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关上门,却就见锦瑟此时已经坐在椅子上,候她多时,见她进来,忙从位上起,对她行礼,“殿下。”
莫言之理了理云鬓,微微“恩”了一声,而后上前几步,坐到了位上。
“殿下,那个人说帝都那边出了事。”锦瑟待莫言之坐上,忽然沉声说道。
“锦瑟,你说。”莫言之微一敛眸,就直直的望向锦瑟。
锦瑟面色有些凝重,她语气有些迟缓,“那边都在为皇上的寿诞而忙乱,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只是听说这一回各国派来的使臣位阶都十分高。是历年来,最重大的一次。”
莫言之笑,她眸里笑意微现,在一片漆瞳中,多出几分媚来:“还有吗?”
“还有,此前一直待在蓠菊书院,同书院里众夫子一起论文的帝师突然回来,这一次回来还带来了很多东西,几乎无一不是绝世珍宝,其中就有曾大夏国君王以十一座城池向草原首领购买的净尘珠…”
说到这,莫言之的眸色越发沉,她微微绞起了衣袖,沉声:“大夏国深藏于宫中的,净尘珠?”
锦瑟点头,“就是它!不会有错,帝师公开把它现于众目下。”
莫言之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又道:“你问了那个人皇上有何反应没有?”
“问了,可是那人说皇上无任何反常之处,依旧是原样。”
“那么——我再问你,帝师是一个怎样的人?”
锦瑟目光有些思索,“帝师原名为秦夜,是几年前布衣出生的一士人,科举考入翰林院,而后其文采被先皇赏识,于是封了他为帝师。”
很好,平平淡淡的一生,平平淡淡的人。
“哦,对了——”锦瑟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对莫言之认真说着:“五皇子回国,听闻任大人替他问候皇上的事情,竟然一言不发,也不解释,像是默认了,任由皇上对他猜疑。”
莫言之眼中波澜顿起,翻云如墨。锦瑟为之吓了一跳,试探性的唤了声:“殿下…”
莫言之笑了笑,掩去那森凉,冲着锦瑟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
锦瑟会意,道了声告退而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剩下房中莫言之独身一人,指尖发寒——
帝师回国,手持它国极贵之物,不上交皇上也罢,更不懂收敛,大肆炫耀,弄的满国皆知。而对九五之尊的皇上有恃无恐,这帝师,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代帝师,教导皇上帝王之术的人,怎么会傻呢?那么,他又是在干什么?
一介布衣出生无任何背景的帝师,公开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胆大包天,就不怕莫绝决大怒之下让他满门抄斩吗?
虽然他对皇上有师恩,但是君臣之礼却更为重!无了礼节的束缚,皇上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天经地义!
那么……
秦夜,这一代帝师,在干什么?
五皇子与秦夜几乎是同时回宫,此时是储君之争的关键时刻,他却对败坏自己名誉的任天魏不予任何追究。
联系起她途中听闻的杜氏之事中——帝都内的变动,帝都外的诡事,官官相扣之后,是怎样的风云涌动!
莫言之忽然目光看向窗外扶城的街道,那里还有的是来往人车,有的是店铺小贩,更有赤足卖花的姑娘,巧笑倩兮,环佩做响,轻俏动人。
她篮里的杏花艳如今春!
莫言之暗了暗眸,负手看下,看着这繁华的城都,一时久久不言。
大后天星期四,我又有社会英语数学考试了。啊啊啊啊,烦啊!寒假何时方归来。(1月28日后。一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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