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四女得救
泰鄂族有三个族长,而历代族长们居住的地方都在议事大寨附近,是特定的竹屋,任期满后,如果不再联任,自然会搬走,由下一任族长居住。
吉真和若离去了隆洞山,古尔善在家养伤,闲来无事,坐在院子里出神,突然间看到议事大寨有烟升起,意识到可能是尊老的四个小娇女玩火而导致失火,身边只有儿子都达和儿媳妇照顾,急忙将他们喊出来,并让他们吆喝一些还在寨里的人赶紧去救火。
都达挑着木桶,媳妇端着木盆,一路吆喝了十几个妇女,跑向了议事大寨,他率先跑到寨门前,看到地上满是血迹。他推了推门,发现门从里面关了,又高喊着让里面开门,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应。
他知道大事不好了,可能是有人杀了看门的人,攻击议事大寨里尊老的四个女人,赶紧吆喝着女人们,一起撞开竹门。
两扇大竹门只是用一块竹板门栓另着,众人一起用力,门很快被撞开,惊讶地发现里面门前有两具尸体,三楼已是燃起大火,而四个拿着镰刀的女人可能是因为听到了门外的叫喊声和撞门声,已经慌张地跑到了楼下,挥着带血的镰刀冲了过来。
都达是挑着木桶来的,看到血迹就预感到不好,早就紧握着扁担,他看到四个妇女挥着镰刀跑过来,像是要冲出大门,抡起竹扁担,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凶婆娘砸到在地。
妇女们看到另外三个凶女人想逃走,拿着木盆将就她们围起来了,只是看到她们都拿着镰刀,不敢往前冲。
都达大吼着跑过去,将一个抡着镰刀发飙的凶婆娘手里的镰刀给挑飞了,几个女人冲上去,采头发的,挖脸的,还有用木盆砸的,将那个凶婆娘们整得猪似的嚎着。
他认识这些女人,更认识巴喀扎的情妇素雅,知道是她带头来这里的,赶紧将另一个女人用扁担砸倒在地,怒吼道:“素雅,你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想要烧死尊老的女人,真是罪该万死。”
素雅看到身边的同伙都被都达打倒在地,也不搭话,挥着镰刀冲过去,见她们吓得用木盆遮着头部,赶紧用身子撞开最前面的一个妇女,拔腿就跑。
都达吆喝着妇女们先救火,拿着扁担就追过去了。
十几个妇女中有一个身高力大的女人专门用辘轳打水,其余的人用木盆端着水,从两侧泼水灭火.。。
妞妞、骆心儿、柳亚男和唐菲菲看到火势在蔓延,竹屋里烟雾弥漫,幸亏有后窗,四个人将头伸到外面,再用湿布蒙着嘴,避免被烟呛晕的危险,只是竹屋的温度变得越来越高,让她们有些受不了。
唐菲菲年纪大些,又有社会经验,还是担心起来,“亚男,你还是赶紧下去,先喊人救我们吧。”
“可是,如果她们现在蒙着湿被子闯进来怎么办,你们岂不是很危险?我是死都不会走的。”柳亚男坚决不走。
谁说多女不同心,只是未到伤情处。
在劫难中,她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看到柳亚男哭着不离开,一个个又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患难见真情,这句话永远没有错。
正在这时,她们听到糟杂的声音,意识到有人来救她们,惊喜之后就是大声的呼救.
幸亏这是竹楼,在深山环绕中的泰鄂大寨又不会起太大的风,而议事大寨中又没有太多的松油,故而火势并没有迅速扩展,可是屋内的烟变得异常浓烈,好在后窗透气,不然四人会窒息而亡。
伴随着水泼到火时的哧哧声,火势渐渐地被扑灭,她们还是得救了,不停地冲着那些朴实的妇女们道着谢,跑到院子里,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这时都达将那领头的凶婆娘素雅从外面拖了回来,怒火冲天地吆喝着那些妇女们,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几个妇女跑到西边楼层最西的那间楼房中拿出了四个大竹笼。
这四个女人看到竹笼,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像猪要被拖到肉案似的哭喊着,嚎叫着,死活都不进去,可是由不得她们,妇女们合力推搡着,就像拿小猪崽一样将她们四人硬塞了进去。
唐菲菲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惊讶的问道:“妞妞,这些人在做什么呀?”
妞妞解释道:“那救我们的汉子叫都达,他说按照族规,这些恶毒的女人全部要进猪宠,所以将她们都塞在笼子里,等族长们回来,然后执行族规。”
“妞妞啊,她们毕竟没有杀了我们,这样惩罚她们,是不是这样太严重了?”骆心儿看着竹笼中嚎叫的女人,还是不忍心了。
“是有点残忍,我看关她们十年八年的就算了,何必杀了她们,这也太不仁道了。”柳亚男洗着脸,也附和了一句。
都达走过来,先将事情向四人问清楚了,这才施了一礼,“尊敬的四位姑娘,我知道你们心地善良,可这是泰鄂族的族规,就是尊老也不能阻止她们浸猪笼的。”
正说着,古尔善走了进来,原来他还是不放心,怕火势大了,伤了尊老的女人,可看到门口的血渍、尸体,还四个女人被关了竹笼,还是大吃了一惊,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
都达赶紧走过去,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父亲。古尔善大怒,训斥着那四个号啕大哭的女人。
一个瘦削的女人哭着,将素雅唆使并收买她们的事情如实说了,请求放过她们,她们今后一定会好好做人。
古尔善摇了摇头,“晚了,这是族规,按照规矩,你们的家人也脱离不了干系,就是尊老也救不了你们。你们还是等尊老来了,求求他,也许他能保你们的家人一命。”
那女人哭着,手扒拉着竹笼,手指被划破,可她浑然不顾,朝着同样被装在竹笼里的素雅叫骂道:“素雅,你这恶毒的女人,是你害了我们,害了我们的家人。”
素雅哭笑一声,“你们不贪钱贪财,会跟我会做这事吗?”
另外三个女人无话可说,只是兀自地大哭着,哭着她们苦命的孩子,还有年迈的公婆。
妞妞还是心软,竟然在一边抽泣起来..