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尚翎回眸,对着莫言之淡淡一瞥,颇有点咬牙砌齿的味道。
子车夫子面色一沉,黑的如同墨水,把手指朝着门口遥遥一指:“给我出去!”
“别啊,夫子。”文尚翎等一群人立刻大声委屈地嚷嚷。
突然有脚步踏上木楼的声音响起,接着一把油纸伞被安安静静地放在了藏书阁的门外,继而一声淡漠而略带生魅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吵闹。”
子车夫子手一颤,然后眯了眯老眼,望向门口。
众学子们也好奇地看向门口。
先是见着一柄绘上梅花傲雪的油纸伞在那人干净的手指间握着,继而是一袭金丝花纹的红色衣角踏入门槛,来人把伞收好,然后放下。
步履随风,走起来却是很缓慢很平稳,依稀可闻他身上的麝兰芬芳。
“啊,是容谙先生。”夫子见了顿时起身,很是恭敬迎接来人。
容谙笑了笑,一双眼眸似笑,如同春光里的陡峭寒风,有些暖暖春意和冰冷的肃杀,他微笑说道:“夫子哪来的话,我还该尊您一声长辈呢。”
容颜绝色,长眉似柳黑如羽,唇瓣是最瑰丽的色彩朦胧着一片少女芳心,此人红衣金丝,头饰金冠,脸颊旁边垂下流缨,肤白如同明珠沧月,胜却人间一切清华。
夫子摇头:“怎敢当您一声长辈呢,容谙先生您说笑了。”
“哦?是吗?”容谙低头轻轻一笑,那双漂亮的手被收回宽大的衣袖之中,眼眸流转,凤眸中是盈满的笑意:“夫子,您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他们都是来干什么的,怎么会这么吵。”
子车夫子埋怨地怒视文尚翎,文尚翎依旧笑嘻嘻。夫子说道:“都是一些不务正业的学子,容谙先生不必看他们。”
莫言之顿时对于眼前那个红衣金丝,金冠流缨的男子产生了很大的好奇。他是谁?怎么没听说过青篱书院有这号人物啊。难不成是刚来的?
旁边的学子很有仁爱精神跟她说道:“容谙先生,平日里都是深居简出的,一般外人很少有人知。就跟院长一样神秘。”
青篱书院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莫言之又好奇了,深居简出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会在大晴天地撑着一把油纸伞呢,难不成是为了防止毒热的太阳晒黑了他娇嫩的皮肤?莫言之自己想出来之后自己嘴角一抽。
谁知这时她旁边好心的学子有凑到她耳边说道:“而且这容谙先生有一个怪癖,容谙先生格外在意容貌,比女子还在意,所以无论下雨还是晴天先生为了保证皮肤的白嫩总喜欢撑一把油纸伞。先生最喜欢穿艳极的衣服。”
莫言之只觉得浑身一个颤抖,她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诉说内心的惊讶与敬佩。
变态啊变态啊。
而且还变态得这么疯狂,真的是不简单啊不简单。
一个疯狂的变态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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