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先生跟释天说明了规则,便退到一旁,静静的看着场内两个势同水火的少年。
场外围观的人群里大多数人都断定这南宫北定然稳操胜卷,不仅仅是因为南宫北出自名门接受过良好的射击练习,更是因为方才那只偏一箭的实力,已经让在场的学子称赞不已。
就连玉笛少女脸上也有些琢磨不透,不过站在她身旁喋喋不休的武金生和慕小福则显得格外从容,不但不关心场上释天得表现,反而在这里搭讪姑娘。
"你们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那个叫释天的家伙吗?"
玉笛少女打断两人不断吹嘘的无聊话题,疑惑问道。
闻言,武金生瞟了一眼场上的释天,眼睛露出些许鄙夷神色,挖苦说道:"他这个人可是死要面子的,既然知道了南宫北射技惊人还上去比,那肯定是有准备的。"
比起武金生富有逻辑的推理,慕小福则显得有单纯,眼眸闪烁说道:“连我都能成为数科第一,老大岂会赢不了?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赢过他,他肯定可以的。”
听完两人的话,玉笛少女美眸瞟过释天那张从容不迫的脸,陷入了沉思,似乎越发琢磨不透这个普通少年。
……
风声紧如锣鼓,弓弦绷若满月。
伴着场下嘈杂的议论,第一轮射击就要开始了。
释天拉满手中弓弦显得格外轻松,眼眸凝视百步之外靶心,心境如水,只等一声令下。
“射!”
语落,卷起波澜。
"嗖!"
两人同时松开弓弦,箭矢如流星划过,无影可捉。
“铛!”
片刻急速飞行的箭矢终于到了终点,但是却引得众人疑惑。
南宫北的靶子红心上正中箭矢,但是释天的靶子上什么都没有。
顷刻间场内翁声一片,接着众人轰然发笑。
"居然连靶子都没中!"
“哈哈!下去吧!别丢人了!”
……
闻言,释天并未露出丝毫表情,而是静静等着结果。
一旁的南宫北更是不禁发出得意的笑容,冷笑道:“别担心还有十一箭呢。”
话音刚落,场内教习纷纷聚在释天的靶子面前议论许久,最终一人站出说道:"第一射两人皆中!"
语落,众人如惊雷炸开一般,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那家伙靶子上什么都没有啊?!”
"就是,教习这是在使乍吗?"
……
教习自然不会使乍,这么问也只是想知道究竟。教习对着台下不明所以的看客说道:"释天这一射乃是'白矢'!"说到此处指着靶子上的一个微小箭空,以及不知何时被捡会来的箭头,又道:"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实乃白矢射技,发矢者准确而有力!"
说罢众位教习纷纷向释天投去赞许目光,若是比箭技,释天此射要优胜于南宫北,只可惜这是比命中率,两人算是平手。
场外众人这才瞠目结舌望着这个朴实少年,吞咽着口水,场内的南宫北更是愣住了。
“别发呆,还有十一箭!”
释天瞥了一眼南宫北,饶有兴致得说到。
……
"第一箭就是白矢,果然有些实力。"
玉笛少女不禁赞美一句,随后眼眸瞟向身旁两位少年:“看样子,你们很了解他。”
闻言,两人纷纷摇了摇头,异口同声说道:"不是我们了解他,我们只是相信他。"
……
第一射之后,教习大概清楚两人实力,便命接下来三箭必须接连射出。
释天将箭矢挂在腰间,拿出一支拉满弓弦。
“射!”
"嗖!嗖!嗖!"
释天迅速放矢,后两矢连续而去,矢矢想属,若连珠之镶嵌。
因为连续发矢,力道自然少上许多,箭矢速度也慢上不少,释天这次的接连发射,倒是让场外学子看得明明白白。
“铛!铛!铛!”
箭矢皆中红心,响声清脆。
"参连?!"
“好射技!”
场外一阵欢呼和惊叹,纷纷将崇拜的灼热目光投向释天。而一旁同样三发连中的南宫北却因为箭矢间不连惯而被人遗忘了。
"第一场平局!"
教习虽然口上喊着平局,心中却是看好释天,不过规则如此,实属无奈。
“第二场,四发连射!"经过第一场的比试,显然很难评判两人的优劣,于是教习们只好加大难度来分辨。
闻言,场外欢呼一片,显然大家对这越发激烈的射科第一的争夺显得格外热诚,难度的提升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能看到更好的比试。
但是对于比试的两人来说,似乎并非易事,四发连射,则意味着更快速,判断瞄准的时间更少。
释天原本从容的表情,此刻也显得有些难色。
“射!”
语落,矢飞。
"铛!"
箭矢皆已射出,众人纷纷瞅着释天的靶子,靶心正中四箭。再观察南宫北的靶子上靶心也是四箭!
“第二场平局!两人四矢连射,皆中目标,都是'井仪'好射!”评判教习纷纷惊呼的点了点头,赞叹不已。
语落又是引起场外欢呼。
释天也是不禁瞟了一眼南宫北,流露出异样眼光,显然他很难想象一个公子少爷为何会有这么好的射技。对于自己而言,从小必须要善射,不然就要饿肚子,生活所迫。可是南宫北却是富家少爷,这般精通射技,着实让人费解。
但是在南宫北看来这些都是理顺应当,从小寄人篱下日子也并不好过,唯有不断的表现自己,提升自己才能得到义父的夸奖,才能在南宫家抬起头做人。对于面前这个机会他渴望的程度并不比释天差。
"第三场,依旧四矢连射。"
教习先生也考虑到两人之前射击都已是极限,根据多年的经验不难判断,这第三场只要稍有差池便会落败。
两人都是摒弃凝神,手中拉满的弓弦都是止不住的流出冷汗。显然这最后一场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丝毫没有把握的,越是怕对方四发连中,越是紧张,越是看明白了对方的实力,越是没有了把握。
“射!”
语落,全场皆是盯紧了场内的一举一动,一双双眼眸如一个个火炬,让这场内显得格外躁热。
"铛!”
伴着箭矢纷纷入靶,结果已然暴露在众人眼中。顿时惊起一片呼声。
"第三场结果,南宫北四射三中,释天四射三中!"教习看了一眼靶心,喊道。
"等等!请教习再检查一下!"释天高呼一声,显然对成绩有些异议。
语落,场内惊呼。
"他什么意思?难道连射还想白矢?"
"怎么可能?三连射都未必能有一发白矢,射那么快,怎么可能有力道?"
……
教习显然也清楚四连射白矢的可能性太小,所以都没检查靶心。此刻听到释天的异议,只是觉得是这少年太过狂妄,不过为了服众,还是无奈的过去检查了一番。
见了靶心,顿时傻了眼。
"释天四射全中……井仪白矢?!"
语出如惊雷炸响,全场惊呼。
唯有释天暗自庆幸:"没想到魔幽宗修炼还真有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