出现在这确也属正常,只是这不见莫子竹就不正常了。
萧焱阳见皇上没有回他,便也是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姿态,这个时候若是谁先开口便是落了下峰。
就这样父子二人暗潮汹涌的智斗了一番,最后只见皇上哈哈一笑道:“无妨,朕也是无事,只闻前日太子妃受了伤,想来看看罢了。”
这件事会传到皇上耳朵里是萧焱阳意料之中的事,便也面色如常的道:“谢父皇关心,竹儿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了些,御医已配了药,只需要按时服药,多加调理便是。”
“哦……这东宫不太平是太子你的疏忽,想堂堂太子妃竟然莫名的受了伤,引人费解啊。”皇上这话说的却是妙啊,他这是在暗示萧焱阳的行事有不妥之处,竟然自己的妻子在寝宫都能遭人算计,更重要的是太子的处理竟然如此含糊不清,草草了事。
萧焱阳略一沉吟道:“是儿臣疏忽了,此时已加派人手,多加防范了。”
萧焱阳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皇上话中的意思呢,但是他只能装糊涂,不能答得太明确,却也不能不答,只能含糊以待。
皇上不阻止皇后对莫子萱的偏待,放开手脚让亲自为太子选了这几位嫔妃,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是想利用皇后与太子的野心来牵制其他几位皇子。
帝王心术,深不可测,哪怕是一丝丝风吹草动,都可以连系着成千上万人的生死。
皇上对于萧焱阳的答复,却也是满意的,看来他这段时间确实是有长进的。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能看着他们成长起来,心中又怎么会不欢喜呢。
“嗯,此事你必须妥善处理,腊八节就在眼前了,这事朕本想让太子妃和皇后一起主持,是时候让她历练一下了。”皇上算是肯定了萧焱阳处理的方式,虽然对他些次处理之事有欠妥当,但他还是想多给他几次机会,让他尽快的成熟起来,才能更快的独挡一面。
他不明着插手这件事,也是不想让皇后因为失去一手培养起来的棋子而松开了手的。
萧焱阳是知道每年的腊八节都是由皇后自己主持的,而且这也不仅仅是后宫之事,所以今年皇上让莫子竹加入,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她是未来的皇后,是要学着主事的。
“谢父皇,儿臣定会转告竹儿,让她多与母后学习学习。”萧焱阳先代莫子竹谢过了皇上道。
“好吧,时辰不早了,朕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二人了。”皇上别有深意的看了萧焱阳一眼,才起身离开。
“恭送父皇(皇上)。”萧焱阳和守在门外的小实蔻儿目送皇上出了南苑道。
萧焱阳见皇上离开后,沉声道:“你们两个进来。”
一口气还没透完的两人,听到萧焱阳的声音,心下一紧,这可怎么办吖。
“还不快说,你以为有本宫帮你们就真的骗过皇上了吗?别太天真了。”萧焱阳开门见山的与两人说道。
两人张了张嘴,刚才确实是萧焱阳帮了她们,可是这要怎么说吖,真的要告诉萧焱阳莫子竹私自出宫吗?
两人在心里摇了摇头,这是万万说不得的,因为那个后果就连莫子竹也担不起的。
“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深究吗?因为他想或许本宫知道,所以才没有过问。”萧焱阳接着说道。
可是两人却一直保持着沉默,萧焱阳的耐心也被这两个守口如瓶的丫头磨完了,便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以极快的速度越过她们,走向内室。
绕过屏风,看向床第间,果然被子并未有人动过的痕迹,仍旧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的内侧。
紧随着进来的小实和蔻儿慌了神,赶紧跪在地上请求萧焱阳不要追究莫子竹,也就是现在的萧焱阳,只见他禁了她们的声,阻止她们上灯,而是让她们站在一边,自己却在床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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