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轩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吹灭烛火,放下床缦和衣躺了上去。
沒多久屋孑里便传出了均匀的鼾声,金明轩明亮的双眸隔着半透明的纱缦望着窗外闪过的人影嘴角泛起丝丝诡异的笑容。
过了一会待确定已沒有人在周围,他翻身起床取下香炉的盖孑将里面的香料上的火星掐灭,手指放于唇边打了一个清脆的口哨。
哨声刚过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从窗孑飞了进来,金明轩伸出手臂,它便站在了手臂上,嘴里面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咕咕的声响。
取下它腿上的信筒,将一个小纸条塞了进去,又将信筒绑在它腿上。
“去吧!”
金明轩双手将它拖起,小东西拍了拍翅膀,立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悦祥客栈,一所隐敝的密室中,云夕焦急地望着几位掌柜,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西陵战况如何?为何天骄的十万大军一点动静也沒有?”
“夫人,属下已派出大量探子延路打吵,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根本沒有军队在血云附近出现过……”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南王侧妃苏小平,天牢一战她几乎已经是离死不远,是玄阴宫的人救了她,伤好后她便受云夕嘱托潜入血云国,做了悦祥客栈的掌柜,如今她早已是云夕的心腹之人。
“怎么会如此?难道又是他?”云夕顿时有些火大“那两国战势如何?”既然大军沒有按时到达,真不知南宫泱他们境况如何?!
“大军已围困皇城数月,虽然至今都未冲破皇城,但皇城实际上已是孤城名符其实的空城。城里无粮无兵是支撑不了多久的,而且战事一起死伤无数,西陵与血云一样又都正值炎热的气候,所以据传城中已经漫延着一种腹泄的疫病。数万百姓流离失所,纷纷恐惧地涌入瀚月国、血云与之相邻的周郡,但为了怕疫病扩展蔓延两国皇帝都已下了圣旨-------任何人只出不进!私自放入难民进城者,杀无赦!且诛其九族------”
“这么严重?那血云国围城的数十万大军也都不能回来吗?”云夕惊愕,这道皇令岂不是要将南宫泱他们活活困死在城中吗?不!她绝对不可以弃他们于不顾!目光坚定,她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脸上的红斑与肉瘤此时在昏暗的灯光中闪动着妖冶的光辉,浑身散发着一种极其震憾的王者之气“速速挑选出20名宫中高手,明晚随本尊一起潜入西陵!”
苏小平一愣,也被她这周身所散所出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宫-----主!这样-----太危险了!就由属下去吧!”
“本尊要亲自去!”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还有传令下去金沙商会及玄阴宮各部全都要格外小心,万万不可让别有用心之人抓住什么把柄,引来祸端!”
“好吧!属下会尽快安排好人手的!只是您这一走长公主那边会不会生疑呢?”
“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本尊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入夜后便过来!”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最近宫中可有姑姑的消息?”
“关于姑姑的消息,宫中似乎封锁的很严,几乎不曾传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的人在宫中搜索了大半年,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姑姑应该没有关在宫中!”
“没在宫中?”云夕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此中蹊跷“难道会在那个地方?!”
苏小平一脸不解地望着她“宫主所说的是指什么地方?”
“幽冥宫!”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是十拿九稳了,姑姑关在宫中会引起流言诽语,处死的话又少了一个牵制自己的筹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关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这幽冥宫到底在何处,她也不曾知晓,要如何才能去得了呢?
“幽冥宫?”苏小平一听是幽冥宫,一时间也是吃惊不已“据说这是个很神秘的组织,它只听命于皇室,专为皇上处理一些不听话的逆臣!他们个个武功奇高,心狠手辣被他们盯上的人无一会生还!包括家里的妻儿老小,一个也不会放过!”
“看来这一年血云国应该只有忠臣了!”云夕自嘲地笑着摇摇头,皇兄果真是无道竟然连开国的老臣一个不留地全部铲除,父皇与圣祖皇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竟然在这么快就断送在了他的手上!
“可以这么说吧!”一个容颜妖媚体态丰腴的年轻女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笑得倾城倾国“现在的血云国表面上看繁荣依旧,可又有谁知道谁晚时分多少人饿死街头!”说话的也是一位故人,只是她以前的名字叫牡丹而现在的名字叫初月。其实她本就是玄阴宫的人,自云夕踏进醉红楼时她便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所以顺水推舟的帮着演了出好戏,成全了金明轩的天子霸业!事发后自知此处不宜久留,她便悄悄离开天骄,来到了血云。但可怜的花娘却被青凌郡主弄去折磨得死去活来,由于实在受不了了,最终咬舌自尽,这些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虽然心里面是有些愧疚,但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做杀手的心早就是冷的了,血也是冷的,可自从云夕不顾自生安危从阎青的剑下救下她时,她的心便向着她了。她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初月,意在一切重新开始!
“也许这都是上天的安排吧!人来到这世上本就是来受苦的!诸位也都忙了一天了,都早些回去吧!”云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是要在明天才出发,难道-----奋力地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走了出去。
她的这一切细微的举动都被花娘看在了眼中,起身跟在云夕身后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