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从郑县令那儿莫言之获得了一份圣旨,是皇上从帝都里面派人快马连鞭传过来的,她凝眸接过直接打开,打开之后之间圣旨上面是莫绝决的字迹,略略的看了一眼,莫言之就笑了,笑的灿烂至极,却让一旁站着的人感到一阵战栗。
“啪——”合上圣旨。
莫言之微笑道:“任天魏呢?我不是叫他今天来见我吗?怎么连一国公主的话都不能命令他了?”她的语气温柔,可是话语句句珠玑,眼中一片冰冷。
郑县令早就在昨日已经明白莫言之性子难测,此时只得赔笑道:“公主恕罪,任大人估计马上就来。”
“马上——”莫言之依旧笑容温润:“以我来看,他现在还正在上马吧。”
“噗呵——”花随昭嘻嘻笑出了声。锦瑟瞪了她一眼。
郑县令为难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他真该先给任大人说明眼前这个长安公主的脾气有多难测,让他准时点的啊。倒是现在把自己整的难为了。
他干笑:“公主别恼…公主莫生气…他,他估计正赶在路上了吧。”
“你是叫我别恼么?”莫言之笑着问道,眼睛一点笑意也无。
郑县令被这个问题吓得脚软,他长了熊胆也不敢回答“是”啊,低着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你不敢,可是这个任天魏他还真敢!”莫言之猛然高声,一双眼看向前方,笑的戏谑。
“是是…他敢他敢。”郑县令现在已经不敢反驳莫言之的话了,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不然万一惹了这阴晴不定的公主,乌纱帽不保事,脖子分家就事了。
莫言之危险的阖下眼眸,她把圣旨放入袖中,这里面说的竟然是捉贪的事——本就打算去做的事。她现在是越来越觉得有人在操控着一切了,她很不喜欢现在这种被当棋子的感觉。
终有一天,她会将那层层人物之后的人找出来,她所学的帝王之术,从来就为有被人利用的说法在里面!
而刚才她之所以一直逮着任天魏的事不松口就是为了让郑县令转移注意力,不必把目光放在她手里的圣旨之上。
此时郑少溢断然是再也不敢来面见莫言之了,找了个借口去别处风流了。而贺兰瞻是郑县令自个请来的人,第二日依旧温雅的出现在了莫言之面前。
他面容天生儒雅,又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此时一袭的银色袍上画着很多复杂的符号,走在大街上让人几乎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他身上一种很奇特的气质。
“公主早。”他迈过门槛,很是随意亲和。
“贺兰公子同早。”莫言之不变的笑,问候着。
贺兰瞻颔首,而后对在场的人都一一问候过,这样的谦和风度让所有人都心生膜拜。比起长安公主,这贺兰公子确实是要好了太多。
莫言之坐着,除却她这屋里的几乎所有人都站着,丫鬟小厮都站着不说就连郑县令锦瑟还有花随昭也站着。这样的安排无论有意无意都让人觉她是一个刁蛮刻薄的公主。
贺兰瞻此时环绕了一会四周,而后依旧温雅笑问道:“公主,这屋子里如此多的椅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多人站着呢?”
好样的,他就是专门来用他的善良温和来反衬出她的恶毒小气的,真是好样的!莫言之一双含笑的眸子就这样不偏不倚的看向贺兰瞻。
贺兰瞻一脸的仁爱亲和,回对她的眸子,不怒不恼,平静自若。
“贺兰公子怎么不问问他们想坐与否?”莫言之笑道,而后目光亮亮的扫过众人,笑问着:“回答贺兰公子你们想不想坐,可不要辜负了贺兰公子的一片善心。”
被她这目光一扫,想坐的现在也不想坐了。纷纷摇头表明他们甘愿站着,绝对没有对椅子的非分之想。
这是淫威…
花随昭嘴角抽搐不已,她猛然间明白了那夜屋檐她的话:“你说的也是,那么现在我就该好好用用公主的权力。”
原来,她所说的运用,是这样用的。
贺兰瞻看着,轻笑出声,朗声道:“公主,在下不同屋内各位奇人,我想求一坐,不知可否?”
莫言之笑:“这是自然,贺兰公子坐。”
“多谢公主。”贺兰瞻方寻了张椅子,坐下。
这时,忽然就有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内来,而后直接跪下——
“启禀公主,任大人来了。”
莫言之一下子直接从位上站起身来,目光扫过,笑:“起来,都随我出去来好好‘迎接’一下这位远道而来的任大人。”
众人汗颜,任大人你这回真的触了霉头啊,这长安公主的迎接真的可能要折煞你啊!
