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淡,泻下在她的身上。她一头青丝皆被镀上了一层银光,海蓝的衣袂飞起,似忽卷起了一地幽寒。
莫言之忽然眸光又一转,看向赵碎花脚下的酒坛,道:“怎么喝这种酒?”
赵碎花懒洋洋地放下手中原本防偷袭的瓦片,转过身再次坐在了原位。
她一手抓起那酒坛坛口的边缘,抓起来两手捧着,仰着头往嘴里倒——
那浊酒从她的嘴边,边喝边流,一点一点顺着她的脖颈滑下,月光下,有着冷冽的光。
“咳——咳咳——”
忽然她咳嗽起来,咳得嘴里未咽下去的酒全吐了出来。
“咳咳咳——”
赵碎花弓起身子向前,把酒坛放置一旁,顷身对着屋檐之下,猛的吐了出来。
她身体瘦小,此时佝偻着身子,更是显得不堪一击,亚麻色的衣服几乎快要隐入那夜幕之中——
莫言之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坐在了赵碎花的身旁,她拿起那坛酒,皱着眉似乎是在打量。
而此时,赵碎花已经吐得快差不多,她直起身子来,用袖子一抹再抹嘴。
看着坐在一旁的打量酒坛的莫言之,一时冷眼道:“我等平民只买得起这种低劣的酒,长安公主大可不喝,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她语气冰冷,只是脸色因为刚才那般激烈的吐耳显得苍白。
莫言之微阖下眸,她抿唇,用那上好丝绸做的长袖仔细擦抹那酒坛的坛口,面色淡然。
赵碎花忽然一愣,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那个认真擦拭酒坛的着水蓝之衣的长发女子——
她耳畔的长发被夜风扬起,那双如深海般不可测的眸子里再不见那诡异和冰冷。此时有的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水蓝色的衣裳掠过清香,和着月色。美的仿如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幅画卷。
那个宁静的,孤独的拭坛女子…
“你…”赵碎花方要开口——
却只见莫言之竟然同她一样,直接捧起酒坛往嘴里倒酒,她倒得肆意。昏黄的浊酒像是一条很短却很急的瀑布,从坛口救出。
她仰着头闭着眸,姿态随粗鲁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尊详。
赵碎花张大了嘴,整个眼中就只有莫言之这一惊人的动作。
莫言之一口气将那酒坛之中的酒喝完,喝完之后,手已经无力在捧住酒坛,空酒坛直接摔下屋檐。
“砰——”
万籁俱寂之中唯一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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