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环绕,流水涧涧,有花开深野,一叶蓬舟行于如玉湖面上,也添风流——
云裔负手立于船头,青丝如水,流落下万千风华。
他微微转头,手扶平了衣袖袖上的一些褶皱,凝眸望向远处,道:“现在时候不早,苏公子好好在着享一下扶城水暖,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意犹未尽的看了在水中狼狈不堪的苏子衍一眼,笑意浮现嘴角。
再罢便直接转身,塌过船头,走上绿草如茵的湖岸,他行得很是优雅尊贵,青衣墨发,衣缕如泱。
“奶奶的。”苏子衍在水中骂了一声,幸亏这是冬天,水还不是太冷,否则他真的要英雄断命,葬在这水里了。
水将他脸上的那些七七八八的妆全全化开,露出了一张清秀恬淡的脸。
瞳若典漆,眉朗入鬓,容颜姣好,他的眼睛充满童真无邪,这墨发像游丝一样浮在水上。像是一席娟布,丝滑柔软。
骂归骂,骂完之后,苏子衍忽然大笑,“好好好,你今日把我推下水,终有一天我一定把你推入海!”
云裔此时正行在不远处,听到那少年爽朗的大笑。那豪言壮志,不由笑。
这一天,春光正好,花开正艳。
……
此时,醉春楼。
阳光射过长窗帘,照在朱镜之前女子的面容之上。
这是赵碎花第一次像以前一样认认真真的绾发。而且是被一个除姑姑之外的人绾。
她有些陌生的看着铜镜里的女孩,那个女孩杏眸黛眉,朱唇洁肤。
很光洁的皮肤,很清靓的一张脸,蓝色百娌玉钗束上发鬓之中,坠下蓝色的小珍珠在鬓旁。
脸颊略施胭脂,惨淡偏青的脸方有了些神气,她的眉毛也很久未被人描了。而此时,那个却是在一笔一划的在为她画眉。
心中莫明有涩意,有种久违了的温暖于感动。她低下头,悻悻摸了摸鼻子,“其实我从来没想你身为一国公主,还会为人梳妆。”
“以前自己梳惯了。所以帮别人梳起妆开,也不生疏。”其实,这也是莫言之头一次帮人绾发。
莫言之看着朱镜之中那女孩清澈的眸,一时手微颤。
那样清澈的眼眸,仿佛未谙世俗,不懂一切,未经一切风雨磨难。
可是,不该啊!
国破,家亡,亲人离散,孤身一人。从高高在上的郡主,享尽容华的贵族千金,一夕之间,沦为风餐路宿的乞丐,成为衣衫褴褛的农村女子!
她就不会恨吗?哪怕抱怨一声。
“你有没有抱怨过?”莫言之忽然就开口,轻声问道。
赵碎花本来还是兴致勃勃地观赏着镜中的自己,听莫言之这样一问,顿时笑的烂漫:“当然,当我知道你是追云公主时,我不就恨了吗?”
“这就是你的恨?”莫言之道,对于这种无一点持久性的“恨”怀以无言以对的态度。
“恩,其实恨也就是这么一件事。不同于家族其他人,他们都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而,反而出了我这一异类。”
大后天星期四,我又有社会英语数学考试了。啊啊啊啊,烦啊!寒假何时方归来。(1月28日后。一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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