贺兰瞻也一同跟上,他倒是要好好看看是怎样一个迎接方法。
县令府门口。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着,一白色和银色为底色,三匹雪白的马为首,其余无任何装饰,可是虽然如此的单调,确实给人华贵过一切的感觉。
驾车的车夫“吁——”拉住马缰,白马停下。
莫言之身后一大群人,全部出来,她眉梢含笑看起来亲和而温软,身上淡紫青烟长裙,腰束起姝妍青带,头发今日很简单的束起,万千长发随风摇曳,并不似往日的庄重繁丽,却是多了一分随意清爽。
看着门口的马车,莫言之站在门前曼声而笑:“任大人好生高贵,让长安等候多时呢。”
郑县令低着头,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任大人是死定了。
谁料没有意料之中的恐慌声,而是一声温凉而清冽的笑声:“阿言,你会等一个人多时,真是令本宫惊讶呢。”
莫言之温软的微笑僵持在了脸上,果真是出门不利。
贺兰瞻此时也是认出了,他笑:“云太子我们又见面了。”
“恩?”云裔先是一阵沉吟,而后又再次笑开:“贺兰?”
贺兰瞻笑:“正是。”
车帘被掀开,云裔且共从容的走了出来,黑色的宽大衣袍如风中绽放开的黑色莲花,他的手掀起车帘,金白色的车帘更衬他的手白皙秀长,他迈步而下,动作优雅仿佛仙鹤飞腾。
“真是…”莫言之站在,脸上又绽放笑靥如花,“云太子,你真是身遍各处啊。”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云裔一双黑如潭的眸看着她,点头:“阿言,我觉得你该说,你我真是有缘。”
“怕也只是孽缘。”,莫言之笑。
“好歹也是缘。”
“……”莫言之不再理他这些调笑,问道:“任大人呢?莫说还要本公主等上半个时辰。”
云裔对着贺兰瞻点头,后者会以同样,算是问候。
而后他才回道莫言之的问题:“你是说那工部侍郎吗?他行在路上,那马忽然就不受控乱跑,在大街上折腾了半日,估计现在还在捣腾着呢。”
“他今日骑马来?”
“恩。”
如此的话,定然是有人刻意而为,毕竟这个世上疯马没几条。
“你可否带我去?莫言之觉得公主能做到她这份上实在是太悲哀了,带着一大群家仆去寻一个官。
云裔听了,欣然点头:“本宫甚觉荣幸。”
莫言之上前,由云裔引路,一群浩荡的人轰烈的开走。
这样的派头在大街之上真是一幅奇景,无数少女见云裔,贺兰瞻的风姿纷纷羞红了脸,忙着暗送秋波,而男的却是敢也不敢往莫言之身上看一眼深怕这长安公主又来一次发威,他们可受不起。
“你的威名倒也响。”云裔看尽所有人的表现,含笑偏头,黑眸凝视着莫言之微笑道。
“你的艳名也不差。”莫言之回道。
云裔转身,笑着灿烂,俊颜如玉的脸上一瞬绽放的微笑又再次羞煞了诸位芳心暗许的女子。
一路走来,目光收了无数各种的都有。
前方挨挨挤挤的,布满人头,看来这里就是事发地点了,莫言之凭着身后的一群人而城中在人群里开出一条道路。
云裔走的从容,如漫步般散懒,嘴角一直噙着令人心醉的笑容。
两旁的人纷纷好奇,这长安公主是要干什么。
莫言之刚刚看清了任天魏的脸,这任天魏长得颇为让她惊讶,尽然还是一个清秀的小伙子,笑起来时仿佛都很腼腆,很难在他身上想到一介贪官的影子。
任天魏今天穿着一身月牙长袍,很清秀干净的人。
此时正气喘吁吁的坐在马背上,看来是好不容易才训好不受控制的马。
莫言之真的愣住了,只见那个清秀的任天魏一见她来,竟然大变脸色:“公主?!下官竟然劳烦公主出来寻找?下官该死。”
说着尽然好像忘记了自己还在马背上一样,就要跪下。这一下可好,好不容易才制止主的马又失控起来,长啸一声然后直接载着任天魏朝着莫言之冲过来,莫言之顿时眼一眯,转身就要离开,谁知就像被人给定住了,呆呆的动不了,莫言住面色阴沉,她猛地转头对着云裔喊道:“帮我。”
“啊啊——”任天魏架不住马,在马上直接叫着,“公主你快让开啊,着吗不受控制。”
莫言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见那马就要冲过来。
锦瑟想要去救,谁知这一刻她自己的身体也像是被定住了,不得动弹。
马蹄踏着飞快,一路无障碍,直至冲着莫言之跑来。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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