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笑着,目光平静看向楼梯最上方——那站立在上的红衣男子,风华绝代。
“你可别说这些话,我会被吓着的。”文尚翎有些心惊地偏头看向四周,见无人才舒了口气,向前一步,正打算对莫言之说话:“还好他没……”抬头见到一抹翻飞的红色衣角,他立刻噤声!
文尚翎脸色一下子变得血色全无,他可是了解得非常清楚,那明艳的衣袍为什么那么红?
楼梯上口,容谙静静站立着,长发黑得几乎融入夜色之中,一身飘扬的血红长衣,夜风刮过,他笑得眉眼皆艳。
黑发未束,直接垂直于身后,任风卷起,猎猎飞扬。黑发红衣,公子楼上立,诡异而惊艳。
容谙一双凤眸轻轻地眯了起来:“我这阁楼,你们可玩得尽性,不要客气啊。”他把手朝着三楼一摆:“这最后一层楼,你们也来好好参观一下。”眼帘下有一颗很淡的泪痣,让人发现,却是红的夺目,他笑道:“上来。”
文尚翎吓得手一抖,他有些惶恐:“容先生……容先生……”
莫言之看着楼上的红衣美人,然后微笑:“先生好,夜来探访,确实是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恕罪。”她又偏头,笑盈盈指着天上的明月说道:“月色正好,花儿正香,长风正清,先生能否邀我们共饮一杯?”
容谙抬步,然后用手扶着楼栏下了楼,红色的衣裳上是漂亮而繁琐的花纹,一圈一圈叠叠重重交错间却有生出一些高贵典雅出来,红衣男子低着头,黑发在身后飞舞,一片月色朦胧之中,他干净洁白的脖颈上折射出一片阴影。
莫言之很是自觉的退后一步,文尚翎也退后一步。
待得这脚步踏上了二楼的木板,容谙才抬起头来,男子水红色的唇如同春景红花,微笑着艳煞世人:“你们真不打算去好好参观一下三楼了吗?”
莫言之离他一步之遥。
沉默无言。
容谙又说:“你说,要我邀你们共饮一杯?”
“是。”
文尚翎被吓得再后退一步,这人不要命了啊!
容谙的眼睛很深,深的看不见里面的光影变换,笑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哪年出没云海上的孤帆起起伏伏,波涛云涌,他道:“好。”
荷花池旁边本就有石桌。此时花前月下,添上了一壶清酒,几只酒杯。
文尚翎如坐针毡,纵然这酒是上等,他此刻也毫无心情。
容谙斟了一杯酒,浊黄色的清酒在杯中回旋。
“其实,先生您不需要这么客气的。”莫言之很是礼貌地低头笑道。
容谙藏在鲜红衣袖的手,白得骇人,他把酒杯推到莫言之面前,然后收回手:“还好。”
文尚翎说:“先生,我猛然记起子车夫子要求我罚抄的《弟子规》还未抄完,先生,可否让我回去?”
他面色凝重,仿佛真有其事。
“当然可以。”容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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