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发出清脆的声响,悠悠回荡在夜空之下,久不散开——
“这种粗劣的酒没想到喝起来,还有几分野味。”莫言之摸干嘴角的残余的酒,忽然开口。
赵碎花掩去惊讶,目视前方也不知是在看哪一处,她笑:“难得,每想到,一国公主也会喝这种只有我们这种低贱平民才喝的劣酒。”
莫言之眼底平静,声音缓慢,“你何必自讽。”
赵碎花冷笑:“我何处自讽?”
莫言之偏头看她,那清亮的目光仿若能穿过那女孩的心底,瞧见那藏于心底深处的深仇大恨,和那怎么也摸不去的悲凉,她清笑:“低贱的平民?你这般称呼自己,不是自讽是何?”
赵碎花一愣,一则是为莫言之的目光,二则是因她口中话语,她僵硬地笑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生于石村,历代祖先皆以农耕为生计,上下百年可曾未出过一状元郎。不是平民是什么?”
莫言之微微一笑,她眸子里波光冽艳,闪闪的,让人发寒:“你若喜欢继续这样下去,就继续这样下去吧。我不再试探你,也不揭穿你。”
赵碎花哑然,她忽然间心口一凉。月凉如水,她别过头,抬头继续看着那月亮,心凉如水。
久了,莫言之不发话,长风吹起她很长的乌发,女子眼帘之下平日淡不可见的泪痣一瞬间忽得明亮。
这夜,月亮格外亮,格外冷,天上的星星也格外亮,格外冷。人的心,一点也不亮,却非常非常冷。
“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一个…”赵碎花忽然喃喃,莫名其妙说出这样一句话。她双手抱两膝,眼睛清如一年仲夏之萤。
“恩?”对赵碎花突如其来的话,莫言之微蹙眉,回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赵碎花顿时大声叫道:“我说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一个!”
莫言之点头:“恩。”
“你就不问谁吗?”
“你会说的。”
“你——”赵碎花一时差点又抓狂,只是最后还是归于了一声叹息里。她无力地摇头,“算了,你说的对,你不问我也会说下去的。”
莫言之听着,笑。
“我最佩服大夏的一贵族女子——纳兰净尘。这个国破之日,独守帝国城墙,被敌军万箭射死的郡主。”赵碎花微笑,有点小女孩的羡慕与敬仰。
纳兰净尘?莫言之阖下眸,这个女子的名字她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呢。这个保存了大夏国最后骄傲的郡主,这个一腔热血风华绝代的郡主,“我知道她,正是刚刚及笄的时候,她的国家破了。所有贵族都弃国而逃,她的家人也都逃了,只有她剩下,一个身穿素缟登上故国城墙。面对城下的百万雄兵,依旧从容,打算以一己来护城,最后被万箭射死在城墙之上。被无数人赞叹。”莫言之说的很轻,平淡的将一个绝世女子的风采道出。
“不!你不知道她!——”
赵碎花猛然放声冲着莫言之大喊道,语气中几乎带着愤怒,眼神凌利!
她的声音那么激动,倒令莫言之怔住,她疑惑道:“不知道也罢,你怎么这么激动?”
猛然间,那双眸掩下凌利,只剩下空茫与黝黑。
“我…怎么这么激动…”赵碎花褪去面上的愤怒,像是一闪便过,她继续微笑。一怒一笑,转瞬交换,“因为啊,所有人几乎都不懂她,我的尘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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