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赵碎花脚崴得不轻,那边的公子们也不好受。
这不,有一自命风雅的公子哥“倏——”地站起身来,那清秀儒雅的脸上满是嘲讽:“哪里来的乡村野夫,此地也是你能进?!还不快滚出去。”
这公子身上是翠竹锦纹的袍子,头发很长都留至了腰部。但是有着一张皎好的容貌,秀中带雅。
而莫言之一幅纨绔子弟模样,斜眯着眼看着那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小爷我?”
儒雅公子顿时一怒:“哪里来的乡巴佬,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你可知道我…”
“诶~”坐于他身旁的人忽然打断他的话,轻声笑:“郑兄何必为这等俗人恼?何必为这等庸人而报出家世?来,我们继续来论篱菊书院教书画的子夫子。”那人衣着自也是华贵不已,手中还拿着把折扇好不风骚地扇啊扇。
儒雅公子听此,眉一挑:“柳兄这就不对了,若让了这俗人辱了挽香阁的清雅,我等还有何心情来谈诗论画,布棋作琴。而且,佳人的眼也不能沾了如此粗俗之人的貌。”说着一只高挑的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莫言之,嘴角讥讽:“还瞎怵着干吗?没听见公子我叫你滚吗?”
赵碎花一眯眼,那目光似流水粼粼,透着不为人知的凉意,她笑的有些幸灾乐祸。这又是哪里来的倒霉蛋?
对于那公子的话,莫言之不屑地一撇嘴:“怎么?这挽香阁是你家开的?小爷我范得着听你的话吗?”说着,食指一横,对着他一指,朗声道:“就凭你今天对我的不敬,若不是今天是小爷我心情好,你早就人头分家了?”
“我人头分家?”那公子身体有些颤抖,明显被气得不轻,这是自然,这些自幼生于富家的公子从来都为被人在眼前如此放肆过,这口气当然是咽不下。
“怎么?小爷的话你不信?要不要试一试?”莫言之不怕死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的不可一世。
“哈哈……啊!”赵碎花姑娘笑着笑着又再次脚崴了,不过这一回却是莫殿下暗中人为的。
混蛋…赵碎花蹲下两手捂着有些痛的脚,抬着头恨恨地望着莫言之,把银牙磨得作响…
“鼠辈也敢口出狂言!”这公子这回终于不复儒雅,气得牙都在发颤。他身旁的人想阻拦,却被他一手挥开。
“来人!”这公子忽大喝,神色肃杀。
在座的妓子公子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怀以看戏的心态在一旁观看,想看着这事会怎么个发展——
那公子话音一落,马上便从二楼飞下十个人,皆是灰色的布衣,动作整齐而又和谐,竟然是齐齐同时落地。
而且降落无声,那衣角滑过空中,却不留一丝痕迹。可见轻功之高。
“把他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瞬时,十双如枯木的眼眼齐齐望向莫言之,冰冷漠然就似再看死人。
莫言之眼中涌起晖暗之色,恍如那满天飞起的素缟,阴森薄凉。
此时时值正午阳光正艳,这门庭于她身后,逆光而立。那灿烂的光芒将她的半边容颜隐在阴影里,这女子,岿然而立。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